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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执念与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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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这件案子,我们按道理说,接是应该的,可是贼人害人,我们这也没有办法破啊!

    就算是破了,那没有朝廷派兵攻打那些山贼,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前一任家住找回公道啊!

    现在山贼猖狂,各个地方也都有山贼出没,朝廷你见管过几次?这件案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接啊!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案,我们还能帮你调查,可是山贼杀人,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手,我们毕竟只是学生。”

    包小天一番话,也让老李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其实老李也明白这件案子不应该找包小天他们的,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既然三位公子帮不了老奴,那老奴也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老奴发誓,就算是找天子告御状,也要把那些山贼拉下马。”

    “老李,御状不是那么容易告的,恐怕还不等你见到天子,你已经魂归西天了。”

    “就是就是,老李,你这又是何必呢?”

    “苍天啊!难道真的就没有人管一管这件事情了吗?老太爷,难道你瞎了眼了吗?老百姓跪拜你敬重你,可是你看看你的子民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老李激动了起来,一说完这番话后,突然就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包小天来不及拦住他,就看到老李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老李用力过猛,所以脑袋骨裂的声音也传到了包小天耳朵里。

    公孙策震惊的急忙跑了过去,一试探老李的鼻息,立马叹气摇了摇头。

    “唉!死了。”

    “死了?唉!”

    包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包小天心里的震撼最大,他傻傻的望着老李头破血流的尸体,心里很不是滋味。

    山贼,不光是老李的执念,如今,也成了包小天的执念。

    当然了,包拯和公孙策心里同样也起了执念来。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权势,一定要把那些山贼赶尽杀绝,还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幸福的生活。”

    包小天默默的对着老李的尸体发下了誓言,公孙策和包拯在一旁听着。

    过了一会儿,三人叫人收拾了老李的尸体,然后三人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包小天和包拯去书院上学,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昨天晚上老李那件事情,让包小天和包拯心里都有芥蒂,自然也没有什么情绪言语了。

    在书院一整天,包小天包拯和公孙策三人都死气沉沉的,这让众位学子都感到疑惑。

    “包勉,你们三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刚破获三起疑案吗?怎么看不到你们开心呢?是不是又碰上什么奇案了?”

    包小天前面的同窗学子一下课后,立马就转过头问了起来。

    一旁的同窗也都围观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着。

    “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件令我们心痛的事情,唉!罢了,说那个也没有什么意思,别烦我了,都散开吧!”

    包小天无聊的摆了摆手,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家见此,也没有继续围在他身边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包小天刚想要离开书院,就被赵夫子给叫了过去。

    到了赵夫子的书房,看到包拯和公孙策都在,包小天心里疑惑了起来。

    “夫子,您找学生有什么事情啊?”

    包小天施礼问了一句。

    “听说昨天晚上,有一个老奴撞柱子自杀了,为的就是一桩强盗杀人案?”

    “是的夫子。”

    包小天心里猜测,肯定是包拯或者公孙策给赵夫子说的这件事情,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反正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刻意隐瞒,更何况,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

    “那你说说,你心里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

    “夫子,学生心里想的又能怎样?朝廷又不会因为学生的想法而排名绞杀那些土匪强盗,学生只是恨自己没有那么多的能力。”

    “你呀!就算是你有了滔天权势,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所欲的,就连天子,也有很多自己无法决定的事情,行了,都走吧!

    记住了,以后遇到事情,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千万不要把自己堵在了死角处。”

    “学生谨记。”

    三人纷纷弯腰行礼,然后共同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一到外面,包小天就忍不住问了。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闲的蛋疼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为什么跟夫子说?有意思吗?”

    “我可没说。”

    “我也没有说。”

    包拯和公孙策纷纷不承认,这让包小天纳闷了起来。

    “不是你们说的,那到底是谁说的?”

    “对了,我听我父亲说,赵夫子跟赵县令是亲戚关系,赵县令是赵夫子的侄子,你们说,会不会是赵县令说的?

    昨天老李的尸体我们可是叫人带去衙门备案了的,要是当时夫子正好在赵县令那里,那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那我就能想通了,只是赵县令怎么会是夫子的侄子呢?

    怎么看两人都不像是一家子,我倒是觉得,我们县令老爷跟那赵七是一家子。”

    “噗嗤”

    公孙策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赵七跟赵县令更像是一家人,一个眼瞎瘸腿性子恶,还瘦骨嶙柴的。

    另外一个镖头大耳,肥的流油,两人要是站在一块儿,那完全就是半斤八两,肥瘦搭配,看起来很协调。”

    “好了,在别人背后取笑别人,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吧!”

    包拯最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所以见公孙策和包小天说那话,立马就告解二人。

    “行了行了,我们也只不过说几句玩笑话罢了,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就是啊三叔,要是人人都像你活的那么认真,岂不是累死?”

    包小天对包拯的性格很是无语,这人完全就不懂得什么叫玩笑,还总是那么爱较真。

    “懒得说你们,哼!”

    包拯生气了,转身就走了,公孙策和包小天在身后又笑了几声。

    回到家后,包小天就去找张释之,因为张释之大婚,他一直在忙。

    也没能帮上什么,因此也送了礼物过去,希望张释之能谅解自己一番。

    就在包小天带着礼物到张释之家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吵架声。

    似乎像是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陌生。

    包小天好奇的敲了敲门,原本想偷听的,但是又觉得不厚道。

    “小天来了,真是抱歉了,今天有点事情,改天我请你喝酒。”

    张释之一打开门,便看到了包小天,立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你忙就忙吧!改天我再来找你。”

    包小天见张释之并不想邀请自己进去,也不再执拗要求进屋。

    转身就离开了张家,只是临走的时候,用眼神不经意的瞥了一下屋内。

    屋内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胡茬,不过眼神很是犀利。

    包小天只是稍微一个撇眼,都被吓得浑身出了冷汗。

    那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看就是手上有人命的。

    曾经,包小天在军校里学习过一点心理学。

    而人的眼睛就是人内心的窗户,就算是那个人再伪装,可眼睛始终都无法伪装的。

    更何况,刚才屋子里的人,丝毫没有伪装自己。

    回到家后,包小天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去找公孙策。

    “你来做什么?又有什么案子了吗?”

    包小天每次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看到他,公孙策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有些事情需要你的人帮忙,王海呢?”

    “出去办事了,王河在。”

    “那赶紧让他跟我走,张大哥那边应该遇到问题了。”

    包小天把刚才在张释之家里所看到的一幕说给了公孙策听,公孙策听后,立马叫王河一起去张释之家。

    三人到了张释之家后,王河一个闪身就飞进了院子。

    然后小心翼翼打开了门栓,包小天和公孙策进去了,很快就隐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王河则是踹开内屋的门,直接闯了进去。

    透着空隙看去,张释之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

    而那个大胡子也已经被王河给控制住了,等大胡子被王河押出来后,包小天和公孙策这才走了进去。

    “张大哥,你没事吧?”

    扶起张释之,包小天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我没事,快去救梅子和她娘,在柴房呢。”

    张释之喘着粗气,因为双腿刚才被踹了,所以眼下还站不稳。

    被包小天扶着坐到椅子上后,这才想起梅子和她娘亲的安危来。

    包小天很快跑去厨房,解开了梅子跟她娘身上的绳子后,这才带着她们来到了卧房。

    “相公……”

    “娘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张释之见梅子跟她娘都没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菜婶现在也是一脸的煞白,刚才的事情,也是吓坏她了。

    虽然已经被解救了,可是她的身体依旧忍不住打着哆嗦。

    王河带着大胡子去县衙了,公孙策自然也跟了过去。

    因为张释之受伤,所以包小天带着他和梅子回了家,去找包大娘包扎。

    “张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大胡子为什么要打伤你,还把嫂子跟大娘绑在厨房里?”

    出了门,包小天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唉!小天,那大胡子就是那个外号叫金眼雕的土匪,也是土匪头子,这一次找上门来。

    正是因为他手下一个兄弟意外死了,让我去帮忙检验尸身,看看是怎么死的。

    可是你也清楚,我一旦跟他上了山,那这辈子都别想再有什么清白了,也别想再回到山下了。

    当时我就拒绝了他,然后就跟他吵了起来,后来碰巧你来了,我害怕你也被牵连进来,就赶走了你。

    那金眼雕害怕出事,便用梅子和婶子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屈服,他就打了我一顿,原本想杀了我的,结果王河就进来救了我。

    说起来,王河是你找来的吧?我就知道你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果这次不是你,恐怕我真要死了。”

    张释之说着就叹了口气,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糊了一脸,看起来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