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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邪魅王爷替身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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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方灼拿上房卡, 一路欣赏着长廊两边的高仿画,迎面遇上服务人员,还心情颇好的点头打招呼。

    山水间在走廊尽头,里面古色古香,天花板上的灯罩镂空雕梅花,隔断是蜀绣山水的四折屏风, 红木沙发上, 放着蚕丝软垫。再往里是休息间, 休息间里除了带浴缸的卫生间,只有一张超级大的床。

    方灼坐到床上, 没心情体验床垫软不软,一会儿扣指甲,一会儿抓头发, 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原地绕圈。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我好紧张。

    他盘腿坐在床上找233说话, “用后面那啥是不是很疼啊。”

    233很郁闷,因为宿主已经跨入高科技手机行列,它依旧只能玩儿砖头机。

    方灼接着吐槽,“你说他怎么还不来, 早日早解脱啊, 玩儿我呢吧。”

    “周猝下周就三十了,要不今天就算了, 到时候生日, 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他。”

    233:【晚了。】

    方灼被这两个字吓住, 僵着不敢动,随后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周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周猝的声音很平静,一点没有约-炮的兴奋。

    方灼更想跑了。

    滴滴两声,房门被推开,走廊里的光照进来,穿过客厅蔓延进里间,刚好能照见方灼光溜溜的半条腿。

    方灼缩起腿往床头蹭,抱住膝盖告诉自己,不怕不怕,屁股一撅,眼睛一闭,这晚上就过去了,很快的。

    周猝没开灯,黑色的人影高大挺拔,在昏暗中像极了饥饿觅食的凶猛野兽。皮鞋摩擦着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让人压力颇大。

    “你是C吗?”方灼紧张得浑身绷成了一条线,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不是。”周猝已经在扯领带。

    方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继续发挥演员的基本素质,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演下去。

    “那你是谁?”

    周猝手拿着领带没丢,开始解衬衣扣子,慢条斯理的说:“你猜。”

    对方难得幽默,方灼不想笑,想哭。

    为了个破任务,他把自己送上了老腊肉的床,老腊肉成精了,不但会说冷笑话,力气也很大,还用领带把他的手绑起来,固定在头顶。

    周猝从正面压上来,方灼的眼里的惊恐不多也不少,抖着嘴皮慌乱道:“二、二少,你,你听我解释,我……”

    周猝不想听他解释,只要一想到被欺骗,背叛,他的心就像架在火上炙烤,恨不得把这人一起拉入火焰,哪怕被烈火烧死,皮肉也能紧紧黏在一起。

    “想过背叛我的后果吗?”周猝抚摸着方灼的脸,很轻,眼底是浓黑的阴霾。

    方灼瑟瑟发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如果C不是我,你会跟他上-床吗?”修长的手指已经抚向方灼的后颈。

    周猝真的很喜欢这个动作,充满了掌控欲,也充满了危险,用力一拧,后脑脊柱断裂,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方灼说:“不会。”

    “你在骗我。”周猝用力掐住他的腰,手指几乎陷入皮肉中,方灼疼的龇牙咧嘴,“我没有,二少我好疼,你先松手……”

    再忍忍才能解释,万一周猝知道是误会,又像以前一样纯睡觉怎么办,不能白演这么一场。

    他要让这辆车失控,刹不了车。

    周猝没有心软,只要一想到青年会在其他男人身下申吟,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骗子一口一口吞下去。

    “既然没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跟我聊下去?嗯?”周猝的怒气滔天,“许未来,你当我是什么?”

    我当你是我大爷。

    方灼求饶,“周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饶没有用,周猝凶狠的堵住他的嘴,舌头在嘴里乱搅一通,两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方灼被迫吞进肚子。

    不够,这样简单的触碰交融根本不够!

    周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藏在昏暗背后的眼睛很亮,也很贪婪。他抓住青年的衣服,撕扯扒开,带他上车,一路疾驰,每次经过路障,车子都重重摇晃。随后又是一路匀速行驶,搞得方灼不上不下。

    生平第一次坐车,方灼很不适应,浑身疼痛,四肢都要被折断了。周司机虽然是新手,技术却很过硬,开了没多久就把人弄得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泪。

    “二少,能停一下吗。”方灼抓着床单,喊的撕心裂肺。

    周猝咬住他脖子上的软肉,“不能。”

    “二少我要死了……”

    “不会,你说过你很耐-操。”

    “……”

    周猝把人折腾到凌晨两点,将人抱去浴室清理一番,躺回床上,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很亢奋,憋了三十年,一朝开荤,不是三五次就能解决的。

    方灼深知这一点,第二天早上兢兢业业的装死,不肯起。腰上的胳膊勒得很紧,屁股后面的东西也顶得很紧,没几下方灼就暴躁推开周猝,掀开被子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进了卫生间。

    “真他妈疼……”

    果然不能把人逼太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低头闻了闻身上,香喷喷的,看来周猝给他洗过澡了。

    方灼蹲在马桶上,思考够了人生,扶着墙起来,慢腾腾的走,一离开卫生家就直起腰杆,健步如飞,为自己保留仅剩的男人骄傲。

    经过周猝时,被一把揽过去,禁锢着坐到男人的腿上,屁股接触到结实的腿部肌肉,又是一阵剧痛。

    “周猝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老子是那种背着你偷吃的人吗?”方灼气不打一出来,开始甩锅,“我知道是你才约的,这都是套路,套路啊你懂不懂!”

    周猝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加深了原有的痕迹,“抱歉,眼拙。”

    其实昨晚大餐吃到一半,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之前生气也是关心则乱。看着青年破掉的嘴唇,和锁骨上的痕迹,男人的眼神开始深邃。

    方灼瞄了一眼桌上的砖头机,有点心痒,伸手想拿过来看看,屁股被一条龙给咬了。僵着身体不敢再动,哭丧着脸,“纵欲伤肾,肾是阳元根本,对风水先生很重要。”

    周猝:“暂时不动你。”

    方灼松了口气,下巴搁在男人肩上,手绕到他背后,偷偷抓起手机,用唇语说:阿三哥,求进度。

    【无新进度哦。】

    “为什么没有!”方灼震惊吼出来。

    周猝转头在青年的鬓角亲了下,“没有什么?”

    “贪吃蛇的游戏记录没有了……”

    方灼对那支破旧的砖头机很宝贝,谁都不能动,哪怕是他也不行。

    周猝不动声色,说:“不是给你换了新手机?旧的就扔了吧。”

    233快要吓死了,疯狂震动,方灼抢救道:“不能丢不能丢,阿三哥见证了我们的点点滴滴,很有纪念意义。”

    周猝握住怀里纤细的腰,把人推远一点,发现青年身上的气已经消失了。男人目光变得幽深,表情凝重下来。

    感觉四周温度骤降,方灼心脏一颤,表演得更加卖力,“虽然你总是板着脸,说话也不冷不热,但你会照顾我,维护我,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

    “周猝,有你陪伴的日子,会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时光。”

    方灼说完看向手机,妈的,还是没有新消息,看来他的话并没有戳中老腊肉的心。

    周猝抱紧他,力道重得要把人揉进身体,抱了会儿,他松开手,“乖乖呆着,我去楼下叫点吃的。”

    “好。”

    周猝一走,方灼握着手机使劲摇晃,“怎么回事,系统出错了吗?爱情的最高境界难道不是灵肉结合?”

    233:【我是AI,不懂感情。】

    方灼:“……我要你何用??”

    铺着绣花地毯的走廊上,周猝倚着墙在抽烟,缭绕的烟雾都遮不住他眼底的戾气和阴暗。

    低头看了眼手腕内侧,细长的刀伤旁边,有一圈昨晚被青年咬出来的牙印。手指轻轻在伤口拂过,捏住烟屁股,摁向其中最深的印子。

    皮肉被灼伤,留下圆形的印记,如同无声的宣誓。

    无论生死,都要同行。

    房间里,安静如鸡的手机突然有了反应。

    【感情线:四颗星。】

    方灼僵笑,“当然。”

    “百吃不厌?”

    “……”

    “嗯?”

    “当然。”

    周猝轻笑,微俯下身和他平视。方灼被突然靠近的气息逼得倒退,又被男人截住去路,“那我亲自喂你吃好不好?”

    这下子,别说方灼,就连站在一旁的保镖,黑炭脸都变成了高原红。

    他心想,这二少看着一本正经,嘴巴好骚啊,以前看他病恹恹的,还以为那方面不行,结果是他想错了??

    保镖结结巴巴:“许许许先生,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后一给字还没落下,人就跑没了影。

    方灼心里揣的那只兔子,被吓得七上八下,不停乱跳。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说:“昨天才吃过肉,今天就算了吧,肉吃多了影响消化,不如改日?”可想到昨晚被男人握住时的滋味,心里又有点发痒。

    周猝站直腰,手指从滚烫的脸上划过,“改日?好啊。”

    方灼:“……”  总觉得哪里不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灼坐立难安,有几次还想逃跑,都被保镖给拦下来。

    忐忑到中午,没有被-日,却吃上肉了,正宗的农家绿色老腊肉。

    由于周猝第一次主动提及想吃的食物,陈嫂高兴坏了,竹笋干煸腊肉、清蒸腊肉、腊肉焖饭,最后还有一道腊肉冬瓜汤。

    方灼被周猝抱着喂,吃得直翻白眼,最后是哭着喊爸爸,又含泪认错,才被放过。

    ——

    周家本家的主宅位于市郊,是周鹤年发迹以后,亲自选址,托关系买下来自建的。

    房子坐北朝南,四周一片开阔的草地,门前一条白色马路蜿蜒而过,西北方绿树成荫,即便是不懂风水的人,到了这儿也是眼前一亮。

    方灼和周猝到的时候,宅子外已经停了很多车。

    周家的下任家主所意味的,不仅是玄学界的领导者,更意味着能被达官显贵们众星捧月。

    这可比金钱和权利诱惑大得多。

    方灼看着穿得人模狗样,从面前经过的小鲜肉们,安慰的拍了拍周猝的肩膀,“虽然你比他们大十岁,但你身上这股岁月沉淀的睿智,是这些小年轻无法超越的。”

    周猝嘴唇紧抿,眼神很冷。

    方灼讪讪,正准备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

    众目睽睽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十分钟,认识周猝的,不认识的,全都知道周丞那个野种弟弟跟男人好了。

    周鹤年从前选的弟子,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培养。这次不同,他已经快九十岁了,没几年可活了,只能重新将这些曾经选过一次的,再选一遍,希望能从矮个里挑个高个。

    管家恭敬地敲门进来,“老爷,人已经到齐了。”

    别墅里到处都是隐形监控,与线路相连的另一头是书房。周鹤年看着眼前的显示器,将所有人的形态尽收眼底。

    没有家主在场,大家懒得伪装,肆无忌惮,尤其体现在脸和嘴上。

    隔着老远,方灼就听见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私生子”、“灾星”、“老男人也想分一杯羹”,总之相当过分。

    前面的暂且不提,男人三十一枝花,体力和颜值都是巅峰,甩你们这些二十岁豆腐渣几条街好么!

    方灼越想越气,反观周猝闲适的翘腿坐在一旁,连眉头没皱一下。

    “你不生气吗?”方灼用力叉起一块蛋糕。

    “不生气。”周猝看向周围,手指头轻敲着膝盖,“佛教有地狱说,犯口业者入拔舌犁地狱;道家有口德之说,管不住嘴的人,同样也留不住福报。”

    字正腔圆,声音浑厚磁性,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几个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地狱,什么留不住福报,这他妈不是骂人吗!

    偏周猝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犯了忌讳。几人想骂又不敢骂,差点憋成内伤。

    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胖子,站出来说:“你还真说对了,真有口业因果报这东西,要不然我们家怎么能日入斗金。老子骂的越厉害,赚得越多。”

    方灼:“……”智障吧,还是个活的。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你小声点,你忘了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怕个鸟啊,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老子今天来就是看热闹的。”

    胖子态度蛮狠,他们张家虽然是外姓,如今却是周家经济的中流砥柱之一,每天除了装逼,就是吃喝玩儿乐,手下还养了不少跟班,日子过得像土皇帝。

    土皇帝在家被护着,在外被捧着,怎么能被一个私生子怼?

    “张胖子。”有人突然喊道。

    方灼:“……”

    这声音他很熟悉,是周丞。

    周丞径直过来,面色不虞,视线在周猝身上晃了一圈,对张胖子说:“大家这么久没见,别在这儿为不相干的人瞎浪费时间,咱们找地方坐下聊聊。”

    张胖子一脸见鬼的表情,“你犯什么病,以前不是你骂得最凶?”

    周丞烦躁的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尴尬,“废什么话,走。”

    方灼摸着下巴,盯着周丞的背影看,从今早接到电话起,他就觉得这人怪怪的,刚刚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在帮他们解围。

    “好看吗?”周猝贴过来,一只手撑在方灼两腿间,几乎把他抱在怀里。

    方灼默默摇头,“个子没你高,样子没你帅。”

    周猝勾起唇,捏住他的脸,“嘴还挺甜。”

    “那是那是。”

    方灼谦虚点头,目光一直,正前方一个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中年男人,正朝他们走来。

    他来到周猝面前,微微点头,“老爷请你上去一趟。”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惊愕、茫然、难以置信。

    “这人谁啊?”

    “你不知道?周丞那个报应弟弟呗。”

    “这就是那个病秧子?老爷子找他做什么,总不会是看上了吧?”

    “不可能,我听说他八字太凶,把自己老娘给克死了,现在又轮到他爹了。这种人,老爷子不会想跟他扯上因果。”

    “……”

    周猝是踩着众人的议论上楼的。

    管家把他送到书房门口,“进去吧,老爷在等你。”

    屋子里的老人鹤发童颜,精神抖擞,见周猝进来,抬起头,当即就给震住了。

    “你就是周猝?周旭峰那个小儿子?”

    “是我。”

    老爷子竭力敛住眼里激动的光芒,语气平平,“你就跟周丞一样,喊我声爷爷就行。”

    “是,爷爷。”周猝的态度不咸不淡,正中老爷子下怀,什么人心怀丑恶,什么人胸怀坦荡,只一眼,他就能看出来。

    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就派人调查了周父,当天下午就把道远抓了回来,从他口中得知周猝背后有高人后,他就一直想见见这小子,最好是能会一会他背后的人。

    没想到这一见,竟是意外之喜。

    这孩子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福泽深厚,运势通达的人,更遑论他身上那股就是修道之人都罕有的灵气。

    这一刻,周鹤年完全忘记了楼下还等候海选的歪瓜裂枣们,心里有个想法急于求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能看见什么?”

    周猝没打算隐瞒,这是他的筹码,“您不是已经猜到了?”

    周鹤年刻意严肃的脸,再绷不住,终于露出狂喜,“真是老天助我周家,照这样,咱们周家还能再昌盛一个甲子!好好好,真是好啊!”

    他激动地走来走去,笑得一脸褶皱,本就红润的脸涨得通红,饶是周猝这样面冷心冷的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犯高血压。

    老爷子高涨的情绪半刻钟以后才得到缓解,紧盯着周猝的脸说:“我想收你当关门弟子,你答应不答应?”

    周猝没有立刻回答,只说:“我有个条件。”

    周鹤年打量着他,觉得有趣,看来这掌权人的位置,对小子诱惑并不大。少见,稀罕。

    他颔首,“你说。”

    “帮我救他的命。”

    “谁?”

    “我……”周猝突然有点紧张,顿了下说:“我男朋友。”

    方灼憋着笑躲进浴室,坐到马桶上,“说吧,需要哪种特定场景才能派送。”

    这会儿周猝喝多了,又这么听话,想让他扮演何种角色配合自己,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方灼有信心,今天就能把外挂派送了。

    233:【请自行回忆小说内容。】

    “工作太忙,没来得及看。”方灼心虚,谄媚地说:“好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呗。”

    【我跟你物种不同,没得通融。】

    “……”

    【苏文接吻场景,你就挨个试吧。】

    这条信息结束,手机画面直接从聊天界面切换成了贪吃蛇!那条蛇在迷宫里转来转去,每次都直击目标,吃得特别欢。

    方灼:“……”

    很好,你可以的。

    愤怒的将手机扔进黑漆漆的柜子里,关它禁闭。

    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绝不会遇到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洗了把冷水脸,走出浴室,周猝还站在那儿。

    方灼站在原地酝酿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将周猝推到墙上,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为了营造气氛,他还刻意冷脸,平添了点霸总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诱拐智障儿童的死变态。

    他用手遮住那双眼睛,恶声恶气的说:“不许看,脑袋再低下来一点,让我亲一下。”

    因为身高差距,方灼只能踮起脚,闻到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时略有停顿,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还是义无反顾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碍,伸出舌头舔了周猝的嘴唇,便松手落回地上。

    同一时间,楼下的座钟敲响,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着一起震颤。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他声音干涩,紧张的盯住周猝。

    周猝还沉浸在一触即分的亲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烫,比起身体里被酒精焚烧的血液还要炙热。像是一个星火,瞬间就能将他的一切燃烧。

    “你……”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惊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过高大,方灼废了老大劲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经验,再看见周猝的异常,他已经没那么害怕。并且今晚也不准备继续舍己为人,当人体暖炉。

    他打算让周二少自生自灭。

    四周的温度,明显开始走低。

    不到半刻钟,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气成了白雾,冷得直哆嗦。

    活了二十多年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病,方灼心里好奇。他撑着下巴,每隔三五分钟就按住周猝的手腕,测一次脉搏。

    意外的是,脉动竟然都在正常区间。

    方灼一边观察周猝的情况,一边猜测,“他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周猝身上的谜团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学的方向想。

    然而手机安静如砖头,依旧是贪吃蛇的画面。方灼一气之下断电关机,让233体会下暗无天日。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方灼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猜对。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刚刚那一下,白亲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体依旧暖得像火炉,说明外挂还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闹腾,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兴许是昨晚抱过方灼,身体记住了他的体温,昏迷间一直将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在方灼眼里,那样子特别像嗷嗷待哺,找奶吃的小狗。

    他冷漠的转开视线,呵呵,管他去死。

    可转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齿就那么一丁点,能有多厉害。像昨晚那样,摸着狗头安抚两句,说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静了呢。

    退一万步,哪怕不安静,难道他还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过神,人已经钻进被窝。

    男人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四肢颤抖着把他缠住,颈侧是灼热濡-湿的舔咬。

    方灼干巴巴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又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给揪下床的。

    周猝的脸色很差,眼底是风雨欲来的阴霾,看着方灼的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没有断片,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有分悸动。

    方灼被他看得心虚,多少猜到点什么,他强装镇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语气有点凶,“干什么你?”

    周猝薄唇抿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难以启齿的问:“昨晚为什么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