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马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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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思拉着杨采薇道：“杨姐姐，我来并没有准备马。”
唐若云便道：“你骑我的，我的马脾气和顺。”
“多谢唐姐姐。”常九思笑道。
说着各自丫鬟给她们系上攀膊，众人到了马厩，唐若云将自己的马交给常九思，笑道：“它叫黑美人，这匹马可是突厥来的，我父亲掌管太仆寺，因看它脾性温顺，特意给我留的。”
薛绾和徐汝梅牵着自己的马过来，杨采薇和常九思一起牵着马向前走去。
杨采微看着对面四个少女，对常九思介绍道：“刚才邀我们打球的，是梁国公韦家二房的小姐，叫如莲，她旁边穿绿色衣服的是她的妹妹如兰；那个穿紫色衣服的是王皇后娘家二房侄女，叫王之莹；最后一个是丽妃娘娘母家赵家侄女，叫赵妍。”
常九思问道：“那为什么平阳公主有封号，四公主没有呢？”
杨采薇笑道：“你不知道，皇室规矩，公主及笄出嫁才有封号，四公主才十三四岁呢，平阳公主早已经定了梁国公世子做驸马，梁国公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驻守梁州，梁国公世子在京中读书，又是太子伴读，关系十分亲厚。”
“怪不得，刚才平阳公主言辞激烈，想来宫里贵妃娘娘与皇后也是势如水火了。”常九思低声道。
“咳咳~平常家里还有个针头线脑的争执呢，何况宫里。”杨采薇眼神扫过一周，清咳两声：“不说了，六月初六我祖母六十寿辰，我前几日听我娘理宾客名单，祖母特意加了你们家。我家的园子肯定会开，到时候你来，我们赏花划船去。”
“那先谢谢姐姐了，我出来京中，都是姐姐带我玩，不知怎么谢谢姐姐呢。”常九思道谢到。
杨采薇笑道：“我也是跟你比较投缘，我最烦他们那些人，唧唧歪歪，指桑骂槐的，刚才你也见到了。”
韦如莲众人骑马过来居高临下：“杨姐姐，薛姐姐，咱们马上见真章吧。”
薛绾跃上马，手里拿着鞠杖，笑道：“我们这九思妹妹是新到京中，不熟悉京里打马球的规矩，等会诸位姐姐可要手下留情。”
常九思听了冲韦如莲等人一笑，说完笑着一夹马腹，和杨采薇等人一起列好队伍。
马球在正中央，一声令下，杨采薇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常九思紧跟其后，东西驱突，来往于人群中，风驰电掣，所向无前。
“接球！”徐汝梅大喊一声。
常九思空中挥舞着鞠杖，连击数百，奔马而去，一击将球打入对方球门。
“红队夺得先筹！”判官挥左右舞着红旗。
杨采薇对着常九思挥舞了下鞠杖，笑道：“九思，好样的！”
平阳公主一甩袖子，气道：“真是没用，竟叫那群贱人得了第一筹。”
韦如莲骑马过来抢球，薛绾见势又将球传给杨采薇，杨采薇虚晃一招，又进一球。
进球方则可增红旗一面，只见双方红旗数量逐渐持平，正如场中众人骑马互逐，四周围观群众拍手欢呼。
鼓声如雷，常九思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前面凉棚里，杨二夫人萧氏和常嘉娘道：“你叔叔家的妹妹，我看着倒很喜欢，是哪一年生的？”
常嘉娘捧茶笑道：“是建光二年三月初三生的。”
萧氏抿了一口茶，笑问：“我看她倒不像你婶神，想来是像你叔叔了。”
常嘉娘身边岚哥儿闹着要出去玩，嘉娘遂吩咐乳娘道：“周妈妈，你带岚哥儿出去玩一会吧，小心些，别碰着磕着了。”又叫了仆妇跟着。
听萧氏这么说，便放了茶盏，笑道：“是的呢，我婶娘长得秀气纤弱，我娘还说九思倒像我爹的脾性，喜欢五枪弄棒的。”
“最后一球了，谁先进十一球便可获胜。”杨采薇气喘吁吁的说道。
“咱们加油，可别让那群人看了笑话！”薛绾打气说道。
短暂说了几句，四人又快速散开，对方追赶着马球，常九思奋勇直追上去，韦如莲忽然回头对她一笑，一杆子便打在常九思马腿之上，马儿受惊扬起嘶鸣，直接将常九思甩下身，常九思连忙抱住马脖子，一个翻身便又骑上马。
“卑鄙。”薛绾低声咒骂一声。
眼见王之莹将球击出，将要传给前方的韦如兰，杨采薇用力一夹，胯下马儿直接冲去，杨采薇赶在韦如兰之前将马球截获，一击打入球门。
球进了！
常九思忍不住笑了出来，裁判宣判红方赢了，常九思三人骑马围到杨采薇身边。
“采薇，厉害！”薛绾笑着给杨采薇竖了个大拇指。
杨采薇看着常九思，关心道：“九思，刚才你没事吧？”
正说着，常九思看韦如莲等人面带愠色骑马过来，常九思心中哼了一声，仍然笑意满满。
薛绾嘴角含笑，一副赢得轻松的样子，嘲讽道：“韦二小姐，要是想赢，跟我们说一声嘛，何必用那样的手段，没得叫人耻笑，我们让给你们就是了。”
“就是啊，把若云的马儿都打伤了，你们不赔一下吗？”杨采薇抬了抬下巴，指着常九思所骑之马说道。
“不过一只畜生而已，有什么金尊玉贵的。”韦如莲等人冷笑着拍马而去。
常九思下了马牵着往马棚去，唐若云早在此处等候，一见到自己的马儿，看前腿被抽，心疼的说道：“这个韦如莲，我迟早要她好看！”
说着又摸摸自己的马儿，喃喃道：“黑美人啊黑美人，你今天吃苦了，回去好好补偿你啊。”
常九思内疚道：“都怪我，没注意到她们的动作。”
唐若云挥挥手，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怪也是她们那边。”说着面带讥讽，气道：“真是笑死人了，打马球打不赢，就打别人的马。”
杨采薇拍拍常九思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呢，一上来就夺得第一筹。等会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薛绾抚掌大赞：“以后咱们打马球又有伴了。”
说着几人说说笑笑往歇息之处走去，众人坐下，廊下凉风习习，常九思一身的热气也散了，丫鬟送上茶来，花朝把茶递给常九思，小声道：“小姐，你刚才没事吧，可把奴婢吓坏了。”
常九思安慰她道：“我没事，你不要把这个告诉娘，免得她担心。”
花朝连连点头，又放下心来，小声笑道：“小姐的马术可是陈家老太爷亲自教的，那可是打仗杀敌的真功夫，哪是她们这些花花架子可比的。”
常九思冲她一笑，嘘了一声。
“现在是三皇子队对阵韦世子队呢。”唐若云伸长脖子看着马场中央说道。
“韦世子拿了第一筹。”
“啊~小心”
有人惊呼一声，只见三皇子这边一个队员被马甩下马背。
薛绾说道：“韦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妹都是如此做派。”
“受伤的好像是郭家的少爷。”旁边有人低声说道。
常九思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自己一边揉着双手，刚才情急之下，手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幸好没有破皮。
这京城中的人真是难相处，相比一下王文音简直是菩萨身边的玉女一样。
想起王文音，常九思嘴角浮现一个笑容。
一个丫鬟过来对杨采薇说道：“小姐，夫人说前面要开始赛龙舟了，叫小姐过去呢。”
杨采薇笑对众人道：“那我们去看赛龙舟吧，我听说太子殿下都设了彩头。”
薛绾挽着常九思起来，笑道：“我们一起去，刚才打那一场怪累的。”
常九思先去了常家所设的帐篷，蔡氏和陈氏正逗岚哥儿玩，常嘉娘带着杨玉芬在旁边坐着看岚哥儿。
陈氏看女儿回来，忙叫坐下，又让人端了绿豆汤来，常九思拿汤匙小口喝着绿豆汤，陈氏笑问道：“打马球好玩吗？”
常九思点点头，道：“我们还赢了呢。”
常嘉娘一只手指被岚哥儿握着，笑道：“我刚才在婆婆那边听到了，说你得了第一筹呢。”
陈氏拿过扇子给常九思轻轻扇风，道：“在这休息会，别出汗了再一吹风受凉了。”
常九思喝完了绿豆汤，一边逗着岚哥儿一边说道：“杨姐姐叫我一起看赛龙舟呢，等会我去找她。”
嘉娘笑道：“眼瞧着要开始了，快去吧。”
常九思笑着告退。
常嘉娘看妹妹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九思越长越大，也越来越不像我们家的人。”说完看着陈氏和蔡氏说道：“刚才在杨家，二伯母还开玩笑说怎么九思长得不像叔叔婶神，我只好说像叔叔和爹多一些。”
陈氏眼神微闪，道：“当年嫂嫂都生了嘉娘和思明，我还没有动静。后来是嫂嫂你陪我求神问佛，有道姑说要抱养个孩子做引子，才能引来下面的孩子。”
“那时候大伯在京城任职，嫂嫂特意陪着我到京城的灵泉寺拜佛，那天巧了，正好遇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后来把九思抱回来，不到三年就生了思忠，又生了思义，可见九思是我们家的福星呢。”说起这个，陈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道：“容貌像不像也不打紧，这么多年我都当是亲女儿一样抚养着。”
说着想起了常九思的亲事，笑道：“我娘家嫂嫂看中了九思，不过我还要看看九思的意思。”
蔡氏哎哟笑道：“这可是好事。文哥儿和九思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舅妈做了婆婆，也不用担心九思被人欺负了去。”
陈氏道：“还没说定呢，先不要声张出来，最早也是等明年文哥儿过了府试。”
“好事！”岚哥儿忽然喊了一句。
众人正说着，忽听岚哥儿跟着学了句“好事”，都哄然大笑起来，蔡氏一把抱住岚哥儿在怀里亲了亲，笑道：“小乖乖，你知道什么好事呀。”
常九思拉着杨采薇道：“杨姐姐，我来并没有准备马。”
唐若云便道：“你骑我的，我的马脾气和顺。”
“多谢唐姐姐。”常九思笑道。
说着各自丫鬟给她们系上攀膊，众人到了马厩，唐若云将自己的马交给常九思，笑道：“它叫黑美人，这匹马可是突厥来的，我父亲掌管太仆寺，因看它脾性温顺，特意给我留的。”
薛绾和徐汝梅牵着自己的马过来，杨采薇和常九思一起牵着马向前走去。
杨采微看着对面四个少女，对常九思介绍道：“刚才邀我们打球的，是梁国公韦家二房的小姐，叫如莲，她旁边穿绿色衣服的是她的妹妹如兰；那个穿紫色衣服的是王皇后娘家二房侄女，叫王之莹；最后一个是丽妃娘娘母家赵家侄女，叫赵妍。”
常九思问道：“那为什么平阳公主有封号，四公主没有呢？”
杨采薇笑道：“你不知道，皇室规矩，公主及笄出嫁才有封号，四公主才十三四岁呢，平阳公主早已经定了梁国公世子做驸马，梁国公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驻守梁州，梁国公世子在京中读书，又是太子伴读，关系十分亲厚。”
“怪不得，刚才平阳公主言辞激烈，想来宫里贵妃娘娘与皇后也是势如水火了。”常九思低声道。
“咳咳~平常家里还有个针头线脑的争执呢，何况宫里。”杨采薇眼神扫过一周，清咳两声：“不说了，六月初六我祖母六十寿辰，我前几日听我娘理宾客名单，祖母特意加了你们家。我家的园子肯定会开，到时候你来，我们赏花划船去。”
“那先谢谢姐姐了，我出来京中，都是姐姐带我玩，不知怎么谢谢姐姐呢。”常九思道谢到。
杨采薇笑道：“我也是跟你比较投缘，我最烦他们那些人，唧唧歪歪，指桑骂槐的，刚才你也见到了。”
韦如莲众人骑马过来居高临下：“杨姐姐，薛姐姐，咱们马上见真章吧。”
薛绾跃上马，手里拿着鞠杖，笑道：“我们这九思妹妹是新到京中，不熟悉京里打马球的规矩，等会诸位姐姐可要手下留情。”
常九思听了冲韦如莲等人一笑，说完笑着一夹马腹，和杨采薇等人一起列好队伍。
马球在正中央，一声令下，杨采薇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常九思紧跟其后，东西驱突，来往于人群中，风驰电掣，所向无前。
“接球！”徐汝梅大喊一声。
常九思空中挥舞着鞠杖，连击数百，奔马而去，一击将球打入对方球门。
“红队夺得先筹！”判官挥左右舞着红旗。
杨采薇对着常九思挥舞了下鞠杖，笑道：“九思，好样的！”
平阳公主一甩袖子，气道：“真是没用，竟叫那群贱人得了第一筹。”
韦如莲骑马过来抢球，薛绾见势又将球传给杨采薇，杨采薇虚晃一招，又进一球。
进球方则可增红旗一面，只见双方红旗数量逐渐持平，正如场中众人骑马互逐，四周围观群众拍手欢呼。
鼓声如雷，常九思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前面凉棚里，杨二夫人萧氏和常嘉娘道：“你叔叔家的妹妹，我看着倒很喜欢，是哪一年生的？”
常嘉娘捧茶笑道：“是建光二年三月初三生的。”
萧氏抿了一口茶，笑问：“我看她倒不像你婶神，想来是像你叔叔了。”
常嘉娘身边岚哥儿闹着要出去玩，嘉娘遂吩咐乳娘道：“周妈妈，你带岚哥儿出去玩一会吧，小心些，别碰着磕着了。”又叫了仆妇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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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球了，谁先进十一球便可获胜。”杨采薇气喘吁吁的说道。
“咱们加油，可别让那群人看了笑话！”薛绾打气说道。
短暂说了几句，四人又快速散开，对方追赶着马球，常九思奋勇直追上去，韦如莲忽然回头对她一笑，一杆子便打在常九思马腿之上，马儿受惊扬起嘶鸣，直接将常九思甩下身，常九思连忙抱住马脖子，一个翻身便又骑上马。
“卑鄙。”薛绾低声咒骂一声。
眼见王之莹将球击出，将要传给前方的韦如兰，杨采薇用力一夹，胯下马儿直接冲去，杨采薇赶在韦如兰之前将马球截获，一击打入球门。
球进了！
常九思忍不住笑了出来，裁判宣判红方赢了，常九思三人骑马围到杨采薇身边。
“采薇，厉害！”薛绾笑着给杨采薇竖了个大拇指。
杨采薇看着常九思，关心道：“九思，刚才你没事吧？”
正说着，常九思看韦如莲等人面带愠色骑马过来，常九思心中哼了一声，仍然笑意满满。
薛绾嘴角含笑，一副赢得轻松的样子，嘲讽道：“韦二小姐，要是想赢，跟我们说一声嘛，何必用那样的手段，没得叫人耻笑，我们让给你们就是了。”
“就是啊，把若云的马儿都打伤了，你们不赔一下吗？”杨采薇抬了抬下巴，指着常九思所骑之马说道。
“不过一只畜生而已，有什么金尊玉贵的。”韦如莲等人冷笑着拍马而去。
常九思下了马牵着往马棚去，唐若云早在此处等候，一见到自己的马儿，看前腿被抽，心疼的说道：“这个韦如莲，我迟早要她好看！”
说着又摸摸自己的马儿，喃喃道：“黑美人啊黑美人，你今天吃苦了，回去好好补偿你啊。”
常九思内疚道：“都怪我，没注意到她们的动作。”
唐若云挥挥手，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怪也是她们那边。”说着面带讥讽，气道：“真是笑死人了，打马球打不赢，就打别人的马。”
杨采薇拍拍常九思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呢，一上来就夺得第一筹。等会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薛绾抚掌大赞：“以后咱们打马球又有伴了。”
说着几人说说笑笑往歇息之处走去，众人坐下，廊下凉风习习，常九思一身的热气也散了，丫鬟送上茶来，花朝把茶递给常九思，小声道：“小姐，你刚才没事吧，可把奴婢吓坏了。”
常九思安慰她道：“我没事，你不要把这个告诉娘，免得她担心。”
花朝连连点头，又放下心来，小声笑道：“小姐的马术可是陈家老太爷亲自教的，那可是打仗杀敌的真功夫，哪是她们这些花花架子可比的。”
常九思冲她一笑，嘘了一声。
“现在是三皇子队对阵韦世子队呢。”唐若云伸长脖子看着马场中央说道。
“韦世子拿了第一筹。”
“啊~小心”
有人惊呼一声，只见三皇子这边一个队员被马甩下马背。
薛绾说道：“韦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妹都是如此做派。”
“受伤的好像是郭家的少爷。”旁边有人低声说道。
常九思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自己一边揉着双手，刚才情急之下，手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幸好没有破皮。
这京城中的人真是难相处，相比一下王文音简直是菩萨身边的玉女一样。
想起王文音，常九思嘴角浮现一个笑容。
一个丫鬟过来对杨采薇说道：“小姐，夫人说前面要开始赛龙舟了，叫小姐过去呢。”
杨采薇笑对众人道：“那我们去看赛龙舟吧，我听说太子殿下都设了彩头。”
薛绾挽着常九思起来，笑道：“我们一起去，刚才打那一场怪累的。”
常九思先去了常家所设的帐篷，蔡氏和陈氏正逗岚哥儿玩，常嘉娘带着杨玉芬在旁边坐着看岚哥儿。
陈氏看女儿回来，忙叫坐下，又让人端了绿豆汤来，常九思拿汤匙小口喝着绿豆汤，陈氏笑问道：“打马球好玩吗？”
常九思点点头，道：“我们还赢了呢。”
常嘉娘一只手指被岚哥儿握着，笑道：“我刚才在婆婆那边听到了，说你得了第一筹呢。”
陈氏拿过扇子给常九思轻轻扇风，道：“在这休息会，别出汗了再一吹风受凉了。”
常九思喝完了绿豆汤，一边逗着岚哥儿一边说道：“杨姐姐叫我一起看赛龙舟呢，等会我去找她。”
嘉娘笑道：“眼瞧着要开始了，快去吧。”
常九思笑着告退。
常嘉娘看妹妹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九思越长越大，也越来越不像我们家的人。”说完看着陈氏和蔡氏说道：“刚才在杨家，二伯母还开玩笑说怎么九思长得不像叔叔婶神，我只好说像叔叔和爹多一些。”
陈氏眼神微闪，道：“当年嫂嫂都生了嘉娘和思明，我还没有动静。后来是嫂嫂你陪我求神问佛，有道姑说要抱养个孩子做引子，才能引来下面的孩子。”
“那时候大伯在京城任职，嫂嫂特意陪着我到京城的灵泉寺拜佛，那天巧了，正好遇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后来把九思抱回来，不到三年就生了思忠，又生了思义，可见九思是我们家的福星呢。”说起这个，陈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道：“容貌像不像也不打紧，这么多年我都当是亲女儿一样抚养着。”
说着想起了常九思的亲事，笑道：“我娘家嫂嫂看中了九思，不过我还要看看九思的意思。”
蔡氏哎哟笑道：“这可是好事。文哥儿和九思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舅妈做了婆婆，也不用担心九思被人欺负了去。”
陈氏道：“还没说定呢，先不要声张出来，最早也是等明年文哥儿过了府试。”
“好事！”岚哥儿忽然喊了一句。
众人正说着，忽听岚哥儿跟着学了句“好事”，都哄然大笑起来，蔡氏一把抱住岚哥儿在怀里亲了亲，笑道：“小乖乖，你知道什么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