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陪嫁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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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检查！”
有人推门进来，传来一声尖锐的嘎吱声，张昱琪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冷冷的看着进来的守卫。
七娘抓住哥哥的手，看着那些人在院子的每个房间搜查一番，看到柴房放的碗。
侍卫首领拿棍子戳了戳那只陶碗，问道：“两位殿下心情不好？在这里吃饭？”
张昱琪把碗捡起来，漠然说道：“不可以吗？”
说完牵着七娘往厨房走去。侍卫首领“呵”一声，讪笑几声，摇摇头。
“头儿，有什么问题吗？”一个人说道。
首领一挥手，众人撤了出去。
等下属都散去，那首领自言自语道：“在这也守不了几年了。”
常九思走在山间，月亮虽然出来了，但是天还没完全暗，四周感觉阴森森的。暮色渐沉，常九思凭借着一点点记忆往回走着。
月亮越来月亮，月光极亮。
感觉好像是这里，又好像不是。要是能找到自己逃跑的那个位置就好了，也没个记号。
常九思心里想着，越走越迷糊，心中也越来越急。
不要急，离那个院子挺远的，明天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迷路的路人。
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侍卫轮番监视，难道是被圈禁的皇室？
常九思拍拍脑袋，让自己先不要想这些了。
山间隐隐传来有野兽嚎叫之声，常九思心脏砰砰直跳，要是遇到什么狼之类的就完了，不认识路还打不过。
正想着常九思脚下踩到一个树干，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嘶~”常九思感觉到膝盖被磕破了，想着看了看手掌，也擦破了皮，还沾着些烂叶石子。常九思鼻头一酸，眼睛里眼泪呛得眼睛算疼，常九思干脆趴在地上懒得动了。
去，你，妈，的，平阳公主。
常九思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民贵君轻”，什么“君舟民水”，都是狗屁！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间的风也越来越冷了，常九思心里憋着气，费力的爬起来，借着月光继续向前走去，隐隐看到仿佛有田埂，看来是到了田庄附近。
常九思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于是往田野那边走去，走着只见到有三个人影在田埂间。
田野之间虫鸣蛙叫，绵绵不绝。常九思往那边快步走去，想问个路。
走近时，见是一个男子带着两个小男孩，应该是父子三人，父亲手上提着一个竹篓，里面传来蛙声。
原来是半夜抓青蛙蟾蜍的。
那男子看起来十分粗犷，猜不出年龄。常九思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说道：“大叔，我是和家人上山迷路了，能不能打听一下这是哪里？”
男子把两个儿子护在身后，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看她身上粗布麻衣，裤腿上沾了几片树叶，便放下防备，说道：“这里是吴庄，你这女子怎么半夜从山上下来呢，你一个人？”
浓厚的京师口音，常九思确信自己在京师附近，又是本地人，放下心来，忙道：“我和家人走散了，我在山上迷路也不知怎么走到这来的。”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家是城里的吗？”男子盘问到。
常九思露出一个笑容，正想说出嘉娘来，又想不妥，便道：“你知不知道杨将军，我是他们四房少夫人的陪房丫鬟。”
“杨将军我们京城哪个不知道。”那男子笑道，“你说的杨家四房的少夫人，是哪个少夫人？”
“宣城郡嫁过来，姓常的。”常九思连忙说道。
那男子一听，便哈哈笑道：“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是少夫人的陪嫁庄子的管事。”
说着又打量常九思，问道：“你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我怎么没见过你，少夫人来巡庄子，那几个姐姐我都见过。”
常九思一愣，嘉娘姐姐的陪房她都没见过，着急之中忽然想起一人，道：“玉蕊姐姐，她是我表姐，我才调过来的。”
那男子点头，道：“原来是玉蕊姑娘家的人，你先跟我回庄子上吧，我明儿一早派人去府里给报个信。”
常九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到了嘉娘的庄子上。跟着那男子在前面边走边问道：“我叫郑中秋，出生在中秋节，我爹就找秀才给我娶了这个名。还没问姑娘大名。”说着憨厚的嘿嘿一笑。
常九思紧紧的跟在后面，道：“我叫小九。”
走了一段路，才到一处庄子，郑中秋到了一处房子，把竹篓放在门外右边的柴垛上面，窗户映着一点暖黄灯光，推门进去，一个妇人坐在窗台旁边，就着一盏油灯正缝补衣服。
“媳妇儿。”郑中秋叫了一声那妇人，妇人放下手中衣服站起来，看着常九思，打量着走到郑中秋面前，问道：“你怎么带了个姑娘回来？”
郑中秋扣头道：“这是少夫人身边玉蕊姑娘的表妹，上京来寻亲跟家人走散了，不小心走到我们这边来了。”
常九思忙叫了一声：“郑嫂子，我叫小九。”
郑嫂子看常九思头发散乱，身上还蹭有泥土，可怜道：“好姑娘，你今晚现在嫂子家住一晚，明一大早让你郑大哥带你去城里找玉蕊姑娘。”
郑中秋看了看堂屋后面的门，问道：“老娘睡了？”
郑嫂子点点头，对他说道：“你带一虎和二虎在这堂屋睡，我跟小九姑娘去里屋睡。”
“好嘞，多谢嫂子。”常九思谢道。
郑嫂子打了热水来，常九思跟着一起稍微洗漱了一下，便上床准备睡觉，常九思谁在床外边，床头正好有一扇窗户，虽然糊了纸，但是在月光之下反而更加明亮。
不知道家里现在乱成什么样了，母亲和父亲肯定很担心。
平阳公主。
常九思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如果自己要报仇，难道找个机会直接一刀？
不好，那牵连太多人了。
唉，人微言轻。
这样想着，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瞪瞪睡着。
“小九姑娘。”
常九思唰的一下睁开眼，窗外早已天光大亮，明明自己才睡着啊，怎么就天亮了。
郑嫂子笑着看着她，常九思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麻溜的爬起来。
“洗把脸吃早饭吧。”郑嫂子笑着把早饭从后面厨房端出来。
常九思到外面接了一点冷水，直接洗了脸，冰凉的冷水激了一下，整个人都醒了。
早饭是白粥馒头，还有一盘干萝卜丝。
常九思三两下就吃完了，郑中秋套了牛车，装上了一些干菜，南瓜，常九思忙跟着上了车，坐在菜堆里。
“早点回来。”郑嫂子嘱咐道。
郑中秋打了一鞭子牛，牛打了个响鼻，慢慢悠悠的往庄外走去。
“郑大哥，等会我们是直接去杨家吗？”常九思问道。
郑中秋哎了一声：“是啊，我们先去找少夫人陪房赵才家的，让她去找玉蕊姑娘出来。”
到了城门口，守卫便拦下来盘问，查明了身份，听闻是去杨将军府里，便放了行。至将军府门口，守卫森严，郑中秋将牛车赶到后街，到了后门上，便下了车。
郑中秋直接带了常九思到一处院子里，看到有五六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乐，找了一个穿大红衣裳的小孩子，笑喊道：“元宝。”
那小孩看着他笑眯眯的喊道：“郑大叔。”
郑中秋弯腰问道：“你爹娘在不在家。”
“在家。”说着那小孩拉着郑中秋往自己家进去，喊道：“爹，郑大叔来啦！”
常九思忙跟上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和一个妇人走出来，看到郑中秋先是笑，便问道：“中秋哥，你这时候怎么来城里了？”
想来这就是之前说的赵才家的了，常九思在后面想着。
郑中秋笑道：“有点事。”说着招手叫常九思上前，说道：“麻烦弟妹进府里给少夫人身边的玉蕊姑娘传个话，说她妹子在这里。”
“妹子？”赵才家的打量着常九思，问道：“你是玉蕊的哪家妹妹，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个妹妹来京城。”
常九思先冲她点头一笑，一路上疲于奔命贴身的物件早都没了，便道：“姐姐好，我是才来投奔她的。”
赵才家的叹道：“不巧了，昨天少夫人去了仁风坊的宅子，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去仁风坊看看。”
常九思心里一咯噔，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昨天出事，整个常家的人肯定都在那边宅子。
“郑大哥，那我们去仁风坊那边去吧。”常九思说道。
“行，那我们先去那边。”说着，郑中秋把车上的瓜菜卸下来，说道：“这是给少夫人带的，还给你们带了一坛子我们自己腌制的咸菜。”
赵才家的把东西收了，说道：“我带你们去那边，郑大哥没去过等会不知道。”
又驾着牛车三人去仁风坊的宅子，等到了常家宅子，赵才家的先到门房上传话。
玉蕊正在二房叫人烧茶水，常嘉娘在正房里陪着陈氏，忽看到一个婆子探头探脑的，便出来问什么事。
婆子悄悄说道：“玉蕊姑娘，二门上来传话，说赵才家的带了你的一个妹妹来找你。”
“妹妹？”玉蕊皱眉，“赵才家的在哪里，你把人带进来。”
“例行检查！”
有人推门进来，传来一声尖锐的嘎吱声，张昱琪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冷冷的看着进来的守卫。
七娘抓住哥哥的手，看着那些人在院子的每个房间搜查一番，看到柴房放的碗。
侍卫首领拿棍子戳了戳那只陶碗，问道：“两位殿下心情不好？在这里吃饭？”
张昱琪把碗捡起来，漠然说道：“不可以吗？”
说完牵着七娘往厨房走去。侍卫首领“呵”一声，讪笑几声，摇摇头。
“头儿，有什么问题吗？”一个人说道。
首领一挥手，众人撤了出去。
等下属都散去，那首领自言自语道：“在这也守不了几年了。”
常九思走在山间，月亮虽然出来了，但是天还没完全暗，四周感觉阴森森的。暮色渐沉，常九思凭借着一点点记忆往回走着。
月亮越来月亮，月光极亮。
感觉好像是这里，又好像不是。要是能找到自己逃跑的那个位置就好了，也没个记号。
常九思心里想着，越走越迷糊，心中也越来越急。
不要急，离那个院子挺远的，明天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迷路的路人。
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侍卫轮番监视，难道是被圈禁的皇室？
常九思拍拍脑袋，让自己先不要想这些了。
山间隐隐传来有野兽嚎叫之声，常九思心脏砰砰直跳，要是遇到什么狼之类的就完了，不认识路还打不过。
正想着常九思脚下踩到一个树干，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嘶~”常九思感觉到膝盖被磕破了，想着看了看手掌，也擦破了皮，还沾着些烂叶石子。常九思鼻头一酸，眼睛里眼泪呛得眼睛算疼，常九思干脆趴在地上懒得动了。
去，你，妈，的，平阳公主。
常九思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民贵君轻”，什么“君舟民水”，都是狗屁！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间的风也越来越冷了，常九思心里憋着气，费力的爬起来，借着月光继续向前走去，隐隐看到仿佛有田埂，看来是到了田庄附近。
常九思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于是往田野那边走去，走着只见到有三个人影在田埂间。
田野之间虫鸣蛙叫，绵绵不绝。常九思往那边快步走去，想问个路。
走近时，见是一个男子带着两个小男孩，应该是父子三人，父亲手上提着一个竹篓，里面传来蛙声。
原来是半夜抓青蛙蟾蜍的。
那男子看起来十分粗犷，猜不出年龄。常九思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说道：“大叔，我是和家人上山迷路了，能不能打听一下这是哪里？”
男子把两个儿子护在身后，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看她身上粗布麻衣，裤腿上沾了几片树叶，便放下防备，说道：“这里是吴庄，你这女子怎么半夜从山上下来呢，你一个人？”
浓厚的京师口音，常九思确信自己在京师附近，又是本地人，放下心来，忙道：“我和家人走散了，我在山上迷路也不知怎么走到这来的。”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家是城里的吗？”男子盘问到。
常九思露出一个笑容，正想说出嘉娘来，又想不妥，便道：“你知不知道杨将军，我是他们四房少夫人的陪房丫鬟。”
“杨将军我们京城哪个不知道。”那男子笑道，“你说的杨家四房的少夫人，是哪个少夫人？”
“宣城郡嫁过来，姓常的。”常九思连忙说道。
那男子一听，便哈哈笑道：“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是少夫人的陪嫁庄子的管事。”
说着又打量常九思，问道：“你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我怎么没见过你，少夫人来巡庄子，那几个姐姐我都见过。”
常九思一愣，嘉娘姐姐的陪房她都没见过，着急之中忽然想起一人，道：“玉蕊姐姐，她是我表姐，我才调过来的。”
那男子点头，道：“原来是玉蕊姑娘家的人，你先跟我回庄子上吧，我明儿一早派人去府里给报个信。”
常九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到了嘉娘的庄子上。跟着那男子在前面边走边问道：“我叫郑中秋，出生在中秋节，我爹就找秀才给我娶了这个名。还没问姑娘大名。”说着憨厚的嘿嘿一笑。
常九思紧紧的跟在后面，道：“我叫小九。”
走了一段路，才到一处庄子，郑中秋到了一处房子，把竹篓放在门外右边的柴垛上面，窗户映着一点暖黄灯光，推门进去，一个妇人坐在窗台旁边，就着一盏油灯正缝补衣服。
“媳妇儿。”郑中秋叫了一声那妇人，妇人放下手中衣服站起来，看着常九思，打量着走到郑中秋面前，问道：“你怎么带了个姑娘回来？”
郑中秋扣头道：“这是少夫人身边玉蕊姑娘的表妹，上京来寻亲跟家人走散了，不小心走到我们这边来了。”
常九思忙叫了一声：“郑嫂子，我叫小九。”
郑嫂子看常九思头发散乱，身上还蹭有泥土，可怜道：“好姑娘，你今晚现在嫂子家住一晚，明一大早让你郑大哥带你去城里找玉蕊姑娘。”
郑中秋看了看堂屋后面的门，问道：“老娘睡了？”
郑嫂子点点头，对他说道：“你带一虎和二虎在这堂屋睡，我跟小九姑娘去里屋睡。”
“好嘞，多谢嫂子。”常九思谢道。
郑嫂子打了热水来，常九思跟着一起稍微洗漱了一下，便上床准备睡觉，常九思谁在床外边，床头正好有一扇窗户，虽然糊了纸，但是在月光之下反而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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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
常九思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如果自己要报仇，难道找个机会直接一刀？
不好，那牵连太多人了。
唉，人微言轻。
这样想着，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瞪瞪睡着。
“小九姑娘。”
常九思唰的一下睁开眼，窗外早已天光大亮，明明自己才睡着啊，怎么就天亮了。
郑嫂子笑着看着她，常九思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麻溜的爬起来。
“洗把脸吃早饭吧。”郑嫂子笑着把早饭从后面厨房端出来。
常九思到外面接了一点冷水，直接洗了脸，冰凉的冷水激了一下，整个人都醒了。
早饭是白粥馒头，还有一盘干萝卜丝。
常九思三两下就吃完了，郑中秋套了牛车，装上了一些干菜，南瓜，常九思忙跟着上了车，坐在菜堆里。
“早点回来。”郑嫂子嘱咐道。
郑中秋打了一鞭子牛，牛打了个响鼻，慢慢悠悠的往庄外走去。
“郑大哥，等会我们是直接去杨家吗？”常九思问道。
郑中秋哎了一声：“是啊，我们先去找少夫人陪房赵才家的，让她去找玉蕊姑娘出来。”
到了城门口，守卫便拦下来盘问，查明了身份，听闻是去杨将军府里，便放了行。至将军府门口，守卫森严，郑中秋将牛车赶到后街，到了后门上，便下了车。
郑中秋直接带了常九思到一处院子里，看到有五六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乐，找了一个穿大红衣裳的小孩子，笑喊道：“元宝。”
那小孩看着他笑眯眯的喊道：“郑大叔。”
郑中秋弯腰问道：“你爹娘在不在家。”
“在家。”说着那小孩拉着郑中秋往自己家进去，喊道：“爹，郑大叔来啦！”
常九思忙跟上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和一个妇人走出来，看到郑中秋先是笑，便问道：“中秋哥，你这时候怎么来城里了？”
想来这就是之前说的赵才家的了，常九思在后面想着。
郑中秋笑道：“有点事。”说着招手叫常九思上前，说道：“麻烦弟妹进府里给少夫人身边的玉蕊姑娘传个话，说她妹子在这里。”
“妹子？”赵才家的打量着常九思，问道：“你是玉蕊的哪家妹妹，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个妹妹来京城。”
常九思先冲她点头一笑，一路上疲于奔命贴身的物件早都没了，便道：“姐姐好，我是才来投奔她的。”
赵才家的叹道：“不巧了，昨天少夫人去了仁风坊的宅子，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去仁风坊看看。”
常九思心里一咯噔，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昨天出事，整个常家的人肯定都在那边宅子。
“郑大哥，那我们去仁风坊那边去吧。”常九思说道。
“行，那我们先去那边。”说着，郑中秋把车上的瓜菜卸下来，说道：“这是给少夫人带的，还给你们带了一坛子我们自己腌制的咸菜。”
赵才家的把东西收了，说道：“我带你们去那边，郑大哥没去过等会不知道。”
又驾着牛车三人去仁风坊的宅子，等到了常家宅子，赵才家的先到门房上传话。
玉蕊正在二房叫人烧茶水，常嘉娘在正房里陪着陈氏，忽看到一个婆子探头探脑的，便出来问什么事。
婆子悄悄说道：“玉蕊姑娘，二门上来传话，说赵才家的带了你的一个妹妹来找你。”
“妹妹？”玉蕊皱眉，“赵才家的在哪里，你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