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争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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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南廷话语依旧冷漠, 听不出任何情绪, 以往南世鸣觉得这后代沉稳可靠,冷静睿智,此时却觉得他未免太过冷静睿智了。

    “呵, 你能忍,我南家主支血脉却不容紊。”南世鸣伸手一拂,南廷咯噔咯噔的往后退几步,露出他身侧的赵秀如来。

    “你可知罪?”南世鸣淡淡地发问。

    南世鸣未曾用上威压, 然而在这无声的询问下赵秀如却肝胆骇裂心神俱飞,她禁不住觳觫惶然, 两腿一软, 便倒在地,“老祖。”

    南峰茫然地望望父亲,又望望母亲,又望望他姐姐,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什么混淆南家主支血脉, 什么纵然不是我血脉, 也是南家子弟?

    他不是南家少主, 南家家主之子吗?

    南雅也有些站立不稳,仓促而惶然,她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一幕,有些怔然。

    这一切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转眼间她父亲不再是她父亲, 她母亲成为罪人, 而她也成为了奸.生子。南雅无法接受,她仓皇地望着母亲,正好瞧见她母亲跪倒在地,一副伏诛之态,当即顾不得什么,大喊道:“老祖。”

    南世鸣双目悠远,目光似落在南雅身上,又似是没有。

    “南雅不是老祖最疼爱的后辈吗,南雅不是南家最优秀的子弟吗,老祖何必如此!”南雅情绪失控,竟一时忘了身份,忘了尊卑,直接诘问。

    “南家主支与旁支是不同的,主支血缘不容混淆。”南世鸣只淡淡的解释了这一句。

    南嘉木猛然想起南廷与南峰南雅不融合的血,若有所思。

    现场气氛再次冷凝。

    南峰受不了这压抑,朝南嘉木扑腾而去,“都是你,都是你南嘉木,你这灾星,你这祸害,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死!”他掌心出现几个震天雷,全朝南嘉木扔去。

    南嘉木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一切,既没做防护又没有躲避,只嘴角嘲讽的笑意让南峰瞧得清清楚楚。有老祖在也敢动手,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南峰面容愈发狰狞,神情愈发癫狂。

    “小峰——”南雅伸手去阻拦,五长老也同时出手,可是依旧阻拦不了震天雷反卷,直接将南峰打出去的局面,却是南世鸣出手了。

    南世鸣并未想取南峰性命,只小惩大诫一番,然而元婴修士的轻轻一击,也不是练气修士能随意接住的。

    南峰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峰——”南雅小跑过去,先探下南峰的生息,忙给他喂了颗回春丹。

    一直惶然跪倒在地的赵秀如终于有了反应,她跪着朝前爬了两步,不断磕头,“老祖,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孩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老祖放过他们。”

    南世鸣不置可否,他垂着眼眸,任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南雅感知到南峰身上气息稳定了些,才又有心思落到现场,她望着不断磕头的母亲,冷漠旁观的父亲,以及高高在上的老祖,心中一阵悲呛。

    “老祖,”南雅放下南峰,也跪在南世鸣身前,“请看在我师苏映尊者的份上,高抬贵手。我母亲她,”南雅扭头望向赵秀如,“我会带她离开南家,求老祖放我母亲一次。”

    赵秀如听了南雅如此维护她,心中既是温暖又是悲凉,傻孩子,苏映尊者收下你,看的便是南家老祖的面子。她不敢抬头望空中仿若神佛无慈无悲的南家老祖,长叩不起道:“老祖,他俩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看在他们还是个孩子份上,请放过他们。”

    南雅依旧在哭诉着求饶,泪眼婆娑的以祈求的姿态望着南家老祖。

    南正心有不忍,他偷偷地觑向南廷,南廷冷冰冰的双眼正凝视着他。南正嗫嚅了一下,低下了头。

    “小雅,你告诉小峰,这一切与南嘉木无尤,”赵秀如忽然伸出右手一拍天灵盖,转瞬间便失去声息倒落在地。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南家老祖才不会太过计较,她的孩子才能有生路。

    这就是南嘉木的复仇,不亲自动手,却能让她心甘情愿赴死。

    南嘉木,真狠心啊,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可是南嘉木却让她在绝望中死去,死前还挂念着儿女执念难消,狠,真狠!

    赵秀如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她当年未曾对南嘉木好点,后悔一直与南嘉木作对,此时悔之晚矣!只希望小雅能听懂她的话,不然她死也不安心。

    “娘——”南雅大喊一声,慌慌张张的想要去接赵秀如的身体,可是爬了几次都颠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赵秀如倒在地面上,气息全无。

    “娘,”南雅瞪大双眼,双手并脚爬向赵秀如,又持续喊“娘。”

    终于爬到赵秀如身侧,南雅迟疑着伸出手不敢触碰赵秀如,她轻声喊了一声“娘”,期望赵秀如如以往那般应她一声。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南雅似是才发觉这一事实,她伸手抱起赵秀如,像幼时那般将头埋在她肩颈。

    南雅将恨意藏起,闭着眼默默流泪不止。

    南嘉木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复杂地像打翻了五味酱,各种滋味都有。

    他望着南雅,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随即,南嘉木就将自己这过剩的同情心收起,赵秀如咎由自取,南雅身世无可指摘,她的身世便是污点,虽然一切罪魁祸首是那阴尸。

    南嘉木目光落到南廷身上,忽然开口道:“五长老不说说,你是怎么做到与家族主母通奸的,是不是有人协助于你?”

    南世鸣闻言忽而抬眸,顺着南嘉木的视线也望向南廷,心中起了个荒谬的猜测。

    五长老瞬间冒出冷汗,他眼珠子乱转,想去看南廷眼色,又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南廷,显得愈发慌乱无比,一眼就瞧出他的心虚。

    南雅抱着赵秀如默默流泪,分出一缕心神等待五长老的回答。她不信母亲会与五长老相会,她离家之前她母亲对父亲的爱恋清晰可辨,这样爱父亲的母亲,又怎么会与他人通.奸?

    “我,”五长老慌乱了会,胡扯个理由,“家主夫人喝醉了,我色胆包天,两次迷.奸了她。”

    五长老跟着跪倒,哭泣道:“我错了,都怪我色迷心窍,求老祖饶命啊。”

    南嘉木走进五长老,笑道:“五长老这话有点意思,家主夫人自身是个修士,岂会让你轻易得手?说,你是不是有同伙!”

    “你少血口喷人!”五长老怒叱南嘉木,“你是不是因老家主婚约而怀恨在心,不将南家折腾散不开心?”

    “他身上的天婚?”南世鸣忽然开口,“既为天婚,必然情比金坚,有什么怀恨在心的?”

    五长老自知失言,生怕言多再失,讷讷不敢语。

    南嘉木轻笑一声,“老祖宗说得对,我与我爱侣情比金坚,有什么好怀恨在心的,五长老想岔了。五长老何必拿我婚约说事,顾左右而言其他,莫非心中有鬼不成?在老祖宗面前,五长老还是快快将当年之事道来,不然叛族之罪,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五长老眉眼朝两旁横扫,寻不到一个锁定点,他依旧负隅顽抗:“我有什么鬼,我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没什么可说的。”说完后,他朝南世鸣不断磕头求饶,“老祖宗,都怪我狗胆包天,都怪我,都怪我……”

    南嘉木立于五长老与南廷之间,脚步微微错,反倒靠近南廷一些,他再次开口:“五长老别忙着揽罪上身,赵秀如身为家主夫人,单凭你,如何能得手?”

    五长老此时也明白这一切是南嘉木推动的,心中将他恨到骨子里,却还是咬着牙继续道:“一切都是我色迷心窍,我觊觎家主夫人美色已久,趁机将‘三杯酽’下入家主夫人杯中,所以她才会喝醉,才会被我趁虚而入。”

    他恨恨地望着南嘉木,“倒是南嘉木你,如此处心积虑将此事挑出,存的是什么心?便算小雅不是家主的孩子,你个双灵根,也不可能成为赤霞宗的真传弟子。”

    这般浅显的挑拨离间之语,南嘉木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本就没想过要去赤霞宗。

    “南嘉木啊南嘉木,我平时见你温柔和善,万万没想到你是这般黑心肝,南家并没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布下这么个局?莫非在你看来,南家无一人对得住你,所以你才想将南家弄得支离破碎,家不成家?”

    南嘉木笑得愈发和善,“五长老何必攀扯到我,莫非这一切皆是我诡计不成?还是五长老心怀鬼胎,冀图以我来转移焦点?”

    五长老恨恨地望了眼南嘉木,朝南世鸣一叩首,“老祖,我愿伏诛,只望老祖不要被那小人蒙蔽。”话未毕,先伸手朝自己天灵盖拍去。

    南嘉木伸手欲拦,五长老本来自戕的掌心猛地拍向南嘉木,“去死吧——”五长老面目狰狞而狠辣,抱着一击必杀的决心。

    南嘉木朝他露出个意味莫名的微笑,五长老心一沉。

    叶赟瞧见南嘉木的神色,骤然敛了笑容,冷淡地开口,“家祖替家父报仇之后,道基败坏修为尽毁,为防止叶家仇人上门,便带着我暂避凡人村中。之后祖父身体每况愈下,非是不来,而是不能。”

    见叶赟又恢复淡漠,南嘉木心下有些可惜,他维持着温煦笑容不变,款语温言道:“原来是在凡人村,倒是家祖父想差。他一心盯着修真界,却将凡人地界给忘了,不过若是避仇,再没比凡人地界更好的了。”南嘉木有些唏嘘,为自家祖父。挚友消失十几年,临到死也未曾获得对方消息,祖父当年遗憾而逝。

    “恩。”叶赟低低的回应一声。

    “我见你身上虽是凡间麻布,但是身上绣纹竟是符文,以凡间麻布之脆承受符文之力,简直闻所未闻,我能看一下吗?”

    叶赟瞥了身上衣衫一眼,道,“非符文,只是一些简易阵法。”叶赟对成为南府男婿没兴趣,完全不理会南嘉木的要求。

    炼器需要刻阵法刻符文,平常南嘉木刻印的都是阵法,因为比起阵法来符文更娇贵,材料不行刻不上,神识不足刻不完,火候不足易刻残,而南嘉木炼器原材料皆是低廉之物,故而刻印之时多用阵法。

    只是较之阵法器纹为符更佳,近来南嘉木正在研究符箓,此时见到这符文难免见猎心喜,恨不得凑到叶赟身前研究研究。

    不管他心底如何似猴儿抓痒似的,一个劲琢磨着怎么坑蒙拐骗弄来一件,其面上却依旧风度翩翩,甚至笑得愈发温润和顺,“是叶公子亲手制作的吗?”

    叶赟不知南嘉木心内想着的这龌龊事,不无不可的点点头。

    “叶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南嘉木真心的赞誉,不过弄一件衣服的念头愈发坚定了,若能弄清凡布承受符文之力的原理,他的炼器水平能有个质的飞跃。至于叶赟所说阵法,南嘉木并不信,阵法与符文,他还是识别得出的。

    叶赟继续点头。

    南嘉木笑容一抽,这叶公子还真是不知谦虚,听不懂他在客套么?

    “说来叶公子多年在村中行走,没怎么逛过这布阳镇吧,明天叶公子可有兴趣瞧一瞧?”

    叶赟奇异地盯了南嘉木一眼,正欲拒绝,谁知南嘉木继续开口道:“那好,明日巳时我来寻你。”

    南嘉木单方面和他约好时间,便以天色已晚告辞。

    叶赟张张嘴,就这般看着南嘉木与锄石出了院子,良久,叶赟才慢慢开口:“我拒绝。”可惜,该听见的人已经走远了。

    南嘉木回院途中又遇上了南峰,南峰包着一张木乃伊脸,靠在朱柱之上十分显眼。他面部表情全藏在绷带之后,一双眼睛倒是熠熠生辉,眼底嘲讽表达得活灵活现。显然,南峰又是特意守在此处堵他。

    见南峰嘴张了张,南嘉木率先温雅开口:“二弟的脸皮还没好吗?”

    闻言,被毁容之际的疼痛骤然蔓延至脑中,连带着本来不痛的面皮又细细密密刺疼起来。南峰立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隔空捧着脸,愤恨地落下一句,“南嘉木,你少得意,嫁个穷散修,以后有你受的!”

    南峰放下话,觉得疼痛难忍,借助飞行符迅速去雅筑小苑寻南雅。

    南嘉木哑然失笑,对锄石道:“二弟这是关心我,生怕家族将我嫁了呢。”

    锄石正欲附和,南嘉木已迈步前行,锄石一句话噎在嘴中,望着南嘉木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不过随即,他就将这种怪异的念头甩开,紧跟了上去。

    少爷还是那个纯善到蠢的少爷,哪里陌生了。

    听雪院。

    南嘉木伸手从傀儡掌中接过玉瓶,拔开塞子,里边盛满了乳石浆。

    今日他明面上是去后山采取矿石,实则暗地里放出傀儡收集,只为做出替身傀儡,行那李代桃僵之法。况且,多条性命也是好的。

    南嘉木没有天地灵火,而真火得金丹期才可修出,故而南嘉木炼器,多借助现代机械原理以及修真界符文阵法而达成目标。

    替身傀儡却无法按照过往手段制作。

    以傀儡相替,则其气息神识等须与真人一致,也便是说,南嘉木得将之蕴养,或以火炼,或以神炼,或以灵炼,直至替命傀儡成。

    以火炼制最为轻松,天地灵火锻造,烙印符文阵法,即将成型之际以精血替代己身,神识刻入其中,如此傀儡气息与真人一般无二。

    神炼灵炼较为繁琐,特别是神炼,炼制艰难且耗时较长,鲜少有炼器师用此法,不过却是南嘉木此时最佳选择。

    南嘉木估摸了下乳石浆的用量,遗憾地发现,乳石浆只能炼制一个,不多不少。

    他先以神识探入乳石浆中,手一掐灵诀,乳石浆从玉瓶之中飞出,在空中渐渐凝成个“大”字,却是乳石浆在南嘉木神识的牵引下塑形。

    南嘉木神识游走傀儡周身,不多会儿,傀儡四肢修长,五官模糊,依稀可瞧出几分主人风韵。南嘉木将精血从中指指尖逼出,血液在神识的驱动下,如弹珠般没入小人头颅内。

    精血没入傀儡瞬间,本来五官辨认不清的小人生成南嘉木容貌,巧笑嫣然,温润如玉。

    南嘉木摊开手,傀儡从空中落入他掌心。南嘉木上下翻看了下,满意地点点头。

    傀儡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神识相引,气息相类,又有精血为代,替命傀儡初步祭炼完成。接下来他只须持续以神识祭炼,直至傀儡成功。

    南嘉木消耗了神识与精血,精神与身子很是疲倦,他闭着眼揉揉额头,打起精神继续炼制短剑。

    关键时刻,底牌这东西,越多越好。

    他从荷包中取出剑璞石,分出一缕神识化作小人跳到黑石之上。

    说剑璞石不太其恰当,这其实是宝璞石,不过南嘉木打定主意炼制宝剑,故而称之为剑璞石。

    宝璞石外表看起来黑扑扑的毫无灵气,与凡石类似,然其内藏有法宝胚胎,胚胎无具体形态,可随修士心意而动。

    修士一生只有一件本命法宝,一般修士到缔结金丹才会着手炼制并将之藏于丹田蕴养,且大多数修士的本命法宝想要进阶,须寻得更好的天材地宝替换同类材料再行炼制,而法宝胚胎用作本命法宝者,练气之境便可纳于丹田之内,能随主人修为进阶而进阶,无须另寻珍宝锻造,是一种可增长型法宝,也是最通修士心意用得最趁手的法宝。所有修士都希望自己拥有一块宝璞石,本命法宝能完全按照自己心意长成,然大多数修士一生却难以得遇。

    剑璞石内剑胚于练气之境便可纳入丹田,以剑气炼之,剑意锻之,剑道而成灵之,是剑修的分.身,是剑修的道境。

    南嘉木能够在练气之境获得剑璞石,不得不说老天偏爱,气运浓厚。

    神识小人钻入黑石之中,不多会儿,剑璞石裂成两半,露出里边白色乳状液体。乳液状液体在小人的牵引之下慢慢凝成一柄剑的形状。

    食指长的小剑漂浮在空中,神识小人将身一跃,便跃如小剑之中不见,南嘉木再次逼出心头精血弹入小剑之中,小剑以可见的速度成墨色,之后钻入南嘉木下丹田之中。

    南嘉木面色苍白,神情疲惫,连续耗损神识与精血,对还只练气修为的南嘉木来说负担太大。目的一达成,南嘉木霎时支持不住,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中不知睡了多久,有飘渺之音在识海之中响起,南嘉木侧着耳朵凝神去听,越专注那声音越清晰,直至最后,那声音凝成一句话:“交出鸿蒙书页。”

    南嘉木本能否认,“我没鸿蒙书页。”

    “莫道子传承是何模样?”

    “跟页……晚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睡梦中藏在识海中的小人猛然警觉,硬生生地将脱口而出的“页片”换成“夜晚”。南嘉木挣扎想着清醒,却有一股大力将他拖往黑沉乡。

    南嘉木挣扎得愈发厉害。

    南廷伸手一指南嘉木额头,指尖白色灵光闪烁,本来面容痛浑身冷汗的南嘉木又恢复安详,他笑得温润而美好,好似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莫道子传承如何模样,是否为书页模样?”

    “跟夜晚的星星一样,是个发光的圆球。”南嘉木乖巧的回答。

    再次无功而返,南廷伸手一拂,让南嘉木睡得更深沉一些,悄然离去。

    他离去没多久,南嘉木便冷汗涔涔地从睡梦中惊醒,心中涌起无限后怕之感。幸好,自从被南廷控制过一次后,他便一直对自己进行催眠,不然此次他在劫难逃。

    南家真的不能再呆了。

    南嘉木将自己谋算得各个计策重新梳理一遍,见借助赵秀如的势达成目的太慢,便将目光对准叶赟。

    威逼利诱,让叶赟将他从南家娶走。

    所谓娶走,自然是权宜之计,南嘉木并没有找道侣的打算,因此,此事得与叶赟好好分说分说。

    打定主意,南嘉木才有精力留意其他,他的身子沉重而疲惫,有一种生机掏之一空的虚弱感。南嘉木很想就此再次入睡,然外边天光大亮,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到了与叶赟约定之时。

    南嘉木捏了两块灵石迅速吸收,之后洗漱换了身白色绣翠竹暗纹的深衣,又撸顺长发,确定自己着装齐整,这才前往旁边的听松院走去。

    不待他叩击门扉,亭阁之旁的红色回廊出现叶赟的身影。他依旧一凡布缁衣,但南嘉木知道这并非昨天那一件,哪怕这两件外观一样,然其上符文不一致。

    南嘉木紧盯叶赟衣裳符文,专注地一眨不眨。

    叶赟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在南嘉木‘炽热’的目光中前行。

    他打开房门,与南嘉木相隔半米,冷淡道:“不走?”

    南嘉木移开视线,朝叶赟抱歉一笑,“走。”

    就这短短相处,南嘉木便估摸出叶赟七分性格,这人威逼无用,利诱未必有用,只有打感情牌方可成功一二。若是求叶赟看在祖父之间的情谊上帮这个忙,叶赟未必会拒绝,可是南嘉木不想利用死去的祖父,只一个劲捉摸着如何打动叶赟。

    贿赂?

    南嘉木脑筋一转,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给叶赟买法衣,之后,收好他换下的衣物推说要清洗,如此既给叶赟送了礼又能获得他的衣物研究。

    南嘉木径直带叶赟前往如意阁,叶赟沉默跟在其后,与南嘉木距离不多不少,正好半米。

    半米,无敌意陌生人间的安全距离。

    南嘉木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叶赟离得这般远,歇了心思。

    进了如意阁,庄凌正笑眯眯的立于门口,朝南嘉木拱手道:“这不是南大少嘛,稀客啊稀客,往日南大少看都不看我这小店一眼,今儿什么风将你吹过来了?来,这边请。”

    庄凌一边说一边将之往楼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