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和老公互换了身体 > 38.像在看一个杀人犯

38.像在看一个杀人犯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闭嘴闭嘴闭嘴!!!杜川在心里无力地呐喊, 喉咙却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任由这些人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完蛋了……

    他在丈母娘心里的好感已经全部耗完了。

    怎么补救才好?

    赵夏兰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抓着床单那枯瘦的手几乎要把床单扯下来, 极尽忍耐。

    甘映安在外面听到众产妇的对话急急忙忙推开门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因为她的到来,大家都突然噤声不敢不再继续讨论。

    可是又怎么样?她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她明明打电话让杜川注意一点别让妈妈知道这些事情, 杜川到底在做什么!

    甘映安狠狠地剜了一眼垂着头的杜川。

    而刚好也是这么一个眼神,彻底激怒了赵夏兰,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只护崽老母鸡, 气势汹汹地冲到甘映安的跟前。

    甘映安为了让母亲少走两步,还主动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终于面对面站着,她诚挚地看着母亲, 很想知道母亲会做出什么举动。

    赵夏兰眼里蓄着泪水,骤然抬起那只饱经沧桑的手就要往甘映安的脸上胡一巴掌,可却在触及对方温柔的目光时,不由得停下动作。

    这个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赵夏兰把这张脸看成了映安的脸,一晃神之后, 她定了定睛,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杜川,而不是映安。

    因为这一瞬的失神, 赵夏兰满腔的怒火泄了一半, 她挫败地收回干瘦的手, 气馁地转身回到床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杜川。

    杜川有一种仿佛被丈母娘看透了内心的感觉,羞愧地不敢抬起头,他真的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差劲吗?

    映安产后大出血,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情不是吗?大出血又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只能切除子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妈……”杜川试图劝说丈母娘,毕竟映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也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他们毕竟是夫妻,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赵夏兰恶狠狠地抬起头劈头盖脑就是一句:“闭嘴!不要跟我说话!”

    这么凶狠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对着谁来的,甘映安对此却一点不满都没有,只有满腹的自责。

    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甘映安不敢继续往前一步,杜川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谷谷则好奇地打量病房里的人,因为大家都安静下来,有些害怕,往妈妈那边靠了靠。

    似乎安静了有一分钟,赵夏兰才动了动干涩的唇,声音仿佛顿时苍老了十岁,苦口婆心地劝道:“映安,妈以前一直由着你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因为妈不想看到你因为父母反对而错过自己的爱人,所以虽然我和你爸那时候就不是很满意杜川,但还是同意你嫁给他。”

    “哪怕你要嫁到离家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地方,可能以后你跟爸妈见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爸妈也都认为只要你过的幸福,就算少见几次,我们都可以忍耐。”赵夏兰声音颤抖,豆大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床单上。

    甘映安才哭过,现在被母亲这么苦口婆心一说,差点又要哭了。

    她微微侧着头,不想看别人看到她红红的眼睛。

    杜川非常不识时务,他对于这些人对他的重重控诉十分不满,便不满地反驳:“我现在难道过的不幸福吗!?”

    此话一出,甘映安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给杜川几巴掌,他妈/的什么情况也不看看就知道乱说话!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过的幸福?你知道切除了子宫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妈不是一个文化人,妈都知道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缩短寿命,内分泌严重失调,提前衰老,更年期提前……每一条可能会出现的危害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到底懂不懂!”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直勾勾地看向杜川,实在让人很怀疑她说话的对象究竟是谁。

    但这一番话无疑对杜川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真的不知道。

    子宫不是只有生孩子一个功能而已吗?切除后怎么会有这么多数不清的危害?

    “是,我知道这事情可能不能全部都怪到杜川身上,可是谁让他让你怀孕了呢?你明明就不想要二胎,他们非逼着你要。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遭遇这些?”赵夏兰用粗糙的老手用力擦拭了一下浑浊的双眼。

    “就当作是妈求你了好不好?跟杜川离婚,跟妈妈回家,爸妈好好照顾你和外孙女们,爸妈一定会好好调养好你的身体,我们再也不过这种苦日子了……”她哽咽着几乎整个人都伏倒在床边,直不起腰。

    甘映安动容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意识到的时候,她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不管母亲是否能听懂,她都要道歉,对不起,她真的任性了。

    真的对不起,她自以为自己孝顺,没想到她这才是最大的不孝!

    赵夏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眼神有些迷茫。

    杜川则十分震惊,但同时又觉得有些丢脸,映安这到底是在做什么!用着他的身体怎么可以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就算你跪下来磕头认错,那又有什么用?你能让我的女儿恢复健康吗?不能,你给女儿造成的伤害就能自动痊愈吗?不能。”赵夏兰轻声道,语气稍冷,“你放弃吧。我就是以死相逼也要让映安离婚。”

    谷谷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非常着急的上前要把爸爸拉起来,眼珠子在眼里打转,“爸爸,爸爸,快起来呀……”

    甘映安垂着头,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赵夏兰望着她,心头那一丝异样越来越明显。

    “你给我起来!这样跪着像什么样子!”突然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望去,竟然是婆婆吴艺莲过来了,她叉着腰走了进来,“打了你自己老母亲一巴掌,老母亲让你跪下来磕头认错你不愿意,竟然去给别人的老妈磕头?到底谁才是你老妈!”

    甘映安心里暗道糟糕,婆婆又过来凑什么热闹?她不是根本就不屑来这里吗?

    很好,吴艺莲的出现让赵夏兰成功转移了怒火。

    女儿受到的伤害有一半是来自这个婆婆的。

    赵夏兰顿时重新燃起斗志,‘嗖’的一下便来到吴艺莲跟前。

    吴艺莲一看这是亲家,真准备打招呼呢,没想到这亲家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光是听声音都觉得疼。

    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吴艺莲捂着自己的左脸,尖声叫道:“你这个死老太婆!你竟敢打人!我好吃好喝招待你女儿……”

    “啪!”话还没说完,赵夏兰又往吴艺莲的左脸呼了一巴掌。

    吴艺莲崩溃地双手捂着脸,‘啊啊啊’地叫起来,“我跟你拼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吴艺莲要上来抓赵夏兰,可是赵夏兰在家里经常运动,动作可比经常搓麻将的吴艺莲灵敏多了。

    她完全可以一边躲避吴艺莲的动作,还能在吴艺莲分神的时候给她添上一巴掌。

    她一声不吭,就是干脆利落地甩巴掌。

    谷谷还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游戏,竟然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甚至为自己外婆打气。

    杜川则着急的要起身扯甘映安起来去劝架,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眼泪狂飙,“你快去劝一劝啊!怎么能让她们打在一起!这像个什么样子!而且你婆婆让你磕头认错你为什么不磕……撕!”

    甘映安假装自己不经意碰到杜川的腹部,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冷气后,这才乍然回神,装模作样地道:“哎呀,碰到你的伤口了?真是对不起呢,我看她们打的挺开心的啊,打是亲骂是爱!这不是你常说的吗!劝什么劝,有什么好劝的?”

    以往她跟婆婆吵架的时候,杜川不就是这副嘴脸吗?今天这不正好,让他自己感受一下。

    当然,甘映安也很清楚,她的妈妈已经压抑了太多心酸在心里,需要发泄一下。

    嗯,绝对不是因为婆婆被扇巴掌她心里在暗爽。

    “你!”杜川咬牙切齿,竟然拿对方毫无办法。

    顾忌到现在杜川的身体状况,甘映安还要花心思做一些流质食物,同时要保证杜川的营养摄入,不然会导致母乳量过少。

    早餐做好放着晾,她又在厨房里收拾餐具,洗洗碗擦擦灶台,拖地板洗衣服等等。

    衣服大多数都不需要手洗,直接放洗衣机里就好,不过她还要把一些尿布找出来,送到医院去给二宝用,路上还要买点尿不湿。

    一时间,她都忘了自己跟杜川互换身体的事儿。

    谷谷醒来发现今天的早饭还是爸爸做的,更加开心了,不仅没有赖床还积极起床抢着要自己穿衣服穿小鞋子。

    甘映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送了谷谷去幼儿园,甘映安才驱车去医院。

    ----

    甘映安抱着保温盒,走在走廊里。虽然现在还早,但走廊里也有一些躺着休息的病人,因为病房一般都分配不过来,而她之所以能住单人病房,也只是因为婆婆以为这胎是男孩子,大发慈悲才愿意出这个钱。

    她来到杜川所在的病房,推开门,开了灯,还没适应病房里明亮的灯光,就突然听到一阵抽抽噎噎的哭声,听起来就好像已经耗尽了力气,像个小可怜。

    甘映安顿时浑身僵硬,差点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甩手一扔。

    她冲到床头,看了一眼已经睁开黑溜溜眼睛的二宝,二宝哭的小脸都涨红了,眼睛也红红的,挥舞着短小的四肢,哇哇哭泣。

    甘映安把孩子抱起来,洗干净的手指碰了一下宝宝的小嘴,宝宝马上就用小爪子抱住她的手指,想往嘴里塞。

    看来是饿的不行了。

    她再往病床上一看,病床上的人到现在还没起床,睡的昏昏沉沉,呼吸声有些粗重。

    甘映安气不打一处来,杜川平时的起床时间是早上七点,晚上十点钟睡觉,睡眠非常充足,不像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他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完全不管宝宝的死活?

    在宝宝挨饿的情况下,甘映安的理智也不剩多少,一时间也顾不上那是自己的身体,伸手就去揪杜川的耳朵,扭了一个会疼痛的度数。

    原本还在熟睡中的人立即醒来,茫然的睁开眼睛,还有些恍然。

    “我让你晚上不要顾着自己睡觉,要起来给宝宝喂奶,你都听到哪里去了?你居然自己一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你难道就没有听到宝宝撕心裂肺的哭声吗?!”甘映安气的怒吼,“现在马上把你的衣服撩下来,给宝宝喂奶!”

    杜川很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听到甘映安的怒吼后,也吼了回来:“照顾宝宝不是你的事情吗?我还要上班呢!上班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是看个孩子而已,能有我上班辛苦吗……”

    说着说着,杜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神恢复清明,盯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呼了一声,看到甘映安还用着他的身体,认命一般,“好吧,我喂奶。”

    昨天第一次给孩子喂奶的经历,真的让杜川不敢回想,现在又要喂奶,他总觉得胸疼。

    当然,为了作为男人的自尊,他不会抱怨什么,而是默默在心里哀叹。

    当他感同身受,真的变成了他的妻子,去经历他妻子经历过的一切,他越发感到自己无法面对映安。

    愧意在一点点堆积,不知不觉中增加。

    不管杜川再怎么小心,二宝还是在喂奶的时候把他的胸弄伤了,一边被咬破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喂奶,那种感觉就好像二宝吸的不是乳/汁而是鲜血。

    一想到这种疼痛还要持续将近一个月,杜川就头皮发麻。

    现在最重要的是,映安生气了。

    因为他昨晚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就没有听到二宝的哭声也没有起来给二宝喂奶。

    二宝饿的都打嗝了。

    “可是晚上为什么还要给孩子喂奶?我都睡着了,睡着了还怎么可能起来为孩子喂奶?”杜川为自己辩解。

    没有人会睡到半夜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然后起来吧?

    “那为什么我能做到呢?”甘映安幽幽问道。

    她一个女人都做到,杜川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样抱怨呢?

    一句话把杜川噎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

    他支支吾吾地,像是有些不想认输,“我这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等我适应过来就好了。”

    “请问你的适应期是几天?一周?一个月?”甘映安又冷冰冰地问,“如果你不想母乳喂养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那就买奶粉吧,只是会对孩子的发育没那么好而已,反正死不了就行,你说是吧?”

    杜川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过。

    看他正在努力回想的样子,甘映安自嘲地说:“怎么?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当然了,因为这就是你和你妈劝我一定要用母乳喂养,所说的各种理由和说辞。恐怕你自己都忘了吧。”

    不是她不愿意为孩子牺牲,可是在她被吸出血,伤口流血疼的撕心裂肺,所以稍微抱怨一下的时候,不管是杜川还是婆婆,都劝她为了孩子忍耐,甚至说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小疼,有什么不能忍的?

    说什么用奶粉喂养孩子,不过只是气话反话,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母乳喂养,他们还不得掀翻屋顶闹起来。

    她抱怨只是想得到安慰啊。

    而不是阴阳怪调的冷嘲热讽。

    杜川被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忆起一些画面。

    她向他抱怨喂奶很疼,他不耐烦的说疼又有什么办法,为了孩子一定要忍住,为了孩子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吗?为了孩子这点疼你都忍不住你算什么母亲……

    甘映安看他沉默不语,也不打算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在叮嘱照顾孩子喂奶这方面,她的语气更加严肃。

    杜川自知理亏,脾气稍好的声声应下。

    照料完这边,甘映安就要去上班了。

    “今天,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我吧。”在甘映安临走之前,杜川突然说,“她只是在生气你对她不尊敬,你主动求和,再跟她说一声,她一定会来的。”

    甘映安啧了一声,他还没放弃让婆婆过来照顾他这茬儿吗?

    “哦,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她反应冷淡。

    “你上班真的可以吗?”甘映安在家里当全职主妇已经很久了,不是杜川看不起她,跟社会脱节这么久,突然要去工作,肯定没办法适应,会出现各种纰漏。

    甘映安扯着嘴笑了笑:“不可以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好歹我这些年在家当全职太太也不是不关注时事新闻,也不是什么都不学,没准我的英语水平比你的还高呢。”

    “哦。记得打电话给我妈。”杜川讪讪的,语气干巴巴。

    ----

    杜川是英语老师,而甘映安跟杜川是同专业出来的,职业方向都是大学英语老师,而甘映安当全职太太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跟社会脱节的问题,因此在忙碌家庭之余,硬是每天都挤出了一点时间进行学习。

    所以,虽然她毕业离校很多年,在家当全职太太操劳这么久,英语能力不仅没有退步反而进步颇大。

    驱车进入校园,甘映安停了车,脚步轻盈地走在大学校园,虽然对杜川的时候,她是表现得很淡定,但是现在她还是避免不了紧张。

    她回想着杜川平时在家里的表现,便有样学样立即板着一张脸,一脸严肃地走在校园里。

    刚好有两个女老师经过,甘映安也记不清要怎么称呼,但是印象中她偶尔来给杜川送午饭,应该有看到过。

    这两个女老师穿的很有风度,加厚打底裤配酒红色短裙,上身是骆驼色毛衣,里面还有紧身保暖衣。

    “嗨,早上好,杜老师。”其中一个女老师向她打招呼,笑的很甜。

    另一个女老师也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呀,杜老师,今天也很早呢。”

    甘映安回忆着杜川的表情,绷着脸,高冷地点点头。

    这个反应似乎不是女老师们熟悉的,她们顿了一下,有些好奇。

    擦肩而过后,甘映安听到两个女老师议论道:“杜老师今天怎么好像很生气?”

    “之前打招呼都笑呵呵的啊,怎么今天绷着一张脸?”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

    ……

    回到办公室后,甘映安还是绷着脸,不笑也不怒,面无表情。

    杜川呈现给她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但是……在学校,他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跟她打招呼,每一个看到她板着脸,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有一个男老师,姓赵,跟杜川的关系算不错,乐呵呵地走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甘映安对于这种接触有些不习惯,依旧绷着脸。

    “杜老师,你今天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不是说老婆要生孩子了吗?怎么拉长老脸啊,生的女娃吗?”赵老师说话声音不大,不过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足以让其他人听到。

    甘映安现在是真的笑不出来。

    杜川对外人态度这么好,为什么对家里人一直绷着一张脸?活像家里人欠他几百万一样,到底谁才是他的亲人!

    “老婆生产大出血,动了手术,嗯,是女儿。”甘映安想了一会,找到了回答的理由,又顺势叹了一声,赵老师恐怕会觉得杜川是因为她生了女儿所以拉长脸吧?

    说起来,她都还没有问过杜川对于她这次生的是女儿,是什么看法呢。

    罢了,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难怪昨天请假了呢,原来如此,那嫂子没事了吧?”赵老师恍然大悟,又立即问道。

    甘映安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嗯,已经没事了。”

    这时,有人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

    有一个老师说:“请进。”

    外面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软绵绵的,“那个,我找杜老师,杜老师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甘映安有些疑惑,哪有学生来办公室找老师,还要专门让老师出去的?

    更别说,这时赵老师还暧昧地朝她挤弄眼睛。

    这让甘映安心里越发不安,她起身走了出去,顺便把办公室门合上后,她低头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女孩。

    这是一个大学生,五官清秀,皮肤粉/嫩,扎着一个马尾,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像是有点紧张。

    她对这个学生没有印象,但是既然会找杜川,应该是杜川的学生。

    “同学,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她很客气的问。

    “老师,你昨晚怎么请假了呀?”女学生有些紧张的问道,眼神里充满担忧。

    甘映安在心里“啧”了一声,现在的学生还要管老师因为什么原因请假?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是备注信息为‘老婆’的人,也就是杜川。

    今天可真是稀奇了,杜川居然第二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这次又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呢?

    甘映安划到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语气淡淡,“喂?什么事?”

    杜川支支吾吾地说:“你现在有空吗?”

    像是担心她一口回绝,不等甘映安说话,他又急急忙忙地说下去,“我妈来看过我了,但是她送来的饭菜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我还没有吃午饭,你可以做点饭菜给我送过来吗?我记得你应该要到下午三点半才有课的!”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甘映安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回家一趟做一顿饭,再送到医院去。

    所以不能用没有时间为理由拒绝。

    甘映安听后顿了片刻,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轻的就好像秋日里一阵风,凉中带冷。

    这让杜川没来由的慌了。

    身体互换之后,先是被身体上的病痛折磨,第一次奶孩子手忙脚乱,再被自己母亲对映安截然不同的态度所冲击。

    他隐隐之间似乎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他无依无靠的生活,如果映安对他不好的话,那他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苦。

    但他庆幸的想,还好映安一直对他很好,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甘映安目光落在摆在办公桌上面的一些翻译资料上,根据她到学校这小半天的了解,这是杜川月初接来的任务,翻译一篇科技论文,里面涉及了很多专业术语,翻译起来很麻烦。

    当然麻烦都不是重点,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原文材料有多晦涩难懂都不是多大的问题。问题就在于,现在已经月底,距离截稿时间就剩五天,杜川这份文稿的翻译工作只起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