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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嗯,懂事了,知道心疼自己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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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路是一条被废弃的沿海国防公路,年久失修,加上雨水侵蚀,路面已经塌陷,变得凹凸不平。

    车子行驶在上面的冲击阻力很大,导致车身剧烈的摇晃震动,震得乔漫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道路两边的路灯好多都已经不亮了,仅有的余亮在层层雨雾中发出柔和的光芒,陪伴在路灯旁边的是一颗颗郁郁葱葱的玉兰花树,风夹着雨掠过,摇晃着一树的温柔。

    “乔小姐,我虽然年龄不大,但不代表我是个傻子。纪少这些年别说是绯闻,身边就连个女人影都没见着,就算偶尔闹出个小绯闻,也很快就风平浪静,不起一丝波澜,哪次也没像这次闹的这么大过。”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除非……这次是他默认的,不然试问林城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男孩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吸烟的动作竟然和纪云深给人的感觉有八分像,他这是观察那人已经观察到了什么程度?

    竟然……连点烟吸烟的动作都能这么像?

    他的声音被烟雾氤氲后,变得愈发低磁,幽远,“乔小姐你也不用想着怎么唬我了,就算你们没有感情,也一定有其他的猫腻,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只能是我的。”

    说实话,十几岁那阵动的感情,绝对是这辈子最真,也是最刻骨铭心的。

    甚至每每想起,都会让人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能够理解,但却不赞同。

    这世界上所有的爱,如果全都要以拥有为前提,那么这种爱,大概也就不会有多么的伤筋动骨,念念不忘了。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谁抢他。”乔漫抬眸,目光正好对上男孩从后视镜映射来的眸子,“还有,你这样做,不是在表现你有多么的爱他,而是在表现你有多么的疯狂,或者说,你想向他证明什么呢?”

    “证明你比任何人都爱他?还是……”她笑了笑,过分美丽的眉眼间有着暖阳般的明媚,让看到的人,不敢直视,“……证明,你会有多爱他?”

    “爱情呢,有的时候是演给别人看的,但有的时候,其实是演给自己看的。”

    乔漫在试探,试探男孩的心理底线。

    她曾经读过的一本心理学书籍上,曾经介绍过这么一段话:爱情会让人疯狂,疯狂到让人变了样子,而这个样子,医学上讲,就叫做双重人格。

    多年学下来的心理学知识告诉她,这个男孩很有可能是典型的双重人格患者。

    这种疾病的形成,和他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像她,在那似海般深沉阴暗的豪门长大,常年都处于极度低沉压抑的状态,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轻度的抑郁症,只不过没有发展到他那么严重的地步。

    他这样,很明显是比她过得还要低沉压抑,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深度病态的程度。

    男孩夹烟的手微微颤抖,送到嘴边,深吸了一口,袅袅的烟雾氤氲着他精致的脸庞,他笑着说,“Whocare。”

    说话的语气和感觉也越来越像纪云深,好像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纪云深。

    乔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纪云深的性格本身就让人捉摸不透,这个男孩又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两样加一块,让她的头又疼了起来。

    烟灰色的宾利车子已经追到了计程车的身侧,乔漫扑过去,降下车窗,隔着雨幕看向那张精致英俊的脸,明明不算远的距离,却好像遥远的隔着一整个宇宙,根本让人触摸不到。

    眼眸酸楚的似乎有什么在里面奋力的汹涌挣扎,她强自压下,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纪云深……”

    弥漫的雨雾氤氲了两人的视线,她渐渐的看不清他了,视野之中只剩下漫天的雨线,他说,“漫漫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那样轻柔,不过是两句简单的话,却被他说的深情动人。

    倾泻而下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脸和头发,公路两侧的霓虹树影全都融化成了他的背景,这一刻,她的双眼里只有他那被雨幕模糊了的身影。

    男孩也降下车窗,挑衅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车子,薄唇勾起一抹笑,伸出手,将燃了一半的烟蒂扔到了窗外,火星迅速被淹没。

    然后,车子又是一阵加速,乔漫知道,这辆车子已经到了它能承受的极限,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冲向路边,成为七零八落的碎片。

    而她,也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具尸体。

    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活着真好。

    她伸出头,朝着已经落后了一个车身的烟灰色宾利车子大声的喊去,“纪云深,你多保重。”

    多保重,最好能将纪晗和她都忘了。

    然后找一个他真正爱的,也真正爱他的女人,好好的过平淡日子。

    一座城,两人,三餐,四季,就那么过一辈子。

    深夜的公路,路灯昏黄的光线在透明的挡风玻璃上一遍又一遍的掠过,忽明忽暗中,映出了她满脸的泪痕。

    在往前几百米,道路两边就彻底没有路灯了,只有车前那两束笔直的灯光驱散着前方的黑暗,望不到边的黑暗。

    现在的每分每秒,对乔漫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一下生一下死的煎熬。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车窗外传来一片清晰的海浪声,将风雨的呼啸声全部压了下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轮胎碾轧过礁石,疯狂的朝着海里冲去。

    乔漫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下一秒,车子便重重的冲撞上什么东西,发出巨大的声响,乔漫被甩到一边,身体传来的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了一样。

    她捂着脑袋,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走过来打开那侧的车门,他朝她伸出手,“漫漫,过来,我带你回家。”

    有那么一刻,乔漫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不然她为什么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从没见过的疼惜。

    她扑过去,抱着他,突然哭的不能自己。

    是后怕,是感动,还是什么,她已经分不清。

    她只知道她还活着,他也没事,他们都好好的。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一遍一遍的低声呢喃着,“纪云深……纪云深……”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好了,没事了。”

    乔漫没吃晚饭,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整个人一阵阵的犯晕,眼前犯黑,模糊的几乎都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

    纪云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架出车子,正要弯腰抱她,她却说,“你受伤那么严重,不用抱,我自己走。”

    “这点伤算什么?还不至于抱不了你。”

    话落,便弯腰抱起她,已经没过膝盖的海水,将他沉稳的脚步打的有些踉跄,双臂却还是稳稳的托着她。

    远处的灯塔不时传来亮光,将这片禁海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衍生成电视剧里才有的浪漫情节。

    到了岸边,他将她放下时,一个不稳,突然将她带倒,压在了她的身上。

    乔漫呼吸一窒,推了推一动不动的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纪云深,你怎么了?伤的很重吗?”

    男人没动,呼吸好像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乔漫又推了推他,声音中都有了几丝颤抖的哭音,“纪云深,你别吓我,你怎么样了?”

    见他没动,乔漫急了,正要去推他,却听得他闷闷的说道,“别推了,你想弄死你老公啊?”

    “你吓死我了!”乔漫重重的在他的背上锤了一下,哽咽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怎么,担心我?”他的双臂突然撑在她头的两侧,俊美的五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是不是爱上我了?”

    “嗯?”她的双臂勾上他的脖颈,眼睛眨了眨,语气颇为认真,“纪先生,以后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对女人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知不知道,这会让女人很容易动心的!”

    纪云深笑了笑,像阳春三月里的清风,他说,“乔漫,我们试试谈个恋爱吧?”

    试试爱上对方,了解对方。

    乔漫湛黑的眼眸,黑得像是这深浓的夜,她说,“纪云深,你不会喜欢爱上你的我的!现在这样不好吗?若即若离,我们随时都能全身而退,不用担心被彼此伤的体无完肤,面目全非。”

    “不好!”纪云深拨开黏在她脸上湿发,“我想你爱上我的样子,一定比现在更吸引我。”

    话落,他的唇便压了下来,将她的抗议全部堵在了唇齿之间。

    胸腔里针扎一样难受,他不得不起身,从她的身上退开,捂着胸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是不是伤到哪了?”乔漫撑坐起身,看着他,“小张和杨秘书呢?刚刚我看到他俩了,人呢?”

    “被我放在路上了。”

    纪云深转过头,精致的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温柔,“小张那技术,做个司机可以,但要是跟人赛车,他差得远了。”

    难怪会在最后一刻拦住车子,原来换成他亲自驾驶了。

    “走吧,我们往回走,杨秘书已经报了警,警察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他拉着他站起来,弯腰还想抱她,却被她躲过了,“你伤的比我重多了,我自己可以走。”

    “嗯,懂事了,知道心疼自己老公了!”

    乔漫偏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谁心疼你。”

    他低笑了两声,拥着她朝刚刚来的路走去,雨势没有减弱,反而越下越大。

    大雨声几乎消融掉了一切声音,她的耳朵里,好像都是身边男人清冽的呼吸声,再容不下其他。

    身后有脚步踩在沙滩礁石的声音,很微弱,她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那个男孩正朝着他的背部挥刀。

    短刀在灯塔的灯光映射下,泛着丝丝寒意,她推开纪云深,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

    刀子从她的手臂划过去,鲜血顿时溢了出来,男孩被吓了一跳,只见眼前黑影闪过,便被男人重重的掼在了地上,铁拳砸在脸上,锥心刺骨的疼。

    男孩本来就伤的挺重的,怎么抗得了纪云深这几拳,几乎立刻昏了过去。

    纪云深的眼睛红了,脸色黑的吓人,粗鲁的将她拽过来,乔漫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疼了?刚刚逞什么英雄?纪太太真的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去保护?”

    乔漫的手臂很疼,被他一吼好像更疼了,她要往回缩,却被他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以后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的女人,就该由我保护,而不是反过来保护我,知道吗?”

    “哼,大男子主义。”乔漫微微垂头,语气凉凉的,“谁稀罕。”

    “还犟嘴?”纪云深弯腰将她抱起来,嘱咐她,“你一天就不能少让我-操-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