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使与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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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呢？
我偶像有句歌词唱作：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嗯，我决定配合一下苏小姐。
我故作沉着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她抓着手机，炫耀般地对我显摆，说，“你如果识趣，就自动请辞离开公司，免得我把这照片拿给顾总看，他发火把你炒了，那多难看，你说是不是？”
“是的呢。”我紧张地抬起手，十指相扣，拱在面前，看起来像是深思，实际上用来挡住想笑的嘴脸。我说：“可是我千辛万苦才爬上这个位置上，你一来就让我走，这位置我都还没焐热呢，我就这么走了，未免有点不甘心……苏小姐，”我看向她，低声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她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然后掏出支票。
潇洒签名。
起身，
走过来，
把支票压在我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现实版的支票，宝宝我表示很好奇，于是睁大眼看了一眼。
但支票额度怎么是空的？我是看错了吗？
于是我又睁大眼睛多看了好几眼，免得看错。
但苏姝轻蔑地笑了，她一定是误以为我见钱眼开。
“数额随你填，填完了就马上离开，知道吗？”说完，苏姝就仰着修长的脖颈，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然后，
我该怎么办呢？
盯着眼前的支票，我为难了。
都怪我即兴演出，忘记了后面该怎么续。
我拿了苏姝的支票，可以领钱，也可以不领钱，反正最后我是不走的。
领钱，我不走，苏姝肯定愤怒，她愤怒的话就会找我撕逼，找我撕逼，事情就会闹大，闹得越大就越好玩……等等，这一次我可不是吃瓜群众，吃瓜群众可以看热闹，可我是当事人呀，所以要是真撕逼起来，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不领钱，我不走，那不就是烂俗的电视剧套路吗？拿着支票，宛如一朵小白花般地走出去，走到苏姝的办公桌前，双拳紧握，肩膀颤抖，目中含泪，当吸引办公室里所有同事们的目光之后，然后再把支票撕得粉碎，往天上一洒，在纷纷而落的碎纸屑中，高喊出白莲花宣言：“我不是那种能被钱收买的女人！”
矫情不？
要是那样，我和顾城的关系就被公司的人知道了。
——违反协议的保密原则。
那怎么办呢？
忽然灵光一闪。
我笑了。
“对了呢，顾总大人叫我这一次要做一个不折手段的‘坏’女人呢！不管是撕逼还是矫情，看起来都不够坏呢。嘿嘿……”我想到以后苏姝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偷着乐了！
赶紧收拾支票，藏在手里面，我走出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外面就是正对着我们整个部门，苏姝就坐在我原来的位置上，我刚走出去，就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她对我笑了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努力地憋住笑，同样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急匆匆地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等着瞧吧，骄傲的白天鹅公主！
*
总裁助理在经过允许之后，将我领进了总裁办公室，随后掩上门出去。
门刚掩上，顾城马上一改沉着的脸色，快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的面前，他这么快让我有点吃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我的双臂，压低了声音，关切地问：“我听说苏姝一来上班就直接往你办公室里面走了，而且待了很久，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忍不住笑了，轻声说道：“人家苏小姐好着呢，怎么会对我怎么样？她不仅没有对我怎么样，还送了我一份礼物呢！”
“礼物？”顾城满头雾水。
我笑嘻嘻地展开了藏在手掌心里的支票，当看到支票上签着苏姝的大名的时候，顾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出卖了我？”
出卖？
我眼珠子一转，我偶像的歌是这样的：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于是我推开他，走到一边去，故意说道：“没错啊，我收了她的支票，答应她离开公司。但是呢，想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现在你们两个就是竞拍者，我就想看看，谁能给我的价格高，我就听谁的吩咐。顾总，你说，你该出多少价格才能够让我为你卖命卖身呢？”
pia~
话音刚落，我后脑勺就挨了一记！
“你干嘛？！”我怒瞪他。
他瞪我：“演技太差了。”
“……”有这么差吗？
“支票拿来。”他对我伸手。
我赶紧藏起支票，正色说：“不行，我还有用。”
顾城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他真要吼出来，但他还是不敢，只好压低了声音怒斥我：“洛可可，难道你真的想要填那张支票？！”
“嗯。”我点头。
顾城很快就反应过来，镇定地说：“你打算填多少？我给你双倍。”
“嘻嘻……”我忍不住笑了，还说我演技差呢，这还不是上钩了吗？
顾城马上意识到我是在骗他，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了，他再次伸手，说：“别闹了，快把支票给我吧，我去帮你退还给苏姝！”
我摇头。
“你想怎么样？”顾城急躁了。
我笑着说：“我觉得人家既然给了这么大一张支票，就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了嘛，不然多可惜~~”
“你……”顾城急了，指着我的鼻子（他生气的时候有指着人鼻子很不礼貌的习惯），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我给你钱？两倍你觉得低了？三倍怎么样？”
“哈哈！”我乐了，顾城你也有今天！也有求我的时候！啊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城厉声问！
“哈哈！”我一边笑着一边抖支票，笑够了才一本正经地和顾城说：“在中国，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像苏姝一样富有，甚至，有些人出生就很不幸，只能依靠别人的援助而活下去。我不知道国内有什么信誉特别好的捐赠机构，所以这次来就委托总裁你帮忙把这张支票捐出去了。你说——这张支票该填多少个零才好呢？”
卖萌，眨眼睛，你看我多善良多无辜~
“你……”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不夸张地说，他竟然出汗了。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吃醋。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恐惧苏姝，虽然那不一定就是“喜欢、爱”，但是如果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成分，哪怕是“恐惧”，也让我觉得，与苏姝相比，我在他的心里，占据到的仅仅只是拇指盖般大小的阴影，而名为“苏姝”的阴影却是笼罩了他大半颗心。
“原来你是打算拿去捐希望工程呀！拿来，我帮你填！”顾城擦了一把汗，一边嗔怒地瞟我白眼，一边伸手想拿支票。
“不要。”我把支票藏在身后，说：“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让我不着痕迹地把苏姝挤出公司吗？那就是说你不能动手了，你要是帮忙填，以后她对字迹，不就暴露了你其实和我串通把他赶出去的吗？”
他幡然醒悟，对我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对。”
然后我们走到他办公桌前，他坐回去，我则是趴在他对面，拿着笔，等他坐下后才问他：“我到底要填多少？”
顾城说：“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咯！”
我问：“五万……是不是很多了？”
顾城白了我一眼：“这也太少了？苏姝家里不差钱。”
“那我最多能填多少？”我担忧地说：“我害怕填太多，他们会告我偷钱！”
“不会的。”顾城安慰我说，“这个签名是苏姝自己签上去的，她自己得承担这个责任。”但是他还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说：“100万吧，她现在还是吃父母的钱，自己的户头上应该没多少。再说了，这个是捐给希望工程的，就算她后面想要追究责任，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允许她揭露真相的。”
富人的特性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填上100万，数着6个零，忍不住伤感：“这还叫做‘自己户头上没多少’，我起码不吃不喝不支出地打工20年才有这么多钱啊！”
“不，可可，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顾城托腮，特别诚恳地和我说：“我是猜苏姝户头里面大概就只有100万左右的钱吧。”
囧。
我呆了。
嘴巴掉到地上都快找不回来了！
“顾城，你……真是恶魔。”半晌，我才发自内心地对顾城说。
他摸了我一把小脸，说：“对，我是恶魔，那你就是善良的天使，只有你会想到拿这笔钱去捐给了希望工程。”
我脸一红，拍开他的手，鄙夷了一声，说：“肉麻！”
然后说：“好了，支票我给你了，该怎么捐就看你怎么做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捐的。还有，这3天里，拜托你能不能使用‘美男计’？把苏小姐稳住，别让她老是来我的办公室里面捣乱了！她要是一直来我面前秀逗，总裁大人~，你交代下来的3天之内必须完成的任务——我真的没办法完成了吔。”
顾城看着我，忍不住笑了，他压低了声音，戏谑地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去对别的女人使美人计？”
我该怎么办呢？
我偶像有句歌词唱作：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嗯，我决定配合一下苏小姐。
我故作沉着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她抓着手机，炫耀般地对我显摆，说，“你如果识趣，就自动请辞离开公司，免得我把这照片拿给顾总看，他发火把你炒了，那多难看，你说是不是？”
“是的呢。”我紧张地抬起手，十指相扣，拱在面前，看起来像是深思，实际上用来挡住想笑的嘴脸。我说：“可是我千辛万苦才爬上这个位置上，你一来就让我走，这位置我都还没焐热呢，我就这么走了，未免有点不甘心……苏小姐，”我看向她，低声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她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然后掏出支票。
潇洒签名。
起身，
走过来，
把支票压在我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现实版的支票，宝宝我表示很好奇，于是睁大眼看了一眼。
但支票额度怎么是空的？我是看错了吗？
于是我又睁大眼睛多看了好几眼，免得看错。
但苏姝轻蔑地笑了，她一定是误以为我见钱眼开。
“数额随你填，填完了就马上离开，知道吗？”说完，苏姝就仰着修长的脖颈，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然后，
我该怎么办呢？
盯着眼前的支票，我为难了。
都怪我即兴演出，忘记了后面该怎么续。
我拿了苏姝的支票，可以领钱，也可以不领钱，反正最后我是不走的。
领钱，我不走，苏姝肯定愤怒，她愤怒的话就会找我撕逼，找我撕逼，事情就会闹大，闹得越大就越好玩……等等，这一次我可不是吃瓜群众，吃瓜群众可以看热闹，可我是当事人呀，所以要是真撕逼起来，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不领钱，我不走，那不就是烂俗的电视剧套路吗？拿着支票，宛如一朵小白花般地走出去，走到苏姝的办公桌前，双拳紧握，肩膀颤抖，目中含泪，当吸引办公室里所有同事们的目光之后，然后再把支票撕得粉碎，往天上一洒，在纷纷而落的碎纸屑中，高喊出白莲花宣言：“我不是那种能被钱收买的女人！”
矫情不？
要是那样，我和顾城的关系就被公司的人知道了。
——违反协议的保密原则。
那怎么办呢？
忽然灵光一闪。
我笑了。
“对了呢，顾总大人叫我这一次要做一个不折手段的‘坏’女人呢！不管是撕逼还是矫情，看起来都不够坏呢。嘿嘿……”我想到以后苏姝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偷着乐了！
赶紧收拾支票，藏在手里面，我走出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外面就是正对着我们整个部门，苏姝就坐在我原来的位置上，我刚走出去，就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她对我笑了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努力地憋住笑，同样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急匆匆地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等着瞧吧，骄傲的白天鹅公主！
*
总裁助理在经过允许之后，将我领进了总裁办公室，随后掩上门出去。
门刚掩上，顾城马上一改沉着的脸色，快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的面前，他这么快让我有点吃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我的双臂，压低了声音，关切地问：“我听说苏姝一来上班就直接往你办公室里面走了，而且待了很久，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忍不住笑了，轻声说道：“人家苏小姐好着呢，怎么会对我怎么样？她不仅没有对我怎么样，还送了我一份礼物呢！”
“礼物？”顾城满头雾水。
我笑嘻嘻地展开了藏在手掌心里的支票，当看到支票上签着苏姝的大名的时候，顾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出卖了我？”
出卖？
我眼珠子一转，我偶像的歌是这样的：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于是我推开他，走到一边去，故意说道：“没错啊，我收了她的支票，答应她离开公司。但是呢，想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现在你们两个就是竞拍者，我就想看看，谁能给我的价格高，我就听谁的吩咐。顾总，你说，你该出多少价格才能够让我为你卖命卖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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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我后脑勺就挨了一记！
“你干嘛？！”我怒瞪他。
他瞪我：“演技太差了。”
“……”有这么差吗？
“支票拿来。”他对我伸手。
我赶紧藏起支票，正色说：“不行，我还有用。”
顾城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他真要吼出来，但他还是不敢，只好压低了声音怒斥我：“洛可可，难道你真的想要填那张支票？！”
“嗯。”我点头。
顾城很快就反应过来，镇定地说：“你打算填多少？我给你双倍。”
“嘻嘻……”我忍不住笑了，还说我演技差呢，这还不是上钩了吗？
顾城马上意识到我是在骗他，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了，他再次伸手，说：“别闹了，快把支票给我吧，我去帮你退还给苏姝！”
我摇头。
“你想怎么样？”顾城急躁了。
我笑着说：“我觉得人家既然给了这么大一张支票，就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了嘛，不然多可惜~~”
“你……”顾城急了，指着我的鼻子（他生气的时候有指着人鼻子很不礼貌的习惯），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我给你钱？两倍你觉得低了？三倍怎么样？”
“哈哈！”我乐了，顾城你也有今天！也有求我的时候！啊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城厉声问！
“哈哈！”我一边笑着一边抖支票，笑够了才一本正经地和顾城说：“在中国，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像苏姝一样富有，甚至，有些人出生就很不幸，只能依靠别人的援助而活下去。我不知道国内有什么信誉特别好的捐赠机构，所以这次来就委托总裁你帮忙把这张支票捐出去了。你说——这张支票该填多少个零才好呢？”
卖萌，眨眼睛，你看我多善良多无辜~
“你……”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不夸张地说，他竟然出汗了。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吃醋。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恐惧苏姝，虽然那不一定就是“喜欢、爱”，但是如果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成分，哪怕是“恐惧”，也让我觉得，与苏姝相比，我在他的心里，占据到的仅仅只是拇指盖般大小的阴影，而名为“苏姝”的阴影却是笼罩了他大半颗心。
“原来你是打算拿去捐希望工程呀！拿来，我帮你填！”顾城擦了一把汗，一边嗔怒地瞟我白眼，一边伸手想拿支票。
“不要。”我把支票藏在身后，说：“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让我不着痕迹地把苏姝挤出公司吗？那就是说你不能动手了，你要是帮忙填，以后她对字迹，不就暴露了你其实和我串通把他赶出去的吗？”
他幡然醒悟，对我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对。”
然后我们走到他办公桌前，他坐回去，我则是趴在他对面，拿着笔，等他坐下后才问他：“我到底要填多少？”
顾城说：“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咯！”
我问：“五万……是不是很多了？”
顾城白了我一眼：“这也太少了？苏姝家里不差钱。”
“那我最多能填多少？”我担忧地说：“我害怕填太多，他们会告我偷钱！”
“不会的。”顾城安慰我说，“这个签名是苏姝自己签上去的，她自己得承担这个责任。”但是他还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说：“100万吧，她现在还是吃父母的钱，自己的户头上应该没多少。再说了，这个是捐给希望工程的，就算她后面想要追究责任，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允许她揭露真相的。”
富人的特性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填上100万，数着6个零，忍不住伤感：“这还叫做‘自己户头上没多少’，我起码不吃不喝不支出地打工20年才有这么多钱啊！”
“不，可可，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顾城托腮，特别诚恳地和我说：“我是猜苏姝户头里面大概就只有100万左右的钱吧。”
囧。
我呆了。
嘴巴掉到地上都快找不回来了！
“顾城，你……真是恶魔。”半晌，我才发自内心地对顾城说。
他摸了我一把小脸，说：“对，我是恶魔，那你就是善良的天使，只有你会想到拿这笔钱去捐给了希望工程。”
我脸一红，拍开他的手，鄙夷了一声，说：“肉麻！”
然后说：“好了，支票我给你了，该怎么捐就看你怎么做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捐的。还有，这3天里，拜托你能不能使用‘美男计’？把苏小姐稳住，别让她老是来我的办公室里面捣乱了！她要是一直来我面前秀逗，总裁大人~，你交代下来的3天之内必须完成的任务——我真的没办法完成了吔。”
顾城看着我，忍不住笑了，他压低了声音，戏谑地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去对别的女人使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