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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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中午的时候,方仲启一进家门就看见方燃像挺尸一样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个样子。”方仲启对着方燃训话到。

    方燃看见他老爸走过来,“嗖”的一声坐了起来。“爸,你回来了,过来坐着歇会儿。”方燃边说边有眼色地腾了个地。

    这时候方妈妈从厨房端了一盘做好的菜放在餐桌上,然后对着客厅里的父子俩喊话到:“我说你们俩就在那儿等着吃呢是吧?饭都给你们做好了,你俩就不能过来帮忙摆个盘子洗个碗吗?”方妈妈真是拿家里的这两个男人没辙了。

    “听见没有,去帮忙!”方仲启又开始支使方燃,他才进家门就要被念叨,完全是被他这儿子给连累的。

    方燃赶紧跑到厨房去拿餐具,刚一进去他就看到夏晨轩正在把锅里的鱼盛到盘子里。

    “你做的?”方燃惊讶地问到。

    “嗯”,夏晨轩应了一声,“待会儿尝一下看看怎么样?”

    “你好厉害,还会做菜。”方燃悻悻地说到,难道夏晨轩就是传说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吗。

    快开饭时,方仲启走过来看到夏晨轩后很是意外,“晨轩,你怎么在这儿?”记得前几年和夏晨轩合作完那部戏后他就一直没见过夏晨轩了,要不是夏晨轩给人的印象太深,他都以为又是方燃的哪个哥们儿上家里来玩了。

    “方导您好,我和方燃一起回来的。”夏晨轩冲方仲启欠了欠身。方仲启一直是夏晨轩很敬重的一位导演,他觉得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老方,干嘛呢!当导演当上瘾了?这是在家里不是在片场。看你把这气氛弄得,瞎摆什么架子。”方妈妈刚刚跟夏晨轩聊的都熟络了,现在一看这俩人交流的状态,感觉太别扭了。

    方仲启又一次被他老婆的话给重伤了,他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成摆架子了。

    看着方仲启有些郁闷的表情,夏晨轩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没事,我爸都习惯了。”方燃走过来搭住了夏晨轩的肩膀。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能感受到他老爸投来的怒视。

    吃饭的时候方燃和夏晨轩依旧并排坐在一起,而方爸爸和方妈妈则坐在他们对面。

    “晨轩,你这条鱼做得真不错。”方妈妈尝了一口后赞赏到。

    “谢谢阿姨。”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呀?”方妈妈又打开了话匣子。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就喜欢自己做着吃。”这个问题勾起了夏晨轩对那段时光的回忆。自从离开家上大学后,他基本上就是一个人生活了。即使在寒暑假他也很少回家,会利用那点假期赶个片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不喜欢一个人在外面吃饭。他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些东西吃,如果实在不想做就叫个外卖。久而久之,他做饭就有了自己的一套。

    “你这孩子还挺独立的,这一点就比我们家小燃强。他的自理能力太差了,对我和他爸的依赖性太强,这要是换成他,估计早活不下去了。”方妈妈看着方燃说到。

    “还不是你娇惯的。”方燃还没来得及抗议,他老爸紧接着又补了一刀。

    “什么叫我惯的,合着没你的责任是吧?”方妈妈当着夏晨轩的面一点都没收住,直接反驳了方爸爸的话。

    “好了好了,你俩都打住好吗。”方燃可不想在饭桌上看他老爸老妈吵嘴。“我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你们俩要负全责。”

    方妈妈听到后瞪了方燃一眼。

    “我又没说错。”方燃小声地辩论到:“你们见过有谁家规定儿子结婚前不能出去住也不能在外面过夜,就算有还要提前报备。”方燃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一句话。

    “我那是怕你在外面鬼混。”方爸爸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可几乎是同时,方妈妈也给了另一个解释:“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方燃听了后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他老爸老妈总有他们的理由,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夏晨轩看着方燃笑了一下,他忽然很羡慕方燃有这样一个温馨的家庭。他觉得方燃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很好,方妈妈现在仍旧拿方燃当小孩子对待。而且他也很羡慕这种家庭氛围,好像代沟什么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尝下这个。”方燃吃饭的时候会时不时地给夏晨轩夹菜。而夏晨轩也都微笑着说声“谢谢”,然后接受了。夏晨轩觉得这顿饭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就像……他苦笑了一下,就像他小时候期望所拥有的那个家一样。

    吃过饭,夏晨轩本来想帮方妈妈一起收拾的,但却被制止了。方妈妈点名让方燃一个人收拾,理由就是刚才不帮忙现在还想闲着是不可能的。

    于是,夏晨轩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冲着方燃笑了笑,然后无视方燃幽怨的目光朝客厅走过去。他觉得方燃家确实很不一样,按说像他们家这样的家庭没有什么佣人最起码也该有个保姆之类的,但从他进门到现在,这些家务全是由他们自己做的。

    “小夏,我听秦川说你马上要跟方燃合作一部戏?”方仲启先开口聊了起来。

    “是,过几天就要进剧组了。”夏晨轩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礼貌。

    “能跟你合作确实对小燃有好处,他有太多要学习的地方了。”方仲启说着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示意了下夏晨轩。

    “谢谢方导,我不抽烟。”夏晨轩抱歉地笑了一下。

    “别叫我方导了,还是叫叔叔吧,不然给你阿姨听到又该念叨我了。”方仲启无奈地笑了下。“你最近有想过拍电影吗?”

    “目前还没有,我想先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再考虑其它的。”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考虑一下和天启的合作。”方仲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谢谢方叔叔,可是我现在已经**到嘉远了。”夏晨轩的言外之意是他现在同谁合作,可能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了。

    “这个不要紧,只要你能同意,老陈那里我去说。”方仲启确实不想错过夏晨轩这么一个好苗子,他印象中有个剧本确实很适合夏晨轩。而且他记得几年前的那次合作可谓是双赢,让他的电影公司是名利双收,他想再利用一次这样的机会让天启再打响一炮。

    “爸,什么合作呀?”方燃一过来就听到他老爸在跟夏晨轩谈合作。

    夏晨轩刚刚还在犹豫要怎么答复方仲启,他觉得现在答应太过草率,毕竟自己已经**到嘉远,于情于理也应该咨询公司的意见。可是他又不太好拒绝,方仲启话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拒绝就太驳方仲启的面子了。现在好了,方燃一开口直接打断了这次谈话。

    “我跟小夏在聊电影方面的合作。”方仲启抽了口烟说到。

    方燃一下子挤到了方仲启身边,“爸,考虑一下我呗?”

    “那个角色你不合适。”方仲启简洁地拒绝了。

    “什么叫不合适?偏心!”方燃赌气地说到。他跟夏晨轩有什么不一样的,凭什么换个人就不行呀,自己在天启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老爸有过想跟他合作的意思。

    “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不是我偏心,是你能力不够。”方仲启本来不想点评方燃的,可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方仲启觉得不说他几句他就上天了。“你这几年戏也没少拍吧,可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演来演去就那几类角色,都是些没有深度的。你表演方面是有些天分,可光靠那个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取得个像样的成绩。”方仲启说完之后看着方燃,像是在等他解释。

    方燃嬉皮笑脸地看着方仲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嘛。”方燃说着还要伸手帮他老爸顺顺气,但却被方仲启拍开了。

    “小燃,放在冰箱的那盒果汁你见了吗?”方妈妈边问边走了过来。

    “妈你记错了吧。”方燃都忘了这茬了,现在听他老妈问起来,有些心虚地回到。他记得老妈对冰箱里的东西从来没数的。

    “不可能呀,我昨天睡之前看过的呀,就剩那一盒在里面呢。”方妈妈坚信自己还不至于到了老花眼那个地步。

    “哦,那个……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拿出来喝了。”方燃看糊弄不了他老妈就重新说了个理由。

    “你大晚上的喝了一整盒?”方妈妈有些不大相信。

    “我渴了喝点东西嘛,难道这也要提前说呀。”方燃接着往下圆。

    “你这孩子怎么刚才不说,我本来想吃过饭用来招待晨轩的,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方妈妈就这么相信了。

    “我忘了嘛。”方燃觉得是时候撤退了,不然万一过一会儿他老妈反应过来呢。“那个…楼上还有呢,我没全喝完,我现在就带他去我房间看看。”方燃说着就起身去拉夏晨轩,然后拖着夏晨轩就往楼上走。

    “你怎么好意思给人家喝剩下的!”方妈妈看方燃头也不回地拖着夏晨轩往楼上跑,“那你们去楼上好好玩。”方妈妈像交代小孩子一样交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