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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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阿秀是被公鸡激昂的啼叫给吵醒的，随之又是一阵闹哄哄的猪叫声，她皱了皱眉头，杨建宇什么时候养鸡养猪了？住了那么久她都不知道。
拾起盖在肚子上的被子，她重新罩在头上，打算继续闷头大睡。
忽然，她的被子被人掀开，随之就是一个鸭公嗓嚎了过来，“阿姐，还睡呢，快起来煮饭啦!”
阿秀被吼的得两耳一蒙，然后像是失了神智一般，机械地起床，去厨房淘米，烧火，等她的手被火星子烫到的时候，她嗷的叫了起来，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她此刻的境况。
懵懵地看着眼前烧火的小灶，梁上挂着的干玉米和辣椒，还有烧了一半的柴火，小小的厨房里特别的简陋，却熟悉得让她愈发地心惊。
阿秀吓得惊叫一声朝外跑了出去，不想迎面撞到正欲来厨房询问早饭做好没的弟弟阿耀，咚的一声，两人均是哎呦一声仰面朝后摔了过去。
“哎呀，你们俩姐弟怎么这么急躁，路都不好好走，摔疼了没？”
阿秀妈王燕早上刚割完猪草回来正剁着猪草呢，看见摔得四脚朝天的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呵斥道。
“老妈，我......”阿耀看见王燕走过来，有些撒娇地伸手想让自家老妈拉他一下，却没想到她直接略过他，尽自朝阿秀走过去。
默默收回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阿耀有些委屈地站起来看着那个狠心的女人。
这时阿秀已经被王燕搀扶了起来，王燕担忧地道:“阿秀啊，哪里摔疼了没？给妈看看有没有摔坏了。”
阿秀听着老妈的声音，愣怔怔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眼角只带了些许皱纹，但还年轻。不管眼前的老妈是真是假，阿秀忽地就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直抽不过气的样子可把王燕给心疼坏了。”
这时又听阿耀在一旁嘀咕：“明明撞我的是你，怎么现在又哭成这样子，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不害臊！”
王燕一听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的鸭公嗓，火气那叫一个大，忙走过去拧住他的耳朵气道。
“你这糙皮糙肉的，阿秀哪里有你耐摔了？现在还说你姐，看我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快放开快放开，呜呜呜，我妈重女轻男，我在家没地位，我不活了啊！”阿耀侧着脑袋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哭诉，直让王燕哭笑不得。
阿秀看着这一幕，红着眼眶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还打了个嗝。
“妈，你看，老姐都笑了，你就别老拧我耳朵啦，都快变成猪八戒了都。”
“就你小子这德行。”王燕嗔道，顺势放开了他，来到阿秀身边关切地道。
“阿秀，你没事了就去做饭吧，你爸早上卖完菜应该快回来了，我去割猪草一早上，等下还得喂猪，也是饿得很了。”
“妈，我这就去。”阿秀哽咽着声音喊道，然后上前重重地抱了王燕一下才回厨房。
阿耀看着姐姐，奇怪道：“妈，阿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王燕没理他，只心里猜测，莫不是阿秀知道了她爸要给她相亲，不乐意了？可是这亲还没开始说呢，怎么阿秀就知道了？
怀着疑问，等阿秀爸胡成海回来她就拉着他去卧房，悄悄问道：“可是有向阿秀透露半点信息了？”
“哪能啊，这媒人还没上门呢，而且就算要向闺女儿透露信息，不也得你来做？”胡成海挠着头怪道。
王燕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问，心里嘀咕着，只是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她闺女儿，就算变了也依旧是。
小姑娘家不肯说一些私密事也在情理之中。
几天后，阿秀终于相信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嫁给杨建宇的一个月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她终于可以为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做些弥补了，或者也可以说，她终于有机会重新去接受那个男人。
翌日，她往盆里装好脏衣服，拿着木槌和肥皂，约上邻里几个姐儿们一起去了村子广场的天井那边洗衣服。
天井很大，正方形的口，长有一米，周围是些中年妇女和新妇在洗衣服，阿秀挑了个地儿就开始打水洗衣服。
期间总免不得听那些三姑六婆在八卦，说什么李婶家的猪昨晚足足生了十八只小猪崽，或者是村里哪户人家又娶了个傻媳妇儿，或者是隔壁家又给自家闺女儿相了门好亲事什么的，众说云云。
阿秀是个待嫁的小姑娘年纪，心知这些三姑六婆可能会把问题绕到她身去，所以她也没附和啥，却没想到她们根本不放过她。
“阿秀，听说你爸最近可是在给你说亲呢，不知你有中意的没？”张婶一脸八卦地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阿秀道。
这时，邻里小她两岁的姐儿们打趣道，“张婶，你可不知，咱们阿秀姐模样长得俊，将来可是得配个顶好的，不说大官儿，就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行的，只阿秀脸皮薄，不好意思同我们说道罢了。”
她一说，围着洗衣服的几个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引得阿秀脸红地提起木槌子笑骂道。
“你个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来编排我，你敢说不是你自己急着嫁人吗？”
“我才没哩。”说着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引得阿秀也是哭笑不得。
忽然，她只觉不远处一阵白光闪过，反应过来她才知道，原来有人在偷拍她！她惊讶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见那人已经朝着巷子走去，只留穿着军装的背影。
一瞬间，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这时很确定，那拍照的人就是杨建宇了！
心里一下像是乱了拍子，阿秀忽然想起昨晚王燕在她睡得迷糊的时候说有人来家里做客的事情。
天，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灰色粗布麻衣，就算她身材好，可裹着个麻袋实在难看极了。
她瞬间没了洗衣服的心思，匆匆捣鼓完便和相约而来的几个姐儿们说自己有事先回家了。
等阿秀提着盆子回家的时候，主屋早已传来大人们的谈话声，她赶忙放下盆子，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抽出年前买的碎花裙子，又从床下拿出穿的半新旧的白色学生鞋，阿秀赶忙换上，幸好她先前有预知，碎花裙子早就经过她的改装在腰上加了根腰带，穿着更显她的腰肢。
阿秀的皮肤白，虽不似城里女孩子的白嫩，但胜在看着健康苗条，再穿上白色学生鞋后，她臭美地在镜子前转了一下。
把及腰的长发编成鱼骨辫，再在中间和结尾处夹着夹着一朵小花，整个小脸看着精致了不少。
看着肌肤紧致的身体，她感叹道：年轻真好。
看着镜中未施粉黛的小脸有些苍白，她从抽屉拿出王燕先前卖给她的润唇膏，虽然是无色的，但涂着可以感觉唇瓣晶莹有光泽，看着倒是更加青春可人。
还没等阿秀臭美多久，王燕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却也是被阿秀此刻的着装小小惊艳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笑嘻嘻地道。
“阿秀啊，今儿媒人来给你说亲了，男方是杨家村的军人，叫杨建宇，因为假期的缘故，他好像没什么时间，今天就跟着媒婆一起来了，你可是要出去相看相看？”
王燕摸着闺女儿柔顺的头发一脸含笑地道，闺女儿长大了可都是别人家的咯。
阿秀并没有表现小姑娘的娇羞，相反心里激动得狂跳，要见那个男人了！
王燕瞧着以为她害羞，便试探地问，“你要是觉得太唐突，不如……”
话没说完，阿秀打断道：“好，就去相看相看。心却想着，反正到他的人最后不还都是她的。”
王燕笑着点了点头，领着她去了主屋。
其实杨建宇这第一次说媒就亲自上门着实有些唐突，在他们村儿，相亲的男女双方首先得是叫媒婆和女方父母商量商量，再打声招呼后隔天来也行，而不是第一次相看就上门了。
特别是像阿秀这些小姑娘，因为那会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被尊重，前世的阿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而对他印象和好感大减。
不过现下她只觉得那男人直接得可爱，十几年的商业生涯，她也练成了雷厉风行的性格，喜欢的就成，不喜欢的那就在此别过，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很快，两人来到了主屋，阿秀跟在王燕后面，她低垂着眸子，只朝胡成海身边一个中年妇女叫了声姨好便低着头不再去看其他。
杨建宇穿着军装，双手放在分开的双腿上，坐在胡成海旁边，头带着军帽，就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不怒自威的气息瞬间闯入她的鼻息中，让阿秀微微有些失神。
接下来她不知道胡成海和媒婆说了什么，她只觉得杨建宇那凌厉的眸子总是似有若无地瞥向她，害她不由地攥紧裙摆，有些无措起来。
看着自己又这么没出息，阿秀不由地暗骂自己一声，都快三十岁的年纪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怎地在他的目光中又表现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在阿秀气恼自己的时候，杨建宇的眸子从她进来之后就不时落在她身上，一眨不眨地，他也没想到，自己刚起兴拍的那个清纯漂亮的小姑娘会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瞧她双颊酡红一片的样子，该不会还没满十五岁吧，想着想着，杨建宇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凝视着阿秀不放。
因为此刻微恼的阿秀正微微咬着嘴唇嘟嘴的样子勾了他的心思。
不管了，就算小，他也认了。
而此刻的阿秀完全不知才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人给预订了。
一旁一直观察着两人动作的媒婆和胡成海，王燕三人各是心有领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媒婆道。
“建宇啊，现下正热得很，要不你跟阿秀去村尾那个小铺子买点冰棍回来吃吃，给大家消消暑气可好？”
媒婆是杨建宇的姑姑杨柳，她嘴里虽叫的是杨建宇的名字，可眼神看的却是阿秀。
阿秀闻言惊愕地抬起头，不想却撞进了那双汪洋的深潭中，又羞恼地低下头，她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只点头应了声好。
然后杨建宇走出去的时候，她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了他后面。
清晨，阿秀是被公鸡激昂的啼叫给吵醒的，随之又是一阵闹哄哄的猪叫声，她皱了皱眉头，杨建宇什么时候养鸡养猪了？住了那么久她都不知道。
拾起盖在肚子上的被子，她重新罩在头上，打算继续闷头大睡。
忽然，她的被子被人掀开，随之就是一个鸭公嗓嚎了过来，“阿姐，还睡呢，快起来煮饭啦!”
阿秀被吼的得两耳一蒙，然后像是失了神智一般，机械地起床，去厨房淘米，烧火，等她的手被火星子烫到的时候，她嗷的叫了起来，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她此刻的境况。
懵懵地看着眼前烧火的小灶，梁上挂着的干玉米和辣椒，还有烧了一半的柴火，小小的厨房里特别的简陋，却熟悉得让她愈发地心惊。
阿秀吓得惊叫一声朝外跑了出去，不想迎面撞到正欲来厨房询问早饭做好没的弟弟阿耀，咚的一声，两人均是哎呦一声仰面朝后摔了过去。
“哎呀，你们俩姐弟怎么这么急躁，路都不好好走，摔疼了没？”
阿秀妈王燕早上刚割完猪草回来正剁着猪草呢，看见摔得四脚朝天的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呵斥道。
“老妈，我......”阿耀看见王燕走过来，有些撒娇地伸手想让自家老妈拉他一下，却没想到她直接略过他，尽自朝阿秀走过去。
默默收回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阿耀有些委屈地站起来看着那个狠心的女人。
这时阿秀已经被王燕搀扶了起来，王燕担忧地道:“阿秀啊，哪里摔疼了没？给妈看看有没有摔坏了。”
阿秀听着老妈的声音，愣怔怔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眼角只带了些许皱纹，但还年轻。不管眼前的老妈是真是假，阿秀忽地就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直抽不过气的样子可把王燕给心疼坏了。”
这时又听阿耀在一旁嘀咕：“明明撞我的是你，怎么现在又哭成这样子，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不害臊！”
王燕一听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的鸭公嗓，火气那叫一个大，忙走过去拧住他的耳朵气道。
“你这糙皮糙肉的，阿秀哪里有你耐摔了？现在还说你姐，看我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快放开快放开，呜呜呜，我妈重女轻男，我在家没地位，我不活了啊！”阿耀侧着脑袋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哭诉，直让王燕哭笑不得。
阿秀看着这一幕，红着眼眶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还打了个嗝。
“妈，你看，老姐都笑了，你就别老拧我耳朵啦，都快变成猪八戒了都。”
“就你小子这德行。”王燕嗔道，顺势放开了他，来到阿秀身边关切地道。
“阿秀，你没事了就去做饭吧，你爸早上卖完菜应该快回来了，我去割猪草一早上，等下还得喂猪，也是饿得很了。”
“妈，我这就去。”阿秀哽咽着声音喊道，然后上前重重地抱了王燕一下才回厨房。
阿耀看着姐姐，奇怪道：“妈，阿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王燕没理他，只心里猜测，莫不是阿秀知道了她爸要给她相亲，不乐意了？可是这亲还没开始说呢，怎么阿秀就知道了？
怀着疑问，等阿秀爸胡成海回来她就拉着他去卧房，悄悄问道：“可是有向阿秀透露半点信息了？”
“哪能啊，这媒人还没上门呢，而且就算要向闺女儿透露信息，不也得你来做？”胡成海挠着头怪道。
王燕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问，心里嘀咕着，只是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她闺女儿，就算变了也依旧是。
小姑娘家不肯说一些私密事也在情理之中。
几天后，阿秀终于相信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嫁给杨建宇的一个月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她终于可以为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做些弥补了，或者也可以说，她终于有机会重新去接受那个男人。
翌日，她往盆里装好脏衣服，拿着木槌和肥皂，约上邻里几个姐儿们一起去了村子广场的天井那边洗衣服。
天井很大，正方形的口，长有一米，周围是些中年妇女和新妇在洗衣服，阿秀挑了个地儿就开始打水洗衣服。
期间总免不得听那些三姑六婆在八卦，说什么李婶家的猪昨晚足足生了十八只小猪崽，或者是村里哪户人家又娶了个傻媳妇儿，或者是隔壁家又给自家闺女儿相了门好亲事什么的，众说云云。
阿秀是个待嫁的小姑娘年纪，心知这些三姑六婆可能会把问题绕到她身去，所以她也没附和啥，却没想到她们根本不放过她。
“阿秀，听说你爸最近可是在给你说亲呢，不知你有中意的没？”张婶一脸八卦地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阿秀道。
这时，邻里小她两岁的姐儿们打趣道，“张婶，你可不知，咱们阿秀姐模样长得俊，将来可是得配个顶好的，不说大官儿，就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行的，只阿秀脸皮薄，不好意思同我们说道罢了。”
她一说，围着洗衣服的几个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引得阿秀脸红地提起木槌子笑骂道。
“你个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来编排我，你敢说不是你自己急着嫁人吗？”
“我才没哩。”说着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引得阿秀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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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没了洗衣服的心思，匆匆捣鼓完便和相约而来的几个姐儿们说自己有事先回家了。
等阿秀提着盆子回家的时候，主屋早已传来大人们的谈话声，她赶忙放下盆子，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抽出年前买的碎花裙子，又从床下拿出穿的半新旧的白色学生鞋，阿秀赶忙换上，幸好她先前有预知，碎花裙子早就经过她的改装在腰上加了根腰带，穿着更显她的腰肢。
阿秀的皮肤白，虽不似城里女孩子的白嫩，但胜在看着健康苗条，再穿上白色学生鞋后，她臭美地在镜子前转了一下。
把及腰的长发编成鱼骨辫，再在中间和结尾处夹着夹着一朵小花，整个小脸看着精致了不少。
看着肌肤紧致的身体，她感叹道：年轻真好。
看着镜中未施粉黛的小脸有些苍白，她从抽屉拿出王燕先前卖给她的润唇膏，虽然是无色的，但涂着可以感觉唇瓣晶莹有光泽，看着倒是更加青春可人。
还没等阿秀臭美多久，王燕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却也是被阿秀此刻的着装小小惊艳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笑嘻嘻地道。
“阿秀啊，今儿媒人来给你说亲了，男方是杨家村的军人，叫杨建宇，因为假期的缘故，他好像没什么时间，今天就跟着媒婆一起来了，你可是要出去相看相看？”
王燕摸着闺女儿柔顺的头发一脸含笑地道，闺女儿长大了可都是别人家的咯。
阿秀并没有表现小姑娘的娇羞，相反心里激动得狂跳，要见那个男人了！
王燕瞧着以为她害羞，便试探地问，“你要是觉得太唐突，不如……”
话没说完，阿秀打断道：“好，就去相看相看。心却想着，反正到他的人最后不还都是她的。”
王燕笑着点了点头，领着她去了主屋。
其实杨建宇这第一次说媒就亲自上门着实有些唐突，在他们村儿，相亲的男女双方首先得是叫媒婆和女方父母商量商量，再打声招呼后隔天来也行，而不是第一次相看就上门了。
特别是像阿秀这些小姑娘，因为那会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被尊重，前世的阿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而对他印象和好感大减。
不过现下她只觉得那男人直接得可爱，十几年的商业生涯，她也练成了雷厉风行的性格，喜欢的就成，不喜欢的那就在此别过，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很快，两人来到了主屋，阿秀跟在王燕后面，她低垂着眸子，只朝胡成海身边一个中年妇女叫了声姨好便低着头不再去看其他。
杨建宇穿着军装，双手放在分开的双腿上，坐在胡成海旁边，头带着军帽，就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不怒自威的气息瞬间闯入她的鼻息中，让阿秀微微有些失神。
接下来她不知道胡成海和媒婆说了什么，她只觉得杨建宇那凌厉的眸子总是似有若无地瞥向她，害她不由地攥紧裙摆，有些无措起来。
看着自己又这么没出息，阿秀不由地暗骂自己一声，都快三十岁的年纪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怎地在他的目光中又表现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在阿秀气恼自己的时候，杨建宇的眸子从她进来之后就不时落在她身上，一眨不眨地，他也没想到，自己刚起兴拍的那个清纯漂亮的小姑娘会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瞧她双颊酡红一片的样子，该不会还没满十五岁吧，想着想着，杨建宇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凝视着阿秀不放。
因为此刻微恼的阿秀正微微咬着嘴唇嘟嘴的样子勾了他的心思。
不管了，就算小，他也认了。
而此刻的阿秀完全不知才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人给预订了。
一旁一直观察着两人动作的媒婆和胡成海，王燕三人各是心有领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媒婆道。
“建宇啊，现下正热得很，要不你跟阿秀去村尾那个小铺子买点冰棍回来吃吃，给大家消消暑气可好？”
媒婆是杨建宇的姑姑杨柳，她嘴里虽叫的是杨建宇的名字，可眼神看的却是阿秀。
阿秀闻言惊愕地抬起头，不想却撞进了那双汪洋的深潭中，又羞恼地低下头，她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只点头应了声好。
然后杨建宇走出去的时候，她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了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