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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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龙去厨房煮面的时候，闲着没事，阿秀手捧着腮好奇问道:“你和赵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他抿了一口茶，倒掉茶渣子，放下茶杯看着她淡淡地道。
“我十七岁刚入伍的时候，龙哥就是我们的连长，我是他手下的兵，他每天负责训练我们，可能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有些容易冲动，总觉得他们老兵欺负人，所以我和他有些不对付，在一次训练的时候我和他发生了冲突。”
一谈起往事，他的眼神开始有些飘渺，脸上的冷峻也卸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可阿秀发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的，她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呵，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性子那么爆，竟然直接就跟他打起来了。”他摇头无奈笑道。
“可是有伤了哪里了？”她惊讶地问。
“就是被打了几拳而已，不碍事儿，他身上也有些挂彩，我们两个后来只能说是不打不相识了。”
“你们这些当兵的还真是特别，打个架也能建立友谊了。”阿秀打趣道。
杨建宇只是笑笑，重新为她斟了一杯茶。茶是金骏眉，不贵，但香浓淳厚，阿秀看着他茶不离手的样子有些好笑，只兀自端起茶杯同他一样细品了起来。
以前她是非常讨厌喝茶的，毕竟年纪轻，她更喜欢的是甜甜的饮料或者糖水之类的，只是当她生意做大了，应付的大都是来自广东的客人，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和爱好，她开始慢慢去尝试，等到后来她也慢慢爱上来了茶的味道。
茶水虽苦涩，但是细品之后入喉带来的甘甜却是极其妙不可言，而且她又是大忙人，每天忙得脚不离地，得多亏它能带来醒神的作用，也能让人放松心情。
.
直到厨房帘子被掀开，才瞧见赵龙端了一碗面出来，杨建宇看他走路不方便，上前接住碗:“我来拿好了。”
赵龙也不推迟，伸手递给他，然后一瘸一拐地重新坐回原先的位子，有些紧张地看着阿秀。
看着碗里那只能叫做素面的面汤，虽然上面盖着一些煮得泛黄的青菜，阿秀有些皱眉，太单调了，感觉除了面就只有水了，还倒了那么多酱油，光从卖相来看就无法引起人的食欲，也不难猜出生意不好的原因了，虽说卖相不是很重要，但也缺之不可。
做熟食买卖的，不说做到色香味俱全，但基础的香色还是得具备的，而这碗面很明显就是不合格，虽说现下大家都是以填饱肚子为目的，但到底是花钱买吃的，人们也是想花得物有所值的。
阿秀不忍拂了他的面子，拿起筷子，挑了挑面条后夹到口中吃了起来。
赵龙就像个焦急等待老师发考卷的小学生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阿秀咽下面条，然后道:“弟妹，可是有哪里不对了？”
杨建宇也好奇阿秀会有什么反应，刚刚看了，那碗面赵龙就是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做的一个样，他也吃过，跟部队食堂没两样，只不过是味道淡些。
阿秀面无表情，抬眸问道。
“赵大哥，嫂子不会做饭吗？”毕竟她吃得很不对，这面都这样了，难道谢杏芳吃不出来？
赵龙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你嫂子小时候就是在文工团生活，大多时候都是跟着爸妈吃食堂的，也不会做饭，所以结婚以来一直都是我做饭的。”
阿秀领悟地点点头，难怪了，然后放下筷子轻声道，“赵大哥我就同你说说这碗面吧，虽说不难吃，但还是缺些火候的。”
“弟妹有什么见解直说便是。”赵龙虚心请教道。
“嗯，首先咱们从面的火候看，这面煮得有些久了，有点坨，而且青菜也黄了，还有就是调料的问题，只是简单地焯水下面放酱油，没有其他的调料搭配，比如葱蒜姜之类的，简单说这碗面是不合格的。”她看着面仔细给他分析道。
谢杏芳这时也靠近过来，饶有兴致地听她分析，然后问:“那弟妹你说怎样的才是合格的？”
“这合不合格说着难懂，还是由我来动手做一碗来看看吧，不知赵大哥可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厨房？”她问道。
“当然不介意，虽说我听不大懂弟妹你说的意思，但你能亲自指点我当然乐意至极，你说吧，需要哪些调料我叫你嫂子去买。”他豪爽说道。
“其实也不用买什么，我先前在厨房的簸箕里有看到一些姜蒜的调味料了，用那些就够了。”说罢她站了起来，慢慢走进厨房。
赵龙有心学习，便也跟着她一起进去，准备边帮忙烧火边观看学习。
杨建宇看着桌上的那碗面，若有所思地拿起筷子自己尝了起来，还是以前的味道，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心里好奇阿秀到底能把面做出什么样来，起身也进了厨房去观摩。
谢杏芳就站在厨房门口，心里也同杨建宇一般好奇，但更多的是怀疑，一个乡下丫头难道还能把这简单的吃食捣腾出花来？
厨房里，水煮开了，阿秀把面抖散摊开放下锅，手上的筷子不时搅动着面条，防止面条粘住，煮了一会儿，夹了一条放嘴里试试筋道，觉得差不多了又用筷子捞起来放进碗里，然后叫赵龙把锅里的水倒掉，留下一碗等下用，赵龙还是第一次见煮面不倒汤的，压下好奇按着她说的做了。
阿秀拿着刀拍蒜切生姜，然后非常细致地切成丝，一点也不含糊，看着锅重新热了起来，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猪油下去，油便开始滋滋冒烟了，等把调料倒下去后就开始翻炒，加点切碎的干辣椒，酱油，迅速回锅后，用勺子舀起直接淋在面条上。
调味料搭配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在整个厨房，阿秀拿起几片生菜叶放在面条周围，就近把刚刚的那碗面汤淋在生菜上面。
制作完毕，收工!
“赵大哥，你吃吃看。”她笑着拿起筷子递给他，虽然材料简单了点，但阿秀还是自信成果还算可以的。
赵龙缓缓接过，端起碗夹着面条正欲下嘴就被她拦住。
“先把面搅拌一下，这样更入味。”
点点头，按着她说的做，夹起散发着喷香味道的面条，赵龙几乎连吹散热气的时间都不等就吃了起来，然后阿秀就见他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夸道:“好吃好吃。”
被赞美了，阿秀嘴角笑意盈盈，眼睛的神采更加晶亮，她最享受别人对她厨艺的夸赞了，那会让她有一种自豪感。
杨建宇站在外头，看着阿秀期待地看着赵龙的样子，眼神从刚刚的惊奇开始转为阴沉，他都没吃过她做的面呢，想着他就走了进去，来到赵龙身边问。
“很好吃？”
赵龙只用眼神撇他示意，然后继续埋头猛吃，最后根本连眼神都不给他了。
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阿秀。
阿秀呵呵笑出声，说道:“你要是饿了我也给你煮一碗。”
心却道要吃干嘛不直说啊？他不知道他那眼神会冻死人哦。
这时谢杏芳也凑上前道:“弟妹，你可不可以也给我煮一碗？”
阿秀豪迈道:“当然，你们先出去吧，这厨房小，挤得很。”
“好好，我们就出去。”谢杏芳道。
赵龙则说:“我留下帮忙，刚刚还没看清楚，现下得好好仔细琢磨琢磨。”
说着就把杨建宇也推出厨房了。
重新坐回座位，谢杏芳有意无意与他搭话，可杨建宇的心思都在里头，只偶尔点点头敷衍了事，后来她也不再说话了，左等右等，二十分钟后两人才端着碗出来。
他接过碗，却没急着吃，只问她:“怎么只煮了两碗，你不饿吗？”
阿秀摇摇头:“之前吃了包子了，现在还不太饿，你们吃吧。说着把面推到他面前。”
他不语，而谢杏芳接过面已经开始大口吃了起来，边吃着还边朝她竖起大拇指，阿秀笑笑地接下夸赞。
忽然杨建宇把面又推到她面前，拿过赵龙之前做的面就吃了起来，也不同她说话。
她无奈，自是知道他的脾气，便说“我也吃不了太多，分你一半儿吧。”
见他勉强点头，她就把面拌了一下再夹到他碗里，跟着他一起吃了起来。
确实好吃!杨建宇的眼睛微微发亮。
原本谢杏芳正吃得满意，看着他们这说不出的和谐相处顿觉得嘴里的面条索然无味起来，草草吃完便回了厨房做清洁。
在赵龙这里坐了一下午，期间除了两个男人久违的聊天外，其余就是阿秀耐心地回答着像好奇宝宝一样一直问问题的赵龙。
见着自己媳妇儿被缠得紧了，杨建宇看了看天，忙道:“龙哥，我和阿秀出来也快一天了，得回去了，有空你来杨家村坐坐吧。”
被打断了问题，赵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才道:“好好好，你们赶着回去也对，等天黑了路也不好走了。”
一番寒暄过后，阿秀坐上单车，杨建宇朝赵龙喊道:“记得时间来吃喜酒!”
“知道了！”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赵龙挥手回道，直至他们拐过一个路口，消失在了人群中。
在赵龙去厨房煮面的时候，闲着没事，阿秀手捧着腮好奇问道:“你和赵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他抿了一口茶，倒掉茶渣子，放下茶杯看着她淡淡地道。
“我十七岁刚入伍的时候，龙哥就是我们的连长，我是他手下的兵，他每天负责训练我们，可能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有些容易冲动，总觉得他们老兵欺负人，所以我和他有些不对付，在一次训练的时候我和他发生了冲突。”
一谈起往事，他的眼神开始有些飘渺，脸上的冷峻也卸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可阿秀发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的，她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呵，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性子那么爆，竟然直接就跟他打起来了。”他摇头无奈笑道。
“可是有伤了哪里了？”她惊讶地问。
“就是被打了几拳而已，不碍事儿，他身上也有些挂彩，我们两个后来只能说是不打不相识了。”
“你们这些当兵的还真是特别，打个架也能建立友谊了。”阿秀打趣道。
杨建宇只是笑笑，重新为她斟了一杯茶。茶是金骏眉，不贵，但香浓淳厚，阿秀看着他茶不离手的样子有些好笑，只兀自端起茶杯同他一样细品了起来。
以前她是非常讨厌喝茶的，毕竟年纪轻，她更喜欢的是甜甜的饮料或者糖水之类的，只是当她生意做大了，应付的大都是来自广东的客人，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和爱好，她开始慢慢去尝试，等到后来她也慢慢爱上来了茶的味道。
茶水虽苦涩，但是细品之后入喉带来的甘甜却是极其妙不可言，而且她又是大忙人，每天忙得脚不离地，得多亏它能带来醒神的作用，也能让人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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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厨房帘子被掀开，才瞧见赵龙端了一碗面出来，杨建宇看他走路不方便，上前接住碗:“我来拿好了。”
赵龙也不推迟，伸手递给他，然后一瘸一拐地重新坐回原先的位子，有些紧张地看着阿秀。
看着碗里那只能叫做素面的面汤，虽然上面盖着一些煮得泛黄的青菜，阿秀有些皱眉，太单调了，感觉除了面就只有水了，还倒了那么多酱油，光从卖相来看就无法引起人的食欲，也不难猜出生意不好的原因了，虽说卖相不是很重要，但也缺之不可。
做熟食买卖的，不说做到色香味俱全，但基础的香色还是得具备的，而这碗面很明显就是不合格，虽说现下大家都是以填饱肚子为目的，但到底是花钱买吃的，人们也是想花得物有所值的。
阿秀不忍拂了他的面子，拿起筷子，挑了挑面条后夹到口中吃了起来。
赵龙就像个焦急等待老师发考卷的小学生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阿秀咽下面条，然后道:“弟妹，可是有哪里不对了？”
杨建宇也好奇阿秀会有什么反应，刚刚看了，那碗面赵龙就是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做的一个样，他也吃过，跟部队食堂没两样，只不过是味道淡些。
阿秀面无表情，抬眸问道。
“赵大哥，嫂子不会做饭吗？”毕竟她吃得很不对，这面都这样了，难道谢杏芳吃不出来？
赵龙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你嫂子小时候就是在文工团生活，大多时候都是跟着爸妈吃食堂的，也不会做饭，所以结婚以来一直都是我做饭的。”
阿秀领悟地点点头，难怪了，然后放下筷子轻声道，“赵大哥我就同你说说这碗面吧，虽说不难吃，但还是缺些火候的。”
“弟妹有什么见解直说便是。”赵龙虚心请教道。
“嗯，首先咱们从面的火候看，这面煮得有些久了，有点坨，而且青菜也黄了，还有就是调料的问题，只是简单地焯水下面放酱油，没有其他的调料搭配，比如葱蒜姜之类的，简单说这碗面是不合格的。”她看着面仔细给他分析道。
谢杏芳这时也靠近过来，饶有兴致地听她分析，然后问:“那弟妹你说怎样的才是合格的？”
“这合不合格说着难懂，还是由我来动手做一碗来看看吧，不知赵大哥可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厨房？”她问道。
“当然不介意，虽说我听不大懂弟妹你说的意思，但你能亲自指点我当然乐意至极，你说吧，需要哪些调料我叫你嫂子去买。”他豪爽说道。
“其实也不用买什么，我先前在厨房的簸箕里有看到一些姜蒜的调味料了，用那些就够了。”说罢她站了起来，慢慢走进厨房。
赵龙有心学习，便也跟着她一起进去，准备边帮忙烧火边观看学习。
杨建宇看着桌上的那碗面，若有所思地拿起筷子自己尝了起来，还是以前的味道，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心里好奇阿秀到底能把面做出什么样来，起身也进了厨房去观摩。
谢杏芳就站在厨房门口，心里也同杨建宇一般好奇，但更多的是怀疑，一个乡下丫头难道还能把这简单的吃食捣腾出花来？
厨房里，水煮开了，阿秀把面抖散摊开放下锅，手上的筷子不时搅动着面条，防止面条粘住，煮了一会儿，夹了一条放嘴里试试筋道，觉得差不多了又用筷子捞起来放进碗里，然后叫赵龙把锅里的水倒掉，留下一碗等下用，赵龙还是第一次见煮面不倒汤的，压下好奇按着她说的做了。
阿秀拿着刀拍蒜切生姜，然后非常细致地切成丝，一点也不含糊，看着锅重新热了起来，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猪油下去，油便开始滋滋冒烟了，等把调料倒下去后就开始翻炒，加点切碎的干辣椒，酱油，迅速回锅后，用勺子舀起直接淋在面条上。
调味料搭配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在整个厨房，阿秀拿起几片生菜叶放在面条周围，就近把刚刚的那碗面汤淋在生菜上面。
制作完毕，收工!
“赵大哥，你吃吃看。”她笑着拿起筷子递给他，虽然材料简单了点，但阿秀还是自信成果还算可以的。
赵龙缓缓接过，端起碗夹着面条正欲下嘴就被她拦住。
“先把面搅拌一下，这样更入味。”
点点头，按着她说的做，夹起散发着喷香味道的面条，赵龙几乎连吹散热气的时间都不等就吃了起来，然后阿秀就见他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夸道:“好吃好吃。”
被赞美了，阿秀嘴角笑意盈盈，眼睛的神采更加晶亮，她最享受别人对她厨艺的夸赞了，那会让她有一种自豪感。
杨建宇站在外头，看着阿秀期待地看着赵龙的样子，眼神从刚刚的惊奇开始转为阴沉，他都没吃过她做的面呢，想着他就走了进去，来到赵龙身边问。
“很好吃？”
赵龙只用眼神撇他示意，然后继续埋头猛吃，最后根本连眼神都不给他了。
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阿秀。
阿秀呵呵笑出声，说道:“你要是饿了我也给你煮一碗。”
心却道要吃干嘛不直说啊？他不知道他那眼神会冻死人哦。
这时谢杏芳也凑上前道:“弟妹，你可不可以也给我煮一碗？”
阿秀豪迈道:“当然，你们先出去吧，这厨房小，挤得很。”
“好好，我们就出去。”谢杏芳道。
赵龙则说:“我留下帮忙，刚刚还没看清楚，现下得好好仔细琢磨琢磨。”
说着就把杨建宇也推出厨房了。
重新坐回座位，谢杏芳有意无意与他搭话，可杨建宇的心思都在里头，只偶尔点点头敷衍了事，后来她也不再说话了，左等右等，二十分钟后两人才端着碗出来。
他接过碗，却没急着吃，只问她:“怎么只煮了两碗，你不饿吗？”
阿秀摇摇头:“之前吃了包子了，现在还不太饿，你们吃吧。说着把面推到他面前。”
他不语，而谢杏芳接过面已经开始大口吃了起来，边吃着还边朝她竖起大拇指，阿秀笑笑地接下夸赞。
忽然杨建宇把面又推到她面前，拿过赵龙之前做的面就吃了起来，也不同她说话。
她无奈，自是知道他的脾气，便说“我也吃不了太多，分你一半儿吧。”
见他勉强点头，她就把面拌了一下再夹到他碗里，跟着他一起吃了起来。
确实好吃!杨建宇的眼睛微微发亮。
原本谢杏芳正吃得满意，看着他们这说不出的和谐相处顿觉得嘴里的面条索然无味起来，草草吃完便回了厨房做清洁。
在赵龙这里坐了一下午，期间除了两个男人久违的聊天外，其余就是阿秀耐心地回答着像好奇宝宝一样一直问问题的赵龙。
见着自己媳妇儿被缠得紧了，杨建宇看了看天，忙道:“龙哥，我和阿秀出来也快一天了，得回去了，有空你来杨家村坐坐吧。”
被打断了问题，赵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才道:“好好好，你们赶着回去也对，等天黑了路也不好走了。”
一番寒暄过后，阿秀坐上单车，杨建宇朝赵龙喊道:“记得时间来吃喜酒!”
“知道了！”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赵龙挥手回道，直至他们拐过一个路口，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