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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累出了一身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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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脸都是汗,把被子和枕头都汗湿了。

    表情也很痛苦,脸皱着,汗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这样冷的天气虽然开着暖气,也不可能热成这样。

    “问卿,问卿,你醒醒!”我轻声唤他。

    他像听不见一样。

    我抬手抚了下他的额头,烫得我一下子收回手。

    “问卿,醒醒!醒醒!”我抬高声音,拍他的肩膀。

    他总算睁开眼来:“嗯,萧潇。”

    嗓音又干又哑。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发高烧了。”我告诉他。

    他更紧地皱拢双眉:“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

    “你都躺一天啦!”我坚持要扶他起来。

    他这才同意,开始撑着自己坐起来,可能是实在病得太重,没有力气,他根本起不来。

    我准备用整个身子去搀他。

    “不行,你扶不动,萧潇,给王谭打电话,让他过来送我去医院!”他命令我。

    “你都病成这样了哪里还能等?快点吧,你搀着我!”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把他给弄进了车子,我都跟着累出了一身热汗。

    送到医院,马上急救。

    做了检查,医生给他打退烧针,检查结果出来是感染了病菌,需要药物治疗配合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离开医院时,都已经半夜。

    我问了一些忌口和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又把杜问卿弄回去。

    比刚才来时好了些许,他能勉强自己走路,只是还得扶着我的肩膀。

    把他扔回到卧室的床上,我去给他熬粥。

    把粥熬好,送进去时,他又沉沉睡着。

    杜问卿这一病,病了小半月。

    我只能把搬出去的事又往后顺延。

    等到他病全好,雨季已过,春暖花开,诊所里又开始忙起来。

    我看他身体刚好就这么忙,也不忍心在这个时间离开,便又继续先当他的助理。

    不知道马瑞是出于什么心理,在我们休息了一个漫长的寒假,重新又开始回到诊所工作后,他给杜问卿推荐了一个据说是顶级富豪的客户。

    说是那人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如果能帮他治好,价格方面随便开。

    马瑞还特地把杜问卿约出去,带他去见了那位客户。

    回来后,我和王谭一起问他:“怎么样?搞不搞得定?”

    杜问卿看了我一眼,摇头。

    他从回来,脸色就很沉。

    我和王谭还以为那个客户的病情很棘手,也就没有再问起。

    谁知,没过几天,杜问卿主动跟我又说起这件事。

    他告诉我,对方是国内的人,似乎确实有些来头,甚至拿他申城的父母要胁他,让他非回国去接下这单病例不可。

    然后他问我:“你说,会不会是我父母想要我相亲,所以故意弄出的这么个招?”

    我心里也跟着一动,这样说来,是有可能。

    不过对方是马瑞介绍的,杜家叔叔和阿姨与马瑞根本没有联系,这点杜问卿知道得很清楚。

    “要不,你还是回国去看看吧,要是真的,也免得叔叔阿姨跟着受难。”我想了想,提议道。

    “那要是相亲呢?”

    “相亲又不是砍头,有什么可怕的,你要真不喜欢,谁还能押着你去结婚不成?”我拍拍他的肩,“去吧,看看也好死心,要不然总这样担心也不是个事。”

    杜问卿去的那天,一脸的心事重重。

    “这么不情愿?要不我陪你回去?”我提议道。

    “不用。”他几乎是立马拒绝了我。

    “干嘛呀,还怕我碍着你相亲不成?”我打趣他,笑得止不住,“放心去吧,我还要留在这里帮你看着诊所呢,才不跟你去。”

    “我不会相亲。”他表情认真。

    我反而不好再打趣他什么了,拍拍他的背:“去吧,说不定能给诊所接下这笔大单呢。”

    杜问卿笑得有些勉强,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高高扬起臂向他挥手。

    他这才笑得灿烂了些,惹得好几个机场的女孩儿悄悄拿手机拍他。

    那时候,我竟不知,这一别,便是我们这段‘同居’岁月的终点。

    杜问卿走后的第八天夜里,所有诊所的人都下班,王谭最后一个关门。

    我和他道别后,因住得离诊所不远,步行回去。

    快走到小楼,突然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我警觉地回头。

    然而,都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人。

    嘴便被一只又厚又黑的大手捂住了,而后一只黑色袋子罩上我的头。

    捂着我嘴的那只手心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刚嗅一点,意识便开始迅速涣散,很快我支撑不住陷入一阵漆黑。

    等我醒来,头上的黑色袋子被人摘掉,看到眼前是一个酒店的套房里。

    客厅里传来国语交谈的声音,看样子绑架我的人是同国人,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绑我?

    我脑海里迅速闪过吴琼以及那一双儿女,可我清清楚楚记得他们都已经死了。

    不可能是他们。

    那还能有谁?除了他们,我并没跟其他人刻意交过恶,可以说是因为坐过牢的经历,我在很多事上都开始变得能忍则忍,怕的就是经起纠纷再度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囹圄里。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我仔细听了听也没听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手脚和嘴巴都被胶带绑着,绑着双手的绑带还一直紧牵到了床头架上,我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看窗外的景色,还是在加州。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没办法逃出去。

    我故意在房间里弄出声响,把他们引进来,想问清楚他们的目的。

    将头再次撞向床头柜时,卧室的门开了。

    两个黑衣人走进来,不是我想象中凶神恶煞的黑社会样,反而彬彬有礼,其中一个还对我颌了颌首,语气很是恭谨:“萧小姐,我们请你来,是需要你帮一个忙,你男朋友不肯接我们家小姐的生意,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你放心,只要杜先生接下我们小姐的事,我们一定会保你安然无恙。”

    “你什么意思?”我想问这句话,但嘴被封着根本张都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