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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章节名还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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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么么啾~\(≧▽≦)/~  “谨哥哥, 谨哥哥……”苏时暖的声音传来,将他唤醒。

    “谨哥哥刚才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曲谨摇摇头,“走吧, 我送你回丞相府。”

    “那就谢谢谨哥哥了。”苏时暖微微屈身, 行了一个福礼,整个人如同莲花般盛开, 清雅自然。

    待坐到马车中,将帘子放下之后,苏时暖的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系统,曲谨刚才的好感度是不是突然变动了一下?”

    “对啊,抽了一下,变到91了,在你跟他说话之后, 就又回到90了。”

    “曲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以前也是这样, 好感度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增加或减少……90的好感度代表’想靠近却不敢靠近’……为什么曲谨第一次见到我好感度就有90……还有他的眼神……”

    苏时暖头都要炸了, 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她现在也没精力想了,马车停了下来,她已经到丞相府了。

    “系统,我对付苏风清(苏丞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苏风清只是一个普通的星辰, 没有多大力量。”

    “那刚才我碰到曲谨的时候为什么会被灼烧?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或许是去过青楼那里的副作用?”

    “好了!不用再说了!”苏时暖紧紧掐住住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曲谨拿面具挡住了自己的脸, 哑声向丞相府前的侍卫通报, 说他们府上的嫡小姐回来了, 请代为通传。

    时间没过太久,先出来的是苏夫人,她急匆匆的跑出来,后面跟着一大圈丫头婆子,头上装饰的钗环因剧烈奔跑的缘故稍显凌乱。

    脸戴面纱的苏时暖一见到苏夫人,当即泪流满面,跪在她面前,小声啜泣。

    苏夫人扶着她,掀起她的面纱,看着那张完好无损并且依旧美丽夺目的脸,捂着自己的嘴与苏时暖抱头痛哭。

    两人哭的正兴时,苏丞相出来了。

    他的长相跟他的名字一样,萧萧如松下风。他身穿便服,正值而立,面如冠玉,清秀儒雅。

    他只是站在苏夫人和苏时暖旁边,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面上也并无多大的变化。

    “在丞相府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赶快起来!”

    “老爷,这是暖儿啊!”苏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苏丞相。

    “起来!”苏丞相一甩袖,说完也不看苏家母女,径直走向曲谨,居高临下:”是你将小女送回来的?”

    “是。”

    “那好,王管家,给这位壮士一百两,当做送回小女的谢礼了。”

    言辞中尽是施舍之意,透着高人一等的高傲。仿佛将他女儿送回来是一种多大的荣耀似的,而像“曲谨”这种普通人就应该诚惶诚恐面带感谢的接受他那无上的赏赐,最好是感恩戴德,下跪磕头才好。

    他这一开口,就毁了他那清雅绝伦的文人形象,合着他的面貌,看的让人膈应。

    怎么是这么个人面兽心之人呢!

    虽然武将和文官不和已久,但令曲谨这么厌恶的……苏丞相是头一个。

    他也懒得和苏丞相争论,对苏丞相的话听而不闻,最后深深看了苏时暖一眼,在他们未反应过来,转身便走了,瞬间就无影无踪。

    “……竖子!莽夫!粗鄙!”苏丞相连骂三声,跟他那张脸合起来……简直不忍直视。

    “爹……”

    “闭嘴!”苏时暖这一声似是触怒了他,或是他亦想找一个出气筒,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把苏时暖的脸打的高高肿起,嘴角流出一抹血丝。

    “你居然跟一个男的同行了这么久!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吗?!”

    苏丞相就差指着苏时暖的鼻子骂贱人了。

    再不济苏时暖也是他的女儿啊,为何他对苏时暖这么狠?

    就跟苏时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苏丞相确实觉得苏时暖跟他有仇,大仇。

    因为苏时暖,他不能有儿子了。

    苏时暖刚出生时,因为是女孩,苏丞相连看都没看,反倒对苏夫人生的儿子宠爱有加,那孩子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苏丞相几乎把什么都捧到那孩子面前。

    可惜,不久之后,那孩子被他宠爱的一个小妾给害死了。之后就像入了魔咒一般,无论他纳多少房妾,他的小妾们再也没生出来哪怕一个孩子。

    所以,苏时暖是他唯一的孩子。

    按理来说,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苏丞相更应该好好宠爱她,但是,他不这么想。他觉得,就是因为苏时暖,他才没有儿子的。

    所以他对苏时暖冷眼旁观,每每遇见,必是一顿训斥,看着就要吃了她一样。

    后来,一位自称是高人的方士来到他府上,掐指一算,说他这一生都不会有儿子了,祸端就是他的女儿抢走了他所有儿子的生机,儿子还未出生就已夭折在腹中。

    苏丞相一听,想起了自己那一个还未长大便已过世的儿子,想起那些小妾们总是无缘无故流产的事件,心火一起,脑子完全被怒火主宰,提着一个成年人手臂粗的棍子就冲进了原苏时暖的房间,几乎把她往死里打,苏夫人绝望的哭喊,丫环婆子的惊恐的呼叫,其他下人碍于他的淫威全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原苏时暖被打得血液四溅,生机微弱,气息微不可闻。

    但这还没完,他自己的怒火还没发泄完,就将苏时暖锁在一个铁笼子里,沉入池塘里。

    他就是想把原主弄死。

    原主确实死了,尸体很快被捞上来了,但现苏时暖穿越到了这个壳子里,然后当场就……诈尸了。

    苏丞相为何很快把苏时暖捞出来了呢?

    他被众多文官弹劾了。

    众多。他明明就是文官之首啊,却近乎有大半的文官弹劾他“性情暴虐,残害子女,不堪重任”,最后他堪堪保住了一个丞相的头衔,却有名无实。

    他整天虽在朝堂上立于众文官最前面,可无论国家大事还是小事,什么都轮不到他。

    拉帮结派更是通知他都没有。

    他手上一个可用之才都没有,能用的全是绣花枕头。

    最开始那些跟他一起上朝下朝的官员好歹面子上还能做些功夫,后来被弹劾后,那些官员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文官拿他当空气,武官拿他当笑话。

    他领着丞相的俸禄,却好像走后/门进来一样,在这里混吃混喝。前期他也领过差事,可后来……天子就不给他差事了。

    天子也曾问他,要不要养老归田,乞骸骨,但他不愿意。没有丞相这样好的的职位,他哪里来的俸禄?回家种田?他怎么养活他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当上丞相的。

    好像一路就是这么糊里糊涂过来的。天子在朝堂上需要一个“挡箭牌”,他就做了这个“挡箭牌”,一路顺风顺水,他自己都颇为诧异。

    后来被安逸的日子的养废了心智,原本他也是科举第二,饱读诗书,现在脑子长久不用,跟生锈了一样。

    苏时暖“活过来“的事情,也没能在他面前掀起一丝波澜。

    直到苏时暖因容貌艳冠京城,因才学名动天下时,他才想起,他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没打死的女儿。

    后来,他去见了苏时暖,然后,丞相府就成了苏时暖的一言之堂。

    现在还是这样。

    “爹……”灯火闪烁的房屋里,苏时暖小心翼翼的觑着苏丞相的表情,看着他自己的自主意识消失,继而被她的意志完全取代。

    现在是晚上,在府前发生的那一幕早就过去了,苏时暖被迎回了苏府,她的回来几乎人尽皆知,可全是负面反应——因为今早的那场闹剧。

    她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人。

    都是他!她今日才会被耻笑!

    尤其是,苏丞相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你既已进了王府,就是六皇子府上的人,还回来作甚?!”

    她亲爹都这样明讽她不守规矩了,外面的人尤其是那一帮子官家小姐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苏时暖对着眼前的傀儡,眼里满是冷冷的杀意。

    他才不是好奇呢!他真的有想过这样做的!

    然而这个想法被他老爹残忍的咔嚓掉了。

    他爹见到苏时暖……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是很高兴滴……

    拍拍他的肩膀说他干的好……

    然后他爹就要了解苏时暖是哪里人也……

    嗯嗯嗯,查到了京城苏家苏丞相……

    这事儿不太好办,身居要职……欸,不对啊,一个丞相怎么活成这么个窝囊样子……

    他爹来兴趣了,顺着藤摸瓜,摸着摸着……

    某年某月某日,他爹看着他绿油油的脑袋瓜子,一巴掌把他拍飞,然后感叹“人心不古”,重新找了个地儿,种田了。

    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钟离刚舒了半口气儿,一口气儿还没舒完,教众来报,武林盟主的儿子严夜寂……未过门的妻子林悦知杀过来了!

    钟离:快!林悦知你厉害点!在严夜寂赶到这里的时候把我打败!带走苏时暖!我求你了啊!!!

    然额,钟离装逼了就没多长时间,眼见郑悦知就要动手了,他再那么稍微挣扎一下,然后“吧唧”装死,苏时暖就可以被带走的时候……

    在这紧急关头,严夜寂风姿潇洒的出现了。

    钟离:林悦知——!给你给你都给你,我也不要脸了,你快带苏时暖走吧!

    严夜寂第一句话:“把苏时暖给我。”

    这只是个幌子。

    严夜寂第二句话:“我们打一架吧,以输赢定胜负。”

    这才是重点啊!

    钟离:……mmp

    他们四个人中,钟离最讨厌的就是严夜寂。整天打打杀杀,只想着和人一较高下,而且每次和人打架之前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站在一个道义的制高点,没理由也要制造出来一个理由,打了还不是点到即止,下手极狠,生生把人往死里弄,只是做得比较高明,没让那些正道之人发现而已。

    对付严夜寂,钟离向来不怎么好说话。这一次跟他打一场势在必行!

    幸亏他的肾/虚好了……

    欸?话说……严夜寂跟苏时暖也做过,那他……

    钟离忽然想起在武林人士的眼中被称为“打架狂人”的严夜寂有那么一段时间安静如鸡……

    嘿嘿嘿……

    钟离望向严夜寂的目光就很意味深长了。

    钟离表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玩世不恭的大佬模样,实则内心分别盘算着南流景,曲谨,和严夜寂的肾/虚时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果然是四个人中最厉害的辣个!

    佩服自己。

    佩服自己的钟离赶鸭子上架似的不情不愿的跟严夜寂打起来了,为了不缺胳膊断腿,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他们两个人一边打架,林悦知在旁边拿着鞭子使劲跺脚,大声喊着让他们不要打了,为一个女人你们这样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啊!

    钟离内心吐槽不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两个人在江湖上的武功造诣除了老一辈的,年轻一辈几乎无人可挡,林悦知根本插不进两个人的比试,脸都绿了,愤恨的甩着鞭子,转身潜入神教里,准备把罪魁祸首苏时暖抓出来,一路如同入无人之境。

    钟离:快去快去快去!把苏时暖抓过来我就解放啦!

    没过多长时间,林悦知一脸焦急的冲过来了,“别打了!”

    严夜寂和钟离两个当听见了当做没听见,打的火热,钟离也被打出几分脾性来了。

    “你们的苏时暖不见了啊!!!”这一声简直魔音灌耳,刺的耳膜鼓疼,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严夜寂和钟离两人只觉自己受到了五百吨暴击。

    “谁说她是我……她不见了?!”钟离和严夜寂好不容易暂时分开,钟离喘了一口气儿,皱眉:“你没骗我吧?”

    林悦知一脸麻木,单手指向神教内,意思很明显,既然不信她,自己去看啊。

    钟离回头看向没打过瘾的严夜寂,“怎么?不是来找苏时暖的吗?她都不见了,不去看看,还要在这里跟我打?”

    “把你打败了,去找暖儿更好。”说这话时,严夜寂标准的总裁脸上一派狂狷邪魅,看似满是战意,却克制着没动一下,双手握起,眼神不自觉飘忽。

    能让这么一个称为战斗狂的家伙克制住自己不容易啊!说明他对苏时暖很上心啊!

    也对,美人英雄的话本,到哪里都是有市场的。

    而他钟离,就是话本里抢了英雄的美人后来被英雄踩在脚底不得好死的大反派,而那林悦知,就是“我与你有婚约但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她”然后因此黑化对付美人最后却被识破的恶毒女配。

    钟离:严夜寂你踩着我!本大神教的脸面!你想上位也看我同不同意啊!

    所以他说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话:“苏时暖怀孕了,你猜……那孩子是谁的?”

    说这话时,钟离眼角带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每一分每一丝都在彰显着他的挑衅与不屑。

    然后,不知为何,严夜寂周身雄浑的气场全乱了!

    与此同时,钟离腰间的玉佩灼热的几要把他整个人烧毁!

    “艹!”钟离骂了一口脏话,还没有其他动作,严夜寂跟发疯一样向他攻来!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要把他往死里弄!

    严夜寂想要杀了他!

    钟离这一刻真真实实感受到了这一点,因躲闪不及,肩胛骨到腰腹被狠狠劈开一口子,血液飞溅!

    再看严夜寂,眼睛里充满血红,跟只野兽一般,哪里还有半分清明!

    神教里的众人亦是一惊,正要阻止发狂的严夜寂,钟离摆摆手,飞身迎了上去。

    他居然被人揍了!这天底下,除了他爹,谁敢揍他!发狂了的也不行!

    刚才的打斗只能说是互相试探,小打小闹,双方都知根知底,出手有所顾忌,现在的打斗就是一场旷世性的灾难!血雨腥风四字都不能形容!

    最终,钟离成功的在严夜寂肩胛骨到腰腹的的位置狠狠砍了一刀!

    一个字儿:爽!

    之后就像按了什么暂停键一样,严夜寂冷静下来,恢复了清明,也没管自己身体上的伤,直接略过钟离,向一个方向而去。

    钟离追了上去。

    严夜寂在一处断崖边停了下来,钟离到那里的时候,崖边站了三个人。

    钟离忽然就不想过去了。

    因为那三个人,加上他,全是跟苏时暖睡过的男人。

    然而那三个男人盯着他不放。

    钟离不输人不输阵的走了过去。到哪儿一看,三人中间放着一小孩儿,小小的,瘦巴巴的,脸上红红的,皱巴巴的跟只猴子一样,小孩儿身上被胡乱裹了一件衣服,断崖边山风狂猎的很,钟离时刻都觉得那孩子会被刮下崖去。

    断崖旁一时无言,那孩子似是累极,没有大声哭泣,略含嘶哑的声音伴着小声的啜泣,无端让人心疼。

    可惜在场的都是铁石心肠的男人。

    南流景率先开口,极为肯定:“这孩子是暖儿的。”

    严夜寂也附和:“确实是暖儿的。”

    钟离:“……”

    曲谨:“……”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乖乖,你们俩是怎么看出这孩子是苏时暖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钟离毫无形象的站着,却一直仔细留心周围情况,这里,除了他们四个和这个孩子外,空无一人。

    但钟离却在狂风中闻到了一丝浅浅的血腥味儿。他对血腥味太敏感了,尽管都过了一段时间,狂风又把气味几乎吹散,但他还是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