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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撕X(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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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姜的恐吓是贴近刘梓涵的耳朵说的,她是个还算高挑的女子,立在刘梓涵面前,把她整个人都围在自己的阴影里。

    刘梓涵低头哆嗦,不敢望向这个魔鬼一般的人。

    “我……我……我道歉,对……对不起……”

    “就这?”竺姜觉得她还不够慑服。

    “我……叫他们亲自给你道歉,把你的东西还回来……叫他们……不要乱传你的……谣言,所以你现在能不能放开我……”每蹦出一个字,对刘梓涵来说都是一次煎熬,她啜泣声逐渐大了起来。

    没有用的!竺姜又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她残忍笑道:“不可以哦──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怎么能放你走呢?”

    为什么还不够——

    刘仙子几乎要崩溃,两把金刃随时都能将她开膛破肚,脖颈上横着一把匕首,竺姜手中还提着一把灵剑,旁观者无人出手相救,反而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错在……报复……你……”

    冷汗一滴滴淌下,刘梓涵感觉又一双无形的手攥紧喉咙,压抑得她快要发不出声音。

    近二十年人生,她何曾认过错,偏偏还是对这样一个散漫呆板的女修。

    “答错了。”

    一字一顿,慢到可以清晰地从唇形读出的几个字,冰冷冷地往刘仙子的耳道里砸去。

    竺姜的没握剑的手抚上刘梓涵的头顶,平静地帮她整理弄乱的鬓发。

    “你错在利用他人扫除异己,你错在被人利用失去判断,你错在欺软怕硬,你错在推卸责任……与报复我不同,这一旦成为你的思维习惯,你终有一日会真正栽跟头。”

    “我当初不同你一般见识,只当补偿你没能夺魁的遗憾,然后你见我不作为就变本加厉……你哪像大家族出身的修士?比我小门小户出身的人都不如——短时间有人捧着你,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所以……你能不能放开我──”

    竺姜的教训刘梓涵没听进几句,滔天的恨意在胸膛淤积。只要脱身此修罗场,喊上族中三五金丹,她就能让竺姜神魂俱灭。

    “依然──不可以哟──”竺姜的手还按在刘仙子的头上,语罢便加重了力道,

    “你要是知错不改,回去乱说怎么办?”

    刘梓涵刚要开口,话却被竺姜抢了去,“我十六岁时有为隐者教过我搜魂术,受术之人的神魂会被打乱颠倒……虽然我修为只达融合,让你神识错乱个几月也够了……如果你给不出诚意,我不介意现在就对你用──”

    说着一只手便要往刘仙子的小脑瓜子里面探去。

    抓都抓住了,哪会轻易放你回去搬救兵?

    最后的退路被斩断,刘梓涵已经无法思考,反复哀嚎着求竺姜放过她,并在竺姜的监督下,掏出含有她一缕魂魄的玉牌作为信物。

    如果她不遵守诺言,竺姜可以随时捏爆玉牌。

    “那今儿就到这里吧。”某狐狸用手指缠着玉牌的绦子,在空中甩着玩,每甩一圈,刘家家仆便跟着吸起凉气来,生怕她当场摔碎。

    玩够了,她才小人得志地刘家人松绑,目送他们踉踉跄跄逃出隔间。

    “慢走不送。”

    围观群众意识到好戏结束,纷纷叫起好来。

    梁致:“没想到你会摄魂,感谢竺仙子不杀之恩。”

    “魔鬼怪”三姐妹:“阿姜好帅,今天起我们都是你的女人。”

    舒夷:“……”

    他无声地凝视着狐狸,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掠过心头,犹如捉不住的鸟雀。

    眉睫深黛,双颊是没有杂釉的白瓷,看上去和过去的每个时刻都相同,但又不同。她的头发披散下来,为她添上惊心动魄的美丽,他也透过美丽,看到了惊人的淡漠。

    一种强烈的共鸣升腾,可舒夷并没有多高兴。

    他沉默片刻,接着梁致的话题,若无其事开口问竺姜摄魂术的事宜。

    “我根本不会摄魂术,唬她的。”狐狸冲他狡黠地眨眼,得意之色飞满眼角眉梢,“我学的其实是消除记忆的术法。”

    “也很厉害了!这种法术也超难的,我以前的先生说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学得会。”

    梁致也属于被唬到的人群之一,出于对贱.人版竺姜的恐惧,他决定抓住机会就吹彩虹屁。

    “可你为何学此术?”

    该法术舒夷也会,想施在自己身上,删去噩梦般的记忆,每每临到头却反复退缩。

    “当初生心魔,歪打正着进过一个除心魔的公会,法术由其中的大能传授,他们说学会了之后想忘记谁就可以忘记谁,心魔也会减弱……但我从未对自己用过,或许仍旧舍不得吧──”

    那个时候,柳去尘是她的光芒与阴影,放弃阴影,便意味着同时放弃了生命中最光芒万丈的岁月。她现在都做不到理智看待这段过去,怎能指望那时的她做取舍呢?

    世间的烦恼许多都生于贪念,因舍不得而留下的东西,往往会以另一种方式离开。

    “我觉得不够过瘾——本该给她吹段唢呐的!”裴蜇满脸意犹未尽。

    “可不是么——”

    竺裴二人相视一笑,摇头晃脑地共同唱出——唢呐一生哟~听两回啊~红衣翩翩与子携,白衣当头,与世绝哟~与世绝……

    “哈哈哈哈……笑得我头晕。”

    竺姜下床的主要动机是热血上头,手撕完刘梓涵后唠嗑没多久,身体逐渐变得绵软,疲惫与空虚偷偷冒出,不知不觉间如寄生藤蔓攀上后背,拉扯着她站不稳。

    她背部有五处剑孔,耗费灵力后,隐隐作痛起来,赤着脚回床,脚步乱如醉鬼,结果被刘梓涵的碍事花纹坐垫绊住,直直向地面栽去。

    幸好有舒夷的细心观察,他眼疾手快地扶着她,宽大的手掌包裹住竺姜的手腕。

    竺姜方才气血消退还觉四肢冰凉,这会儿一股暖流便沿着一节手腕贯通她全身。高岭之花的手手竟出奇温暖,始料未及。

    他把竺姜牵回病床,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并给她喂了一粒药。

    “身上有伤,别闹了。再睡一觉,我守着你。”

    这人——

    真是越熟悉越奇怪了……

    有时是凌云门学艺不精的修士竺姜,有时是厚脸皮娇气狐狸精,甚至还可能是同病相怜的人。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无法遗忘的事,只试图从她的一言一行逐渐认识她,慢慢了解她。

    睡吧,睡吧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