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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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欧阳念这才想起来刚刚对部长的态度特别差，而且那样甩脸走人，这下负荆请罪都不一定管用了，还是写好辞职信，好好跟部长道个歉就走吧。
“怎么了？”季元思被她这么一吼，差点没拿稳咖啡杯。
“我可能要失业了。”欧阳念嘟着嘴，咬着咖啡杯。
“那你就来我店里给我打工吧，我给你发很多钱，包吃包住。”季元思还真的开始幻想她穿着他设计的店服与他共事的美好场景。
“我记住了，你可别反悔。”欧阳念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在脑海中过了一千遍不同的死法。
“当然不会。”对她季元思可从来没有食言过，不过她对他食言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走了，拜拜。”欧阳念拿走了她的‘战包’，飒飒地走出了咖啡店。
“阿雪，你终于来了。”常安一早就在公司门口守着，等白洛雪来上班。
“我没迟到啊。”白洛雪看了看表，大概猜到了为什么常安会站在这，“我不做任何解释。”
“你不解释不行，我已经听说了，你是不是又跟方影那小子搞到一块去了？你得十年怕井绳知不知道，不能傻乎乎的。”常安端着杯水一个劲地说，一路跟着白洛雪进了她的办公室。
“他又不是犯了什么死罪，再说了，现在只是考察期。”白洛雪转了转眼珠，信服了自己给的理由。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华丽丽的灯光下，方影单膝下跪，白洛雪狠狠地拒绝他之后，在星光的咖啡屋哭的稀里哗啦，仿佛被拒绝的人是她，当时常安、程平和欧阳念都在场。
“我这辈子都不想跟方影有什么瓜葛了，我不想见到他，不想因为他这么难过，你们以后都不准在我面前提他。”白洛雪哭的声音都沙哑了。
今天她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论，反倒觉得常安小题大做了，当初他们这么劝她的时候，她可是都听不进去呀。
“上次喝醉了呀，酒后不都是胡言吗？”白洛雪心虚地避开了常安的视线，“哎呀，干嘛揪着以前的过，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好不好？”白洛雪晃了晃常安的手。
“我可不许那小子再欺负你，什么时候约出来，接受大家伙的审核。”常安虽然惯着白洛雪，总归不能放心。
“什么审核啊？又不是写小说，还要审核过关啊，不过关还打回啊？”白洛雪这就不乐意了，方影这个人表面嘻嘻哈哈，感觉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尤其是与她有关的别人。
“那当然了，不然谁知道......”常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洛雪推出去了，“他会不会再犯啊？”常安不甘心地在门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安安，怎么了？”职员刚打完水路过白洛雪办公室，差点没撞上常安。
“没事没事，你站稳了啊，去努力当个码农吧。”常安整理下服装，撩了撩阳光的板寸，踏着猫步回办公室去了。
“阿平？”常安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程平的内线电话。
“叫上阿雪一起来我办公室，阿雪那部小说的合同起草好了。”程平挂了电话之后重新审核了这份合同，毕竟是对方拟定的，大部分还是保障到对方的权益。
“你们看一下，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这是白洛雪的第一部小说，程平不希望在任何环节有遗憾。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白洛雪每天写稿写稿，在公司除了文字之外的事情她都不怎么在意，一直都是程平在管。
“这是税后吗？”白洛雪飞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金额。
“是的。”程平平静地回应。
“阿雪，你有点出息。”常安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小财迷。
“没见过这么多钱啊，我们刚起步的时候，口袋里能有个几百块都开心死了。”那是刚毕业的他们不谙世事，程平是个十足的富二代，但是却没有那种纨绔的气息，他目标准确，“拖家带口”一个人撑起一片天。
“你还别说，我最近时常想起来那个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常安在家的时候已经跟程平不止一次提起过。
程平笑了笑，要不是他文采比较好，天天熬夜写文，工作室连运转的资金都没了，因为完全没有动用家庭背景，所以集资很不成功，最困难的时候银行天天催缴，房东天天催租金，他们只好搬到工作室住下，开始了工作与生活不分的日子。
那年酸辣粉是他们唯一的奢侈。“越往高处走的时候，越要懂得回头看”，这句话白洛雪一直当做人生格言，她原本以为出第一本书自己一定会兴奋不已，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办公室里那个百来块的包包是毕业第一年白洛雪过生日的时候，欧阳念送的，她去重要的场合都会背着，会感到朋友们陪在身边，无比安心。比如现在，她坐在某家出版社的会议室，桌上摆着合同，程平和常安作为合伙人一并到场。
两个半小时之后，她走出会议室的那刻，突然很想哭，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突然想到了方影。
方影和白洛雪之间的工作距离是3.4公里，抬头看到的天空都不一样，白洛雪这边都是云，方影那只看得到蓝天，柴郡这个经纪人兼助理画师干起了保洁阿姨的活，故意窜到方影面前，点了点表，眼神里充满了“今天准时下班”的渴望。
方影白了他一眼，手一挥，差点没把颜料蹭到他新买的衬衫上。在柴郡四处逃窜的同时方影的手机响了，还是那首白洛雪唱的《最爱》，是方影偷偷录下来的。
“你在哪？”白洛雪豁然开朗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很搭。
“工作室。”
“我想你了。”
“......”方影手上的笔停了下来，“晚上想吃什么？”
“酸辣粉。”
“好。”
“阿雪，我们还没走。”常安挽着程平在后面提醒着。
“我知道啊，不是要审核吗？择日不如今日呀。”
白洛雪转而拨了欧阳念的电话，今天就来个“大”聚会吧。
“啊！”欧阳念这才想起来刚刚对部长的态度特别差，而且那样甩脸走人，这下负荆请罪都不一定管用了，还是写好辞职信，好好跟部长道个歉就走吧。
“怎么了？”季元思被她这么一吼，差点没拿稳咖啡杯。
“我可能要失业了。”欧阳念嘟着嘴，咬着咖啡杯。
“那你就来我店里给我打工吧，我给你发很多钱，包吃包住。”季元思还真的开始幻想她穿着他设计的店服与他共事的美好场景。
“我记住了，你可别反悔。”欧阳念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在脑海中过了一千遍不同的死法。
“当然不会。”对她季元思可从来没有食言过，不过她对他食言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走了，拜拜。”欧阳念拿走了她的‘战包’，飒飒地走出了咖啡店。
“阿雪，你终于来了。”常安一早就在公司门口守着，等白洛雪来上班。
“我没迟到啊。”白洛雪看了看表，大概猜到了为什么常安会站在这，“我不做任何解释。”
“你不解释不行，我已经听说了，你是不是又跟方影那小子搞到一块去了？你得十年怕井绳知不知道，不能傻乎乎的。”常安端着杯水一个劲地说，一路跟着白洛雪进了她的办公室。
“他又不是犯了什么死罪，再说了，现在只是考察期。”白洛雪转了转眼珠，信服了自己给的理由。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华丽丽的灯光下，方影单膝下跪，白洛雪狠狠地拒绝他之后，在星光的咖啡屋哭的稀里哗啦，仿佛被拒绝的人是她，当时常安、程平和欧阳念都在场。
“我这辈子都不想跟方影有什么瓜葛了，我不想见到他，不想因为他这么难过，你们以后都不准在我面前提他。”白洛雪哭的声音都沙哑了。
今天她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论，反倒觉得常安小题大做了，当初他们这么劝她的时候，她可是都听不进去呀。
“上次喝醉了呀，酒后不都是胡言吗？”白洛雪心虚地避开了常安的视线，“哎呀，干嘛揪着以前的过，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好不好？”白洛雪晃了晃常安的手。
“我可不许那小子再欺负你，什么时候约出来，接受大家伙的审核。”常安虽然惯着白洛雪，总归不能放心。
“什么审核啊？又不是写小说，还要审核过关啊，不过关还打回啊？”白洛雪这就不乐意了，方影这个人表面嘻嘻哈哈，感觉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尤其是与她有关的别人。
“那当然了，不然谁知道......”常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洛雪推出去了，“他会不会再犯啊？”常安不甘心地在门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安安，怎么了？”职员刚打完水路过白洛雪办公室，差点没撞上常安。
“没事没事，你站稳了啊，去努力当个码农吧。”常安整理下服装，撩了撩阳光的板寸，踏着猫步回办公室去了。
“阿平？”常安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程平的内线电话。
“叫上阿雪一起来我办公室，阿雪那部小说的合同起草好了。”程平挂了电话之后重新审核了这份合同，毕竟是对方拟定的，大部分还是保障到对方的权益。
“你们看一下，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这是白洛雪的第一部小说，程平不希望在任何环节有遗憾。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白洛雪每天写稿写稿，在公司除了文字之外的事情她都不怎么在意，一直都是程平在管。
“这是税后吗？”白洛雪飞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金额。
“是的。”程平平静地回应。
“阿雪，你有点出息。”常安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小财迷。
“没见过这么多钱啊，我们刚起步的时候，口袋里能有个几百块都开心死了。”那是刚毕业的他们不谙世事，程平是个十足的富二代，但是却没有那种纨绔的气息，他目标准确，“拖家带口”一个人撑起一片天。
“你还别说，我最近时常想起来那个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常安在家的时候已经跟程平不止一次提起过。
程平笑了笑，要不是他文采比较好，天天熬夜写文，工作室连运转的资金都没了，因为完全没有动用家庭背景，所以集资很不成功，最困难的时候银行天天催缴，房东天天催租金，他们只好搬到工作室住下，开始了工作与生活不分的日子。
那年酸辣粉是他们唯一的奢侈。“越往高处走的时候，越要懂得回头看”，这句话白洛雪一直当做人生格言，她原本以为出第一本书自己一定会兴奋不已，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办公室里那个百来块的包包是毕业第一年白洛雪过生日的时候，欧阳念送的，她去重要的场合都会背着，会感到朋友们陪在身边，无比安心。比如现在，她坐在某家出版社的会议室，桌上摆着合同，程平和常安作为合伙人一并到场。
两个半小时之后，她走出会议室的那刻，突然很想哭，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突然想到了方影。
方影和白洛雪之间的工作距离是3.4公里，抬头看到的天空都不一样，白洛雪这边都是云，方影那只看得到蓝天，柴郡这个经纪人兼助理画师干起了保洁阿姨的活，故意窜到方影面前，点了点表，眼神里充满了“今天准时下班”的渴望。
方影白了他一眼，手一挥，差点没把颜料蹭到他新买的衬衫上。在柴郡四处逃窜的同时方影的手机响了，还是那首白洛雪唱的《最爱》，是方影偷偷录下来的。
“你在哪？”白洛雪豁然开朗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很搭。
“工作室。”
“我想你了。”
“......”方影手上的笔停了下来，“晚上想吃什么？”
“酸辣粉。”
“好。”
“阿雪，我们还没走。”常安挽着程平在后面提醒着。
“我知道啊，不是要审核吗？择日不如今日呀。”
白洛雪转而拨了欧阳念的电话，今天就来个“大”聚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