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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他眸如星辰,照亮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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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他眸如浩瀚星辰,那是她唯一能看清的。他的神情淹没在黑夜,唯有那双眼,始终都亮着。

    “安逸,你说,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肤浅?”小小和安逸坐在街头的小摊子上,小小正用酒一瓶一瓶灌着自己。她迷迷糊糊的指着安逸问,眼睛周围都是红肿着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干嘛那么认真?”安逸从来不沾酒的,所以小小拉他来他是百分不愿意的,但是因为担心小小,他还是陪她来了。小小又失恋了,他知道,原因是那个男的喜欢上别人了。多么老套的剧情啊!作为好朋友,他是不是该走到那男生面前,把他揍一顿,然后逼他道歉?

    “因为我喜欢啊!那么帅帅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动啊?那是我学长,我大一的时候就看中了,为了他,我偷偷留了长发,看……”小小已经有些醉了,她晕乎乎的举起自己的几根头发,喃喃自语似的,“我难得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可他居然不领我的情,为什么?”

    安逸见小小又一下灌了好多酒,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不得了。他一把夺下小小的酒瓶,说:“酒能麻痹你的神经,但不能改变现实,你还是会遇到更好的。”

    “笑话……不可能……我小小是谁?只认脸的人,花痴又花心,谁敢要?”小小苦笑着,又拿起另一瓶啤酒……

    “我……”安逸脱口而出,然后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马上把头撇向一旁,不敢再看小小。

    小小有那么一瞬失神,但想到什么似的,眼神暗淡下来,说:“其实你不用安慰我的,我……不在乎的,我一早就说过……我们……”小小迷蒙这双眼,伸出食指,指着安逸说:“你……”又指了指自己,“我……”然后又一边摇摇头,一边摇着食指,一字一句说:“不——可——能——”

    安逸那句为什么卡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咽回肚子了。小小看不清安逸的神情,只能隐隐约约他的轮廓。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们……呵呵……”小小觉得自己真的醉了,那么久的事,安逸怎么记得。她话锋一转,笑嘻嘻的凑到安逸面前,才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你醉了……听错了!”安逸摁着小小不停向前凑的脑袋,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小小并没有完全醉,她刚刚好像不小心看见安逸脸上两朵红晕,有些疑惑他不是没喝酒吗,怎么也红着脸?

    “安逸……你喜欢过人吗?”小小忽然坐得端正起来了,右手撑着下巴问。

    安逸不说话,也没点头没摇头。

    “我啊……一看你就知道……你小子……怎么可能……随便喜欢一个人?你那么脆弱……那么无辜……”小小侧着脑袋说。

    安逸笑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脆弱?无辜?这是什么跟什么?他哪里表现出来脆弱了?

    “我告诉你,喜欢一个人这里会跳……跳得很快……”小小摸摸心口,笑着说。“还有这里……会红会烫……”她双手捧着脸颊。“还有……我喜欢学长,一见钟情,他的帅气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小小有些神往的说。

    安逸看着一脸花痴的小小,有些无力的摇摇头。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哪怕他喜欢我一天也就值了……”小小已经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可是你们已经交往一个月了……”安逸提醒道。

    “啊?”小小有些发懵,“可是他今天又分手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打脸啊……”说着,小小便趴在桌子上哭了……

    安逸不懂为什么一向把感情当玩物的小小会哭得这么伤心。

    “喂……我哭了,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你要做个暖男的……”小小突然抬头,泪眼蒙蒙的。

    “暖男?”不久前才回国的安逸一脸迷茫,暖男是什么?

    “哇……”看到安逸不为所动,小小哭得更大声了,惹得旁边几桌都侧目而视。

    “好好好……小小,别哭了,别哭了……”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安逸有些手足无措。以前他哪里见过会哭的小小啊,她一直是大姐大,高中的时候一直是她罩着他。所以,现在看到小小哭了,更加焦急了。

    “要我不哭也可以,逗我开心。”小小止住眼泪,板着脸说。

    “你怎么才会开心?”安逸问。

    “我要天下美男投入朕的怀抱,我要学长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要天下最酷的帅哥给我倒酒……”小小站起来,声音很大。

    安逸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了,周围几桌吃饭的听到这话也哄堂大笑起来了。安逸只好把小小拉坐下,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再起来。

    “小妹妹,要不大叔陪你?”旁边一桌有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叫着。

    “不要……我对你不感兴趣……”小小一拍桌子,桌上酒水也洒出不少。“更何况是你这种邋里邋遢的……怪大爷。”

    胡渣男听了,也有些不开心了,板着一张脸拍了下桌子,指着小小骂:“小蹄子,谁大爷?”

    “你大爷……”小小气势不减,马上顶了一句,安逸拦都拦不住。

    “你才大爷……”胡渣男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我是女的……”小小右脚往桌子上一架,指了指安逸,“那叫男人……”小小后又指了指胡渣男说:“你……大爷……”

    安逸算是明白了,小小没醉,而且清醒得很……

    “哎……我说闺女,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学这些下三滥的话,也不怕污了祖宗?”胡渣男冷笑着。

    “谁是你闺女?别乱认亲戚……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那熊样,能生出我这么俊俏的娃?”小小瞪了那人一眼。

    “你……”胡渣男气坏了,当下就撸了撸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活该你老婆不要你,儿子也不要你,女儿也嫌弃你,落魄到无家可归的地步,这是你报应……”小小骂人就像放炮仗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谁跟你说我老婆儿子不要我?”胡渣男上前就想打人。

    安逸眼疾手快挡在小小面前,赔笑说:“大哥,对不起哈!我朋友失恋,喝多了酒,你别在意。”

    胡渣男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有看看满脸通红的小小,不屑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谈什么恋爱,说话这么脏,有人生没人养,活该被甩……”

    “你才活该,活该一个人……活该穷一辈子……活该唔——”小小不甘示弱,可一句话没说完,安逸便捂住她的嘴。

    “对不起,她醉了,我这就带她走……”安逸任由小小挣扎,他都不松手。

    “老板,这次钱记账上,下次一起付……”安逸伸长脖子冲店里喊道。

    “好嘞——”热情的店长和蔼的笑着。

    安逸带着小小到了转角,也就松了手,他说:”现在消气了吧!”

    “你都知道了。”小小突然笑了,没有刚刚的沮丧,反而更轻松了。

    “你这么调皮,除了会闯祸还会干嘛?”安逸知道小小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下,而刚刚大叔刚好撞到枪口了。

    “除了不会的,我都会。”她骄傲的仰起头,直视着安逸仿若星辰的眸子。

    “你会喜欢我吗?”安逸突然之间又问道。

    小小转过头,没有看安逸的眼睛,她怕看到他的表情,这个世界她最对不起的是他,她不想骗着他。

    “我看我真是醉了,都出现幻听了……”小小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两眼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安逸的眼睛。

    安逸强制性让她直视她,郑重的道:“回答我,别逃避。”

    “对不起。”小小直视安逸的眼睛,没有愧疚,只有淡然,“我不喜欢你,我们只是朋友,只可能是朋友……”

    “那就不可能……”“不可能——”安逸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小小打断了。

    小小甩开安逸的手,“你能一直陪着我,我很开心,我们认识也有七年了吧!你从国外回来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难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小了,我也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和以前的玩玩不同……我想真正爱一场,不枉我来这世上一回。而我们,太了解彼此了,那样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懂了……”安逸没有坚持,如果再谈下去,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吧!

    这天的星星很亮,很亮,却亮不过安逸那双眼。

    那是小小和安逸共同的回忆,那以后,谁也没提过这话题。因为他们心里明白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关系可能降到冰点。小小记得,那晚,天很黑,她一直看不清安逸的表情,唯一看清的只有那双眸子。

    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喜欢他,他的帅气很少让她心动,可他的温柔却总是触动她心底的最柔软处。她知道,像她这么花心的人,是不可能找到真爱的,她不能毁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 - - 题外话 - - -

    有人看吗?吱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