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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明墓暗陵] 10.萨满老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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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萨满老巫师

    我出去转到了石城,刘教授和纪晓轻果然住在这里。我刚到城门口,纪晓轻就跑了出来,她跑到我面前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我没有想明白。

    “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我这个很没有出息,简直就是一个色鬼,而且看到女孩子就冒汗。我说:“我很混蛋,跟我二爷没有什么区别。”

    纪晓轻笑了一下说:“上去跟刘教授喝点酒。”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刘教授人很不错,就是有点固执。

    “你可以劝劝你二爷。”

    “我?我都被他劝成了守墓人。”我的话让刘教授和纪晓轻愣了一下。

    纪晓轻说:“那你应该知道墓在什么地方?”

    “当然,但是我不会说,至少现在我不会说,那是我们家的祖墓。”

    “这到是,不过你想想,我们不破坏,只是开发,然后让人来参观。”

    我不想说话,这样的道理我是明白了,谁家的祖墓是让人来参观的?简直是开玩笑。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找人来找到这个墓,我们是尊重你们。”

    “那你找人来好了。”刘教授的话让我很不痛快。

    我转身走了,我回去的时候,二爷正喝酒,我坐下倒了一碗,不说话。二爷就笑了说:“那些货你不用理他们,就是一群骗子,贼。”二爷也许说得有道理。

    这些天,二爷有些紧张,做着准备,我也知道,也许刘教授很快就会带着人来了。这话说得没有错。

    一个星期后,又来了两个人,他们四个人上山了,到了瀑布那儿。这两个人五十多岁,二爷说:“看来是找来了帮手,如果有柳大天那本事也成,估计屁本事也没有。”

    一个人拿着仪器,这是我最担心的,果然,他们探测到了山洞,而且准备进去。二爷说:“到是尿性。”

    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说我过去看看。

    “去吧,看热闹。”我没有想到二爷答应得这么快。

    我上了山,他们正准备进到洞里。刘教授看我来了,走过来说:“我们找到了,我说什么了。”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纪晓轻走过来小声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别怪刘教授。”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和他们一直操持着十来米的距离,我怕溅我一身血。

    他们走到了洞口,我跟着过去了,我看着他们非常的兴奋,兴奋得要命。刘教授得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心想,不知道死活。

    我看了纪晓轻一眼,冲她摇了摇头。纪晓轻说:“刘教授,我守在洞口吧!”

    “也好。”

    纪晓轻非常的聪明。

    他们进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动静,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遇到上次我们遇到的情况,在里面出不来了,也找不到祖墓。

    纪晓轻有点着急,我知道刘教授是她的老师。

    她说:“张生,我想你应该帮助他们一下。”

    “他们到我家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说我还会帮他们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遇到了麻烦,如果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就会死在里面,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回找人吧!我不能帮助你,如果我帮了你,二爷会把我的头盖骨打碎。”

    我转身走了,回到地窨子,二爷问:“怎么样?”

    “这帮傻逼,进去出不来了,就等着死在里面吧!不过,纪晓轻没有进去。”

    我说完,二爷一愣,瞪着我半天,叹了口气,看来二爷是什么都看明白了。纪晓轻很听话,她果然打电话汇报的情况。

    晚上十点钟,纪晓轻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她说:“我们领导。”

    二爷喝酒,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他们领导坐到炕上说:“老张,人命重要呀!”

    “跟我没有关系,他们有本事出来,就有本事进去。”

    “你把他们救出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再也不进那墓。”

    我觉得这领导还挺不错的,既然答应了,这事就算了。可是二爷摇头,不再说话,领导一下直劝到

    天亮,二爷就是不松口,这货有点太固执了。

    他们走了,二爷说:“这帮混蛋的话你也相信?他们出来了,总结经验后,还会来的。”

    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

    “可是那是几条人命。”

    “该死。”

    二爷躺在炕上睡着了。我出去,纪晓轻竟然上在外面,看到我就哭了。我心软了,她说:“张哥,我求你了,救我的老师。”她抱住了我。

    我当时就蒙逼了,那香味让我忘记了一切。

    我答应了纪晓轻,我进了山洞。

    上次我困在里面后,二爷就告诉我出来的办法。其实,很简直,每增二十步就往左走,不管有没有石壁,走上六个二十步,就进了祖墓,出来的时候,往右走,同样,就出来了。

    当然,我是守墓人后,就不会那样的,看什么是什么了。

    我进去了,三个人都坐在那儿,饿得都蒙了。

    “跟我走。”

    我带他们出来,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方法的,那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既然我是守墓人,我就要守住这祖墓。

    他们出来了后,我说:“希望你们不要再来了,祖墓有一百守,这只是一守,如果再来,也许就会把命扔在这儿了,我不会再带你们出来了。”

    我走了,我竟然有了二爷的冷,我心一惊,二爷的二将来也传染给我,那才叫真正的要命。

    纪晓轻对我很感谢。

    我回去后,二爷一脚就把我闷倒在地上,他骂着:“二货。”然后就叹了口气。

    二爷第二天似乎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他把日记本拿出来说:“跟我学守墓,五守就够了,多了也用不着。”

    其实我并不想学这破东西,学了我觉得没有好处,但是二爷让我学,我也不敢不学,我怕再去折磨我父亲和母亲。

    我学会两守的时候,就是在那天早晨,我听到了“啊!啊!”的声音,我冲了出去,一下就撞到了棺材上,差点没有撞死我。我趴了半天才爬起来,是那个大棺材,真的够大,比我还高半个身子。

    我绕过去,看到一个老太太站在不远处在叫着。

    二爷叫我回去,我回去后,二爷说:“我告诉你,不要理这个老太太,他是我当年的恋人,我当了守墓人后,就不理她了。我没有当守墓人的时候,她说过,我要是死了,就给你弄一个最大的棺材,她办到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娶她为妻的,可是我没有娶她,她折磨了我一生。”二爷竟然哭了,他擦了一下眼泪。

    我再次出去,棺材没有了,老太太走了。

    我没有想到,二爷还有这风流史,够机巴牛皮,我还以为他很清白,原来也是乱七八糟的。

    二爷说得没有错。刘教授他们又来了,这回带来了三个人,加上纪晓轻是四个人。

    他们进了地窨子,二爷一个高儿就跳了起来,骂着:“我操,你他妈的还活着呢?”

    我不知道二爷说得是谁。

    “当然。”

    二爷和这个人抱在了一起,我就知道他们认识。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抱了一会儿,二爷不知道玩了一个什么动作,那小子惨叫了一声,就蹲到了地上,脸色惨白。

    “你机巴还玩阴的,都玩了一辈子了。”

    “嘎嘎嘎……”

    二爷的笑声让这些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其他的人走了,这个人留了下来,二爷对我说:“你出去玩吧!”

    我出去,去了石城,二爷让我去玩,我只能去找纪晓轻玩,这人地方半个不来一个人。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喝酒。

    我进去了,刘教授就站起来,拉我坐下,给我倒上酒说:“兄弟,对不住了,我食言了。”我看了一眼纪晓轻,没有说话。

    刘教授的酒很好喝,那天,刘教授除了感谢我救了他们,还提出来墓的事,还提到了那个和二爷喝酒的人。那个人从小就和二爷认识,而且似乎有着什么过节。

    那天,刘教授再也没有提墓的事,大概他是实在不好意思了。纪晓轻一直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

    我半夜才离开,我回去的时候,二爷和那个人还在喝,我进屋就上炕睡了。

    我不知道二爷什么时候上炕的。早晨起来,二爷说:“恐怕麻烦来了,不过我喜欢。”

    “那个人是谁?”

    “说起这话来,也是挺有意思的,那是我小的玩伴,还救过我的命,也是我唯一的玩伴,不过这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父亲就是东北三省的传奇巫师的后代,掌握了一些绝活,尤其是盗墓,无所不破,他不用什么墓钎,离墓十米之内,就可以知道这墓里棺材摆的方位,墓有多久。后来,这货死得挺惨的,竟然掉进了一个枯墓里,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都说这是报应,不过他的儿子,李福,是一个怪人,他懂得墓,但是不乱盗,几乎没有墓可以入人的眼睛,估计把他父亲的那点东西都学到手了,而且还深入研究了,这货让我头痛,那年传闻说是死了,死法跟他父亲一样,原来竟然没有死,这次来,我劝他不要动我的墓,可是他不听,恐怕麻烦事要来了。”

    二爷叹了口气。

    “他和柳大天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不是一路人,没有办法比,其实,比他们厉害的人还大有人在,只是没有露面罢了,盗不张扬,守不闭门,这都是规矩。”

    “是呀,偷人家东西,是没有办法张扬。”

    第二天天没亮,二爷就把我叫起来,吃过饭就上山了,二爷到了瀑布那儿坐着,一会儿,李福他们就上来了。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二爷对李福说。

    “墓兽。”二爷一愣说:“这样就合法了,你真是有办法,一个贼最后变成不是贼了。”

    李福说:“这就是道。”

    “不过,你小心,会死得很惨。”

    二爷坐在那儿抽烟,那烟是他自己种的,就在地窨子五十米的地方,每年都种,然后晒干,我抽过,就一口,差点没有干个跟斗,太冲了。

    李福带着人到了山洞那儿,迟迟不进去,二爷和我过去了,二爷说:“你怎么不进去呢?”

    “守墓人都诡异,你守了一辈子的墓,这墓也有一千年了,我想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进去的,如果能轻易的进去,恐怕这墓早就没有了。”

    “杂种。”二爷坐下,看热闹。

    我不知道二爷是怎么想的。纪晓轻站在一边不说话。

    刘教授看着李福,李福犹豫了很久,突然坐下了说:“老张,对不住了。”

    李福坐下后,不也知道念叨什么逼玩意,一句没听懂,然后就看到这小子身上开始变蓝。

    “蓝巫。”

    二爷愣了一下说,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来。

    “怎么回事?”我小声问二爷。

    “巫术的一种,可以屏掉幻觉的那些东西。”

    我没有再多问,李福站起来,诡异的冲二爷笑了一下,就往山洞里走,刘教授让纪晓轻留下,其它的人跟了进去。

    “他能进去吗?”

    “基本上可以。”

    “那……”

    “别担心,进去了出没有用。”

    我不知道二爷又搞什么花样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来了,李福身上的蓝光没有了,他出来说:“老张头,就一个破山洞,你守着什么劲儿呀!骗我们吧?”

    “傻了巴机的,祖墓要是在这儿,我还能让你进去。”

    二爷哼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走了。二爷回到地窨子说:“没有想到,这小子挺厉害的,如果这样下去,迟早会找到的。”

    “那怎么办?”

    “守。”二爷就一个字。

    那天二爷翻来复去的,一直到天亮。李福早早的就来了,盘坐在炕上,把酒和菜摆上,我吃了两口就出去了。

    我去了石城,纪晓轻站在楼上看着下现。

    她看到我后,下来了。

    “我们转转去。”

    我带着纪晓轻进了山。纪晓轻说:“其实,你二爷不应该那么固执,人都死了,如灰如烟的。”

    “这个你就不懂了,老一辈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可以用生命去守那墓。”我摇了摇头。

    那天纪晓轻拉着我的手,走在全是野花的山里。其实,我真的不想再当守墓人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二爷,但是我还不敢,这货敢把我们家的房子干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