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 906 甜蜜番外之卫子琛梵音 七哥,你疼不疼

906 甜蜜番外之卫子琛梵音 七哥,你疼不疼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以为他要动怒了,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倦色的面容上波澜平静,只是对她伸出手:“阿音,跟我回去吧。”

    那一夜,他不知餍足的折腾着她,直到最后她哭着求饶说她再也不敢了,那一夜,阿贤在园子里跪了一整夜,从此以后,他和她,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接触。

    她那时,多么的恨他啊,哭着在心里诅咒他,诅咒他这个变态,魔鬼,他会不得好死。

    可她却全然忽略掉了,他此后连着数日,眼中的血色通红,都未曾消退过。

    他打小被人捧着长大,性子养的极其乖张,梵音从来都怕他,是因为卫子琛当真可以做到一言不合就杀人,可他却根本没有对阿贤做过什么。

    哪怕阿贤翘了他的墙角,哪怕阿贤私底下和她偷偷的生了情愫,依着他的性子,实则十个阿贤也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可那么多年,甚至她逃离意大利之后的漫长时光里,阿贤都一直平安无事。

    她曾经根本未曾想过这些问题,可是后来他死了之后,她无数个孤寂的日子里是靠着这些回忆活下来的,她才一点一点的想起,曾经的他,因为在意她,做了多少他最不愿做的事。

    可她又为他做过什么?

    除却一次次的惹他生气,一次次的惹出祸事,她真的从来都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七哥。”

    梵音抬手抹去眼泪,他不回头,她也就不上前,只是泪眼朦胧,望着他湿透的后背。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你失去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夺回来。”

    梵音说完这一句,卫子琛端着水盆的双手动作一滞,梵音喉头不由得发紧,泪扑簌簌又要往下落:“七哥,你现在不想见我,那就不见,等你想要见我的时候,托人给我带一句话……”

    卫子琛将盆子丢在水池中,他缓缓的转过身来。

    月光涔涔,星子安静,梵音微微扬着脸,视线里映出那一张她熟悉至极的脸,眼泪涌出来,将她的视线阻隔了,可却依旧朦胧看得清,是他,却也不是他了。

    梵音还记得。

    她幼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她是五六岁的稚童,可他,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

    她的裙子有些脏,手指也布满污秽,抓着一只棒棒糖,舔的粘稠的糖水融化下来,粘在手指上和衣领上。

    他皱着眉很嫌弃的样子,可就算是一脸嫌弃,她也立时认定,他是她见过的生的最好看的人。

    虽是混血,却偏东方人的相貌,只是五官比东方人更立体深邃,而那一双眼,不同于中国人的乌黑瞳仁,却泛出淡淡的蓝色来,更是让人觉得惊艳。

    她看的呆住了,连棒棒糖都忘记了吃,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像个小傻子。

    他眼底的嫌弃就更深了几分,干脆从口袋里拿了一条绣着兰花的手帕,隔着手帕方才愿意握住她细细的手腕:“走吧,跟我回家去。”

    他的中国话竟然说的这样流畅好听。

    她傻乎乎的跟着他走,心里竟然连戒备和害怕都没有,长的这样好看的小哥哥,难道还会是坏人吗?

    可梵音很快就看到了他手上沾血的样子,她当时吓的呆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回去就开始发高烧,断断续续的病了半个月,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曾在她面前对人动过手。

    直到后来在加州,他盛怒之下,让手下人砍断了杰森的一只手。

    卫子琛打小就生的漂亮,长大后,那些阴柔之气渐渐消弭下来,西方的血统逐渐在相貌上展露的清晰,他那一张脸,更是夺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梵音后来才逐渐的明白,她不是不爱他,也不是真正的爱上了阿贤,她只是从六岁时就怕他,她只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心里把自己和他划出了云泥之别的差距。

    所以她用和阿贤的感情来麻痹自己,让自己逼着自己相信,她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卫子琛。

    可是现在,她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在她心里一直至高无上无人可以比拟的那个人,他被人从云端打了下来,他落入了泥沼之中,像是幼时父母双亡,被夺了家产送入孤儿院里的那个小小的她一样。

    卫子琛看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睁大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那不人不鬼的半张脸,她被吓到了吧,也是,他为什么用面具把脸遮盖住呢,他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目光。

    “那么现在,还想看到我吗。”

    卫子琛缓缓的开了口,月光无声流泻,一地寒霜,梵音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来,含在眼瞳里的泪倏然滚落,她上前一步,直接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七哥,还疼不疼……”

    卫子琛只觉得胸膛里那一颗心骤然的跳动了一下,那原本归于死寂的身体里,像是忽然血液沸腾了一般,渐渐将他的肌肤也烧的滚烫。

    她的身子与他的贴的很紧,双手十指在他的背后紧紧纠缠起来,他衣衫湿透,她不管不顾,抱着他,像是抱着整个失而复得的世界,不肯放,不愿放,也绝不会放。

    卫子琛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双手垂在身侧,一点一点的攥紧,复又展开,她的脸埋在他胸口,眼泪滚烫的烧着他。

    她其实很少这个样子,她也从不愿意和他亲近,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多少人求之不得要他青睐,趋之若鹜,可她却恨不得和他从不相识。

    如今他不人不鬼,就算是站在人前,曾经恨不得跪舔他的人怕是也要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可她却抱住了他。

    “卫梵音,你是个傻子。”

    他终于开了口,唤了她的名字,承认了他的身份,梵音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抱紧他,“七哥,我打小就傻,人又笨,你不是今日才知道。”

    卫子琛却抬起手,按在她肩上,缓缓用力将她推开:“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梵音不肯松开手,倔强的仰脸看着他;“父亲说我这个人性子倔,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就绝不会回头,七哥,我现在依旧这样,我认准的事情,认准的人,我都不会回头。”

    卫子琛唇角挑出无谓的笑来,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梵音这才看到他手上手臂上,也尽是斑驳的伤痕,她松开抱住他腰的双手,小心翼翼的轻颤着将他手臂捧在掌心里:“七哥……疼吗?你还疼吗……”

    这并非全然是火烧出来的伤痕,还有很多刀疤,这些年,他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吧,没关系的,没关系,以后有她来疼他了。

    “几年了,早就不疼了,别哭哭啼啼的,我最烦女人哭。”

    卫子琛皱了眉,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他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哭的红肿的眼;“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梵音却头一次近乎厚颜无耻的扑过去,又自后抱住了他:“七哥,你等着我……”

    “卫梵音,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卫子琛甩手将她推开:“现在就给我滚!”

    “七哥……”

    卫子琛微微挑眉:“怎么,你是想让昆廷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再弄死我一次?”

    “七哥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可你现在是昆廷的太太,卫梵音,你还是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这样的人,也不用你来惦记。”

    “你这样的人怎么了?脸毁了又怎样,你在我心里还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让你厌烦,让你想要逃是不是?”

    卫子琛自嘲的轻笑一声:“梵音,别傻了,别做傻事,好好过你的日子。”

    “七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梵音忽然轻轻问了一声,卫子琛微微抬首:“相信你什么。”

    梵音低头笑了笑:“七哥,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放心,你等着吧。”

    她说完,转过身就走了,她走的很快,步子也没有再停留,没有回头。

    卫子琛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他怔怔向前追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追上去又如何,这唐人街和那煊赫的家族庄园,正如天堂和地狱一般,永远无法跨越。

    三日后,梵音忽然收到了唐人街那个川菜馆老板娘送来的一个纸箱。

    她打开来,里面装着一个骨灰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骨灰盒她认识,是当日卫子琛下葬时,祖父亲自挑选的。

    老板娘临走的时候,给她说了一句话,“他让我告诉你,这是阿贤。”

    老板娘也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她帮人做事就老老实实的做事就是了,她向来都不是个是非的人。

    梵音没有多说什么,让管家把人送出去,还送了一个大红包作为酬劳,可管家回来时,手里也多了一沓零钱。

    梵音看到那零钱,却笑了,这人,还真是个实心眼的好人。

    收了零钱,梵音转过头去看骨灰盒,当日宅子里烧成黑炭的佣人和保镖还有很多,尸骨都辨认不出了,阿贤只是个小保镖,没人会留意他,那些分不开的尸体,就一起火化下葬了。

    她一直都以为阿贤葬在那些墓地里,原来,阿贤是做了他的替身。

    他当年不曾对阿贤动手,阿贤后来还他一命,冥冥之中,这一切原来都是定数。

    梵音让人将阿贤的骨灰再一次下葬,请了人念经给他超度,她还记得,阿贤跟着她母亲,信佛。

    昆廷出院了,对外宣称安然无事,已经痊愈,可却只有梵音知道,他永远失去了那个功能。

    也是因此,昆廷性情大变,他下面不行,可却还有嘴和手,男人性能力有了障碍,往往心也跟着变态扭曲,梵音身上的伤,再也没有好过。

    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几乎是伤痕摞着伤痕,尤其胸口和腿根,昆廷咬出一个一个带血的牙印,就差没有将皮肉给生生撕咬下来。

    梵音却从来都不敢诉苦,也不敢反抗,祖父病的越来越重,这个月干脆已经躺在医院不再回家来。

    昆廷知晓,卫梵音是没了仗势,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一样,只能乖乖的服软。

    他亦是知晓,自己就要成为家族的头领,从此万人之上,可一个不举的男人,连子嗣都成问题,这终究还是一个困扰在他头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也是因此,他的性情越来越暴躁,除却梵音日子煎熬之外,宅子里三不五时就有尸体悄悄处理掉。

    人人不寒而栗,甚至宅子里都有佣人不怕死的试图逃跑,可梵音却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待在昆廷身边。

    甚至昆廷有一次因为牛排煎的不和他口味差点把厨师一枪打死之后,一日三餐都是梵音亲力亲为了。

    昆廷瞧着梵音这样,自然心里舒坦,只是可恨身下那玩意儿再也硬不起来,用手玩她总是比不过把那根东西戳进她身体里去来的刺激。

    只是事已至此,昆廷除却变本加厉的折磨梵音之外,也终是没有其他办法。

    而昆廷却不知何时渐渐染上了毒瘾,甚至有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只是这消息却被他的下属严防死守着,没有传出去分毫。

    冬日降临的时候,祖父的病势越来越沉重,昆廷沉溺于大麻和毒品,可在那短暂的清醒之中,也要装模作样的去医院看望祖父。

    医院里都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把守着,昆廷去病房探望祖父的时候,就只带了两个心腹,只是随身的枪却从没有摘下过。

    梵音知晓他这个习惯,毕竟如今的昆廷,就连和她在卧房的时候,枕头下也压着枪。

    可却还是出了事。

    老爷子需要静养,因此那一整栋楼都十分的安静,医生护士都在一楼,没有需要的时候,老爷子休养的二层除了一个值班的护士,是绝不会有其他人的。

    可梵音刚从病房里出来,就嗅到了空气里的一丝血腥味儿,她步履一顿,昆廷却伸手捏在她臀上,搂着她向电梯走去。

    梵音柔弱的赔了笑脸,昆廷探望完祖父,心情大好,倒是难得的对她和悦了几分,“早点这么乖,也不用受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