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异香 > 第79章

第79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79章

    金廉元没想到这个狗混账,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这般轻薄盛香桥,气得他不顾腿伤,恶狗一般扑向成天复:“你个混蛋,给我撒手!”

    可惜这番恶狗扑食全无效果,成天复轻巧躲过,然后抱起金廉元都不待他反应,一路轻快迅速地将他扛到了马车上。

    等成天复再回来时候,知晚正在收拾镊子器具,头也不抬道:“还没恭喜表哥高中呢,家里姑母她们一定等得发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成天复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道:“那日是我唐突了你,你若怨恨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知晚使劲用布蹭着镊子,故作轻松道:“是表哥你临考之前压力甚大而已,现在你既然已经考过了,我……便当无事发生就好。”

    成天复听她这么一说,便走到她的身旁,从她手里夺过镊子,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道:“我没忘,还在等你的信儿……另外,你若对你章家表哥无意,当明示出来,不然若是误会了,岂不是亲戚之间难相处?”

    知晚都要被他的内外有别逗乐了,他还知道表亲之间搞这个,会难相处啊!

    那他怎么不寻思一下,他俩万一不成以后可怎么相处?

    可她刚要开口怼他,一看到他正转头专注地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便不自觉又咽了回去。

    最后她的话在嘴里转了转道:“不是说你跟同窗饮酒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成天复道:“我考得还可以,便想着与你庆祝,只是又想到我考完了,你大约能放心撂下家里来这用功了,所以干脆让青砚装了酒肉,我也正好陪你舅舅饮上几杯。”

    知晚想着他居然家都不回,便先跑到这找寻自己,心里微微荡漾了一下,可又不好显露出来,于是低声道:“舅舅正吃药呢,饮不得酒。”

    就在两个人相顾无言,只将手里的镊子刀具蹭得锃亮的时候,章家表哥耐不住性子,撩门帘进来了。

    “那位被狗咬的公子走了吗?”可当他看到成天复的高大身影时,禁不住表情一垮:“成将军……你来啦!”

    成天复转头冲着章锡文一抱拳,道:“章兄,又来叨扰了。”

    他的年岁比章锡文大,按理说应该叫弟弟,却偏偏随了知晚的叫法,管人称兄。

    章锡文虽然没有琢磨出这里的弯弯肠子,却觉得怪别扭的。

    不过这是人家成四少的院子,断没有赶人走的道理。

    舅舅章韵礼虽然不能饮酒,却许久不曾吃过美味。

    成天复从酒楼里打的四层的大食盒子,里面的小菜样样精美,让人食指大动,所以便与成天复同坐,一家子老小一起庆祝成将军高中。

    他这么年轻,不仅军功在身,文采又如此斐然,待过后殿试的时候,被陛下钦点状元指日可待。

    章韵礼觉得外甥女认下这么一个干表哥也很不错,最起码几次与这年轻人交谈,觉得他的人品谈吐都是无可挑剔的。

    不过知晚不想表哥在这里耽搁太久,不然家里找不到人,肯定会急翻天,说不定姑母又要疑心表哥被人抓住,正按头成亲呢!

    另外金世子寻到了这里,难保他以后不再寻来,知晚觉得舅舅一家要再寻安全的去处,不然与慈宁王府沾染瓜葛,迟早要惹来飞天横祸。

    当她一边喂着小表妹吃芙蓉虾球,一边说出自己的忧思时,成天复一早已经想好了,道:“京城里人多耳目繁杂,叶城倒是清净的地方。你不是要修建酒庄吗,舅舅他们正好过去帮忙,那里也有现成的宅院仆役,照拂起来也方便,待过了冬,你多坐船过去探望舅舅就是了。”

    章韵礼的病情如今大好,也应该能禁得起舟车劳顿。

    知晚觉得叶城太远,探看起来很不方便,可是舅舅章韵礼听闻方才那小子竟然是慈宁王的儿子,真是又惊又怕。

    倒不是怕他自己的安危,左右他这些年都是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已经习惯了。

    可是外甥女却在明处,一旦慈宁王知道了晚晚是当年柳鹤疏的女儿,定然不能容她,若下毒手,晚晚一个弱质女流该如何躲避?

    他生平最怕麻烦人,所以听成天复这般提议,立刻点头称好。叶城离京城甚远,只要不牵连到外甥女,什么都好。

    就连知晚挽留,要将他安置在更近的去处都不肯。

    等他们从别院里出来的时候,知晚忍不住问表哥:“表哥,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让舅舅去那么远的地方?”

    成天复却微微一笑:“我故意什么了?叶城原本就是将养病体的好去处,太子爷都会去那疗养……不过你若是想时时与你章家表哥一起挨坐倾谈,钻研医术……那的确是不方便了些。”

    知晚听了这冒酸的话,狠狠瞪了成表哥一眼。

    虽然成表哥有着自己的花算盘,但是为了舅舅一家的安全,赶紧去叶城的确是绝佳的选择。毕竟慈宁王府在那里并没有别院,皇族里除了太子以外,最近几年谁都不曾过去。

    现在太子勤政,日理万机,大约今年也不会过去了,总要寻个地方让舅舅安心养病吧!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为了避嫌,是知晚先回的盛府。

    一进门,果然看见姑母急切的样子,正跟王芙嘟囔着:“这是上哪疯野去了?酒楼里的人居然说他早走了,该不是真被哪个不要脸的商贾抓去当女婿了吧?”

    知晚没有吭声,跟两位长辈问安后便回屋换衣服了。

    不多时,听着前院喧嚣人语声不断,大约是成天复也回来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上门恭喜的男男女女就此络绎不绝。虽然出入的是隔壁成府的大门,可是盛家也同样沾染喜气。

    据说表哥大小宴席不断,鹿鸣宴,谢师宴,都是要一路喝下去的。这也让知晚略略松了一口气,不必日日与他尴尬相对。

    因为盛书云此番超常发挥,被破格升榜,香兰有了指望,自然急着揽功,跟祖母嫡母同坐时,夸耀着自己殷勤督导弟弟学习的功劳。

    可是她说得多了,书云可听不下去了,翻着眼儿道:“平日夜里给我熬煮提神汤的是大姐姐,也是她总给我去书铺子高价求来些不寻常的讲义,在叶城乡试那会,姐姐怕我困倦还会陪着我读书到深夜,愣是足足陪了两个月呢,怎么到头来,竟然成了你的功劳?”

    而且就算排位置,香兰连第二都排不上,他此番那篇盐铁论能超长发挥,也是平日里成表哥辅导的结果,恰好他之前押题押中这一篇,而成表哥替他细细改过,才成就了他这一次的年少高中。

    他这么一说,王芙和香兰都脸红了。不过王芙是羞愧于自己这个做嫡母的倒不如香桥当嫡姐的那般用心。

    而香兰则是被活活气红的,扑过去就要捏新晋贡生的耳朵。

    她这个亲弟弟就是个不分亲厚的白眼狼,居然在人前说着亲姐不如嫡姐的话来,这让她在偌大的宅院里还有什么指望?

    而秦老太君则是爱怜地揽住了身边的大孙女。书云虽然聪慧,可原来也并非如此出类拔萃,倒是晚晚这丫头来了以后,对着宅院里的弟妹们都甚用心,尤其是督导书云的学业上,比书院的老师都严。

    盛宣禾空缺下来的严父职责,都让这丫头做了。

    上天垂怜她老太婆子,在接二连三的横祸之后,赏赐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孙女给她。

    知晚被老太君搂着,一边给祖母剥橘子,一边笑着道:“母亲,你再不拦着,我们府里少年贡生的耳朵就要保不住了!”

    盛家宅院里一片说说笑笑,是久违了的生机盎然。

    这番恩科之后,成天复的势头更旺。

    在殿试之前,皇后又召成天复入宫,命他拿出些时间来教授偌阳公主和小皇子骑术。

    桂娘知道,这其实是寻借口让一对小儿女相看,所以成天复入宫的时候,她按捺不住心情,跑回娘家的前厅坐坐。

    知晚在一旁作陪,不动声色地听着桂娘讲着若是陛下赐婚,她该如何给公主做婆婆的淡淡的担忧,可是自谦的话语里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喜悦。

    表哥跟公主相看,是一早就内定的。依着表哥的一表人才,定然能博得公主的倾心,毕竟半个京城的姑娘都暗暗思慕过表哥。

    知晚虽然老早就知道,可是不知为何,胸口有些闷闷的感觉。

    她绣坏了手里的帕子后,便借口身子不舒服,离开了前厅,走到小武场去,拿起剑来舞了半天,流了满身汗后,还是宣泄不出这胸口的闷气。

    盛府跟隔壁是共用一个武场的。待尽兴回神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将表哥惯常喜欢用的木桩子给砍个稀巴烂……

    她懊恼地一扔宝剑,叫凝烟赶紧吩咐仆役再换个新的,然后便回屋子去看医书静心去了。

    据说那日表哥在宫里待得甚久,回来时,桂娘迫不及待地问情形时,他也说一切甚好。

    看起来与公主言谈甚欢的样子,应该是相处愉快,因为只隔了二日,成天复便又要入宫。

    不过这一次不是传召,而是他主动入宫,据说定下了训练的章程时辰,耽误不得。

    这下子桂娘更放心了,看来连儿子也很愿意,当真是金玉的良缘,正合适!

    不过这次,知晚却接到了一束请柬,写信的……是偌阳公主!信里邀约她入宫陪着公主一起骑马射箭。

    知晚觉得这样的场合,她去不合适,所以回了一封信笺,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

    没想到那日,表哥前脚刚走,宫里的一顶轿子就停在了盛府门前。

    那来的太监苦着脸言道:“公主有话,县主若是不去,奴才也不必回宫,寻个深点的护城河,跳进去就是了。”

    知晚诧异,偌阳公主虽然娇惯一些,可是并非那等杀人取乐的骄横公主,怎么今日却说出这等任性的话来?

    自从上次东宫闹出那等风波后,知晚便减了去宫里的次数。

    因为太子妃怕她惹了皇后娘娘的眼,甚至也不怎么主动叫她入宫。而皇后最近勤于念经,修补与陛下的裂痕,更不会叫命妇小姐们入宫。

    为何偌阳公主这次这么急地叫她入宫?

    知晚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皇后会不会在设计摆她一道?

    偌阳公主虽然也是皇后的女儿,性子却很单纯直爽的,可若皇后有心利用,也是有法子的。

    知晚想问问表哥,可是表哥此时已经入宫。

    她思前想后犹豫的时候,那个偌阳身边的小太监急了,看左右无人小声道:“县主,您就别犹豫了,我们公主算是怕了您那位表哥了,昨日听说他要入宫,便一直哭,到了皇后那里闹了好一通,您若今日不去,我们公主这金枝玉叶的,可真禁不起折腾……”

    知晚没想到小太监说出这话来,不由得更愣了。

    不过她可以肯定,这绝非皇后能想出的点子……因为这话实在是太荒唐了!

    当知晚终于入宫的时候,还没走到偌阳公主的宫门前,就看见公主穿着一身骑装如彩蝶般飞扑出来,一把便抱住了知晚,哭唧唧道:“你怎么才来?”

    知晚吓一跳,正要施礼的时候,公主却趴在她肩头大哭起来:“我父皇不疼我了,竟然要将我嫁给这么可怕的人!”

    知晚只好任着她哭,直到她哭透了,才扶着她坐下,问询她到底怎么了?

    偌阳公主哭得都打嗝了,哽咽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父皇有意将我嫁给你表哥。”

    知晚不解道:“我们上次聚会时,不也说笑过这事,当时你还说若是这般也不错,毕竟我表哥的相貌当得起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而且将来你嫁过来,我们俩成了表姑嫂,正好在一起打花牌,抽陀螺呢!”

    偌阳公主此时已经咬牙切齿:“你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说的就是你表哥这样的人!”

    知晚的眼睛慢慢瞪大了,她突然想到他在马车里与她的那一吻,孟浪放肆极了!

    莫非他不止对她如此,对别的姑娘私下里也这般撩拨?

    难道偌阳公主也是受害者,被表哥给……给……

    想到这,她的心似乎被狗生咬了一口,疼得连着后脑勺都有些嗡嗡响。

    她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道:“他……怎么你了?”

    偌阳公主正等此问,立刻起身开始解开衣带子,脱了厚棉外衫子。

    知晚瞪大眼睛,努力深呼吸,默默告诉自己一会无论看到什么痕迹都不能失态。

    可眼见着偌阳公主又开始脱下裳,她眼睛突然涌上酸楚,一颗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到底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等衣冠禽兽!

    就在这时,偌阳公主终于费力露出了自己厚袄子里的一小截胳膊和小腿肚子,带着哭腔道:“你看,我胳膊累得都肿了!小腿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当她说完抬起头来时,却看见盛香桥瞪大眼睛,一颗眼泪正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

    偌阳公主感动了:好姐妹!比她的母后都疼她,居然只看一眼就心疼成这样!

    知晚慢慢闭闭合上半张的嘴,她真的还有些小,不大明白公主给她看红肿的胳膊是什么意思。

    可是公主已经恶狠狠地唾了一声,开始声泪俱下控诉起来。

    “你表哥来宫里教我和我皇弟骑马弓射,第一件事便是问我父皇,是叫他骑着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战马陪着皇嗣戏耍,还是要教皇家子嗣一些真正的本事?你想啊,父皇多注重贤君的名号,当然不会说让立下赫赫功勋的武将陪小孩子玩了!于是父皇说希望成将军毫无保留,传授大西皇族后嗣真本事!这下子,你表哥算是讨到免死金牌,真是拿我们姐弟俩当大头兵一般的操练啊!除了胳膊和腿,我全身酸疼!”

    原来上次入宫,成天复仿佛不明白陛下叫他入宫的深意是小儿女相亲一般。

    可惜了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姿色,脸扳得跟铁铸似的。

    就在宫中的马场上,单是扶绳上马这一项,就因为动作不规范,他命令公主和小皇子反复练习。

    那小皇子才多大?不过是跟来逗趣而已,被成天复一吼,立刻抱着小矮马的脖子嚎啕大哭。

    成将军那叫一个雷厉风行,直说皇子太小,不可军法处置,然而服侍他的宫人亦可代主作罚,于是按住了伺候皇子的宫女太监,当着陛下和皇后的面儿,乒乒乓乓打了十大板子。

    陛下当时在一旁,既不好改口申斥成天复,又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于是干脆说小皇子要午睡了,改日再练习,便让奶妈将皇子抱走,独留下偌阳一人。

    那偌阳公主实在耐受不住枯燥地反复上马下马,等到腿抽筋了,干脆撂下脸子说不学了。

    可是成天复不为所动道:“开弓岂有回头箭?今日臣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定要教公主一些真本事,所以在这马场上行的是军法,岂容公主朝令夕改,说不练就不练?公主的年岁大了,应该明晓事理,由宫人受罚不妥,还请公主自己领罚!”

    虽然成天复并没祭出粗板子打公主,可是细手板子却是躲不掉的。

    当时偌阳气急了,直嚷嚷她是堂堂公主,看哪个敢打她!结果成天复自己带了两个军中的切菜的脸黑粗婆子,她们都是见惯生死,只认将军不认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

    成将军一声令下,她们冲上去一个按住胳膊,一个抽起细板子,噼噼啪啪地一顿打。

    偌阳公主一边哭一边喊父皇救命。

    结果扭头张望的功夫才发现,自己的父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原来陛下也看不下去,可又不好成了臣下嘴里“朝令夕改”的昏君,于是干脆沉着脸,拉着干着急的皇后先行离开,看南戏“怒斩蚩尤”消气去了。

    至此,偌阳公主没了靠山,手心被打得生疼,眼见着成天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只能乖乖听话,练完了上马,便开始开弓射箭,还要自己在靶场上跑来跑去的拔箭、捡箭……

    总之,那一天是至暗遮日,对于公主来说,就是累、痛、恨、哭。

    当时回到宫里时,宫女们热敷也不管用,胳膊和腿都肿了

    第二天起来时,疼得她一步都走不动。

    在那之前,偌阳看着成天复,那是俊逸的战神,风流的郎君,生出的是小女儿桃花春风般的浮想。

    在那之后,偌阳梦里看见成将军都会哭醒,真是手起刀落,将他切成八块的心都有了!

    她事后跑到父皇的面前陈明,这般死板没风趣的人,是粪坑里的石头,谁爱要谁要,反正若是要她嫁给他,那她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可是当初成天复跟陛下立下了训练十日的军令状,所以陛下叹了一口气,告诉女儿,嫁不嫁的另说,但是这十日的苦是避不得的。

    古有孙子训练吴王妃子成兵,“三令五申”的典故,所以女儿偌阳当怀感念之心,毕竟成将军还没有效仿孙武砍她的头。

    成将军治军严谨,乃是大西栋梁,总不能让人笑话堂堂大西皇帝轻慢了功臣,毫无原则娇宠女儿吧?

    如此这般,到了又要骑马射弓的日子,偌阳公主觉得绝望无靠,突然想起了盛香桥。

    她鬼点子多,又是成天复的表妹,若是叫她过来一起陪练,总好过一个人挨罚。

    等听完了偌阳公主的哭诉,知晚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转瞬间,这情绪七上八下,翻腾得厉害。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偌阳公主抽着鼻子道:“你还以为如何?”

    知晚慢慢自嘲地笑开了,可是看着偌阳瞪过来的眼神,她又不好笑得太开,只遮掩道:“我……还以为表哥会抽你鞭子呢!你也知道我的表姐夫袁参军也是表哥麾下的,他也挨过表哥的鞭子,据说很疼,夜里做着喝酒吃肉的梦都会疼醒……可见,成将军还是心疼公主您的!”

    偌阳公主听了知晚的安慰还不如不听,脸变得煞白,捧着知晚的脸儿道:“今日你一定要保我!大不了我再给你两套名贵的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