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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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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薇和那孙明秀还真聊得不错。

    那人看着挺和气一人,说话做事却能抓着人跟他走。比如他刚往这桌边一坐,知薇就觉得该请他喝碗豆花才是。

    人家帮她找回钱袋,避免了巨大的财物损失,花点小钱是应该的。

    于是她问对方:“孙兄吃甜的还是咸的?”

    皇帝气得都不想吃了。

    孙明秀要了碗咸豆花,跟知薇打听她的名字。知薇脑子转得慢,正想该取个什么名字应付他,皇帝倒先开口了:“你叫她二才就行。”

    知薇和孙明秀同时愣了。后者心想这么个白净的小厮,怎么叫这么个傻名字。知薇也暗自嘀咕,这名字是有来历的。那是小庄子的名字。

    小庄子家里穷,父母都没念过书,取名字也没什么特别。他是家中二儿子,爹妈就管他叫二才。当初知薇还跟他打听过:“你大哥莫非叫大才?”

    小庄子一点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对啊,我哥叫庄大才,我叫庄二才,多好的名字。比我堂弟叫狗财好听多了。我这是才华的才,读书人的意思。”

    知薇那会儿差点没喷出来,现在这么个有才华的名字居然按到了她头上,真叫她哭笑不得。

    但皇帝赐名她不能不接,只能默默认了。在心里念了好几遍,我是二才我是二才,千万不要说成狗财。

    孙明秀出于礼貌,又问皇帝的名字。这个知薇知道,刚想说却又被皇帝截了话头:“在下姓林。”

    孙明秀南方人,也有点前后鼻音不分:“哪个林?”

    “双木林。”

    对方脸色微变,像是松了一口气。皇帝南巡的事情谁都知道,这几日南京城里有点官职的个个提心吊胆,听到个姓“凌”的都要抖三抖。

    他看对方年纪跟当今圣上差不多,又是北方口音,本还以为自己祖上烧高香了。搞半天是个乌龙事件。

    想想也是,皇帝虽是南巡,但照以往的情形看他并不私自出门,至少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一茬。皇帝每每从南京过,都由大小官员陪着去各处儿,走一走逛一逛便离开了。还从没听说有人在豆花摊上撞见过他老人家呢。

    孙明秀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又问:“林兄可有表字?”

    “逸清。”

    知薇头一回听说他的字,心想当真是字如其人,他可不就长飘逸清秀嘛。说清秀都是委屈他了,夜色笼罩下都亮眼得跟朵花似的。

    三个人边吃豆花边聊,孙明秀是个挺能说的人,听出他们是外地口音,就主动介绍起南京的风物来。知薇一颗心就没在宫里待过,现如今听人说外头的情形,更是面露向往之色,都忘了皇帝还在边上,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吃完豆花孙明秀邀他们两人上秦淮河听曲儿去。他家在河上有条画坊,坐船游湖听曲,也是当时有钱人中一种流行的休闲方式。

    皇帝一点儿不想去,奈何身边这一位兴致颇高,竟不问他自个儿就答应了下来。答应过后才觉得不妥,假惺惺看他,一副做错了事求原谅的模样。

    皇帝忍着敲她脑袋的冲动,只能跟着一块儿上了船。

    知薇高兴坏了,秦淮河的歌女她早就想听一听了。上辈子关于她们的影视剧多如牛毛,风尘女子与世家男子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小的时候特爱看,看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长大后才觉得自己是傻叉,为这种雷剧掉眼泪多不值得。

    虽这么想却还是好奇,那些女子真如传说中那么美吗?什么秦淮八艳,是后人捧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人。

    孙明秀大约是哪位官员的儿子,家里的画坊既大且美,停在一众船间十分显眼。知薇狗腿地巴结皇帝,一路上小厮模样十足,进到船舱后也不敢坐下,只站皇帝身边。

    孙明秀叫家仆去湖里召人,很快就有几艘小船驶了过来,里头各端坐着一位蒙着轻纱的女子,手里捧着各式乐器,等着客人点单。

    皇帝是客人,孙明秀就叫他点。皇帝见惯了美人,对这样的看不上眼,转头看一眼知薇:“二才,你来点。”

    知薇对这个名字很不习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冲那些女子道:“能把面纱摘下吗?”

    旁边孙明秀的跟班赶紧同他解释:“你是外乡人不懂,咱们这里有规矩,姑娘们的纱轻易不能揭。你得先点,她便给你唱。唱得好了要给赏钱,赏钱给多了这面纱才能揭。”

    知薇心想果然古往今来都这一样,干这一行的都有个起步价,价钱没开到人连面都不给你露。

    她本想欣赏一众美女的愿意就这么落空,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就随便点了个抱琵琶的女子:“就她吧。”

    随即回到皇帝身边。皇帝看她这样子,皱眉道:“怎么,没瞧着面孔不高兴?”

    “本听说秦淮河歌女个个姿色不俗,想跟着您见识见识的。”

    皇帝心想我没那么色,但看知薇一副期盼又失落的样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钱袋,轻轻放在桌上。那是出门前马德福特意为他准备的,上头绣满金丝,内里沉甸甸的,哪哪儿都透出一股土豪的味儿来。

    他动作自然低调,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气势,叫人难以忽视。孙明秀就想今日大约是碰着高人了。

    那几个歌女见他这举动,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一个两人都不划船走,就这么赖在这里。

    孙明秀看懂了这出戏,这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拿钱捧自己的小厮玩了。这说起来有点荒唐,做主子的讨下人高兴,十分不像话。但他看知薇又觉得不像普通小厮,眉清目秀比个女子还漂亮,只怕与那林逸清有点瓜葛。

    若当真是那样便说得通了。千金难买心头好,为着喜欢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于是他吩咐下去,叫歌女们按顺序来,人人先唱一支曲。唱得好了便有赏,得了赏便要摘纱巾。

    头一位就是知薇刚才点的那个绿衫女子,抱着琵琶弹了首阳春白雪,还配了几句新奇的词儿。她唱完后皇帝把钱袋给知薇,叫她封赏。

    知薇本以为里头是银子也不在意,拿了一锭出来就给那姑娘送去。结果送到面前却是一愣,这哪里是银子,分明是金元宝。

    这下知薇也愣了,回头看皇帝。皇帝却一脸自然的表情,示意她继续。旁边孙明秀的小厮看傻眼,就连孙明秀本人也微微皱眉。

    看来这一位当真财大气粗,听支曲子赏一锭金子,自己今天眼力倒是不错。

    那绿衫女子惊喜莫名,赶紧扯掉自己的面纱,冲知薇露出个笑来。她本生得不错,笑起来也是明艳动人,奈何满脸贪才之气,倒叫她的美被掩了下去。

    其他人纷纷上场,不过一个时辰光景,知薇就送出去五六锭金子。后来旁边船上的歌女听得这里有人大派金元宝,纷纷赶过来毛遂自荐,皇帝也不介意,一副有多少送多少的架势。

    这下子知薇倒心疼起来了。她原本就是贪玩好奇心重而已,没想到皇帝这么大方。虽说他掌管天下国库,钱多了几辈子花不完。可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再说那些歌女也就长那样儿,真正出尘脱俗的不多,看多了就没意思了。眼看那边涌过来十几二十艘小船,一副来抢金子的模样,她也被吓着了,赶紧冲孙明秀的小厮道:“叫她们别来了,我不想听了。”

    说完她走回皇帝身边,把钱袋塞他手里:“您快收起来了吧。”

    皇帝接过来也不掂量,直接袖笼里一塞。旁边孙明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露真实想法,只对皇帝道:“唱曲这事儿初听风雅,到底有点绵软。林兄在此地可要待几日?”

    “还要再待几日。”

    “那敢情好。过三天城南有文人聚会,谈诗做赋可是热闹,都是准备明年赴京赶考的举子。林兄可有兴趣参加,届时好让小弟讨教讨教。”

    皇帝心想这人倒会攀关系,从豆花摊到画坊,这会儿又要邀他去城南。三天后本是他准备启程继续南下的日子,若答应他就要改变计划。

    他就想回绝算了。一抬头见知薇正盯着自己看,便问她:“你可想去?”

    知薇其实挺想去的。一直以来她都没见皇帝做过诗或是画过画,每每只见他习字,不知他诗文功夫如何,肚子里有没有点墨水。

    她真想看看他和人斗诗或是斗画的情景。

    但想想刚才那些金元宝,她又不敢乱说话。今晚叫皇帝破财了,回头去诗文会,他不会又要大洒金钱吧。

    她那脸上露出期盼又隐忍的样子,看得皇帝直摇头。

    当真是败在她手里了,如今的他哪里还有一点圣明天子的样子,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迷恋美色无法自拔的男人。

    为不扫她兴,又为看看南京读书人的模样和文化氛围,皇帝便应了孙明秀的约。说好那一日酉初时分在此处岸边相见,到时他们坐船前往,待得夜间再将他们送回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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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马车上,知薇还在为那点金子心疼。

    “您也太大方了,唱一支曲子就赏那么多,那一小锭元宝可值百来两银子呢。”

    “你觉得她们唱得不好,不值这么些钱?”

    “唱得是不错,可真的太贵了。您知道那一锭元宝够平常百姓过多少年。送得我手都软了。”

    皇帝和知薇并排坐车里,听到这话很自然地拿起她的手来:“我瞧瞧,是有多软。”

    知薇想抽回来,试了两下没成,只能转移话题:“三天后咱们就要启程了,您真要去参加那个诗文会吗?”

    “行程可以改。不过听你的意思倒是不想叫朕去。朕本以为你挺盼着这事儿,这才答应了那个孙明秀。这下子岂非要失约?”

    “奴婢没这个意思。您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别因为奴婢改变什么。”

    “你这个人,永远这么口是心非,朕若听了你不去,回头又得几天心情不好。”

    知薇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另一出。他既知她口是心非,怎么最近这段日子自己的心境变化了这么多,他竟是瞧不出来。

    自打那天在假山里被皇帝亲了一口后,知薇的心情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明明是个现代人,对贞操这种看得没古人重。只是亲一个脸颊算不得什么。可不知是不是在古代待久了,竟也有了点顽固的想法。

    皇帝当真哪哪儿都好,撇去某个因素外,和他在一起其实挺高兴的。他很体贴又照顾人,对她不怎么拿架子,有时候还有幽默感。更何况他英俊又有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对象。

    要搁现在他这样的即便是结了婚,还是会有数不清的小姑娘前仆后继来挖墙角的。

    所以知薇想,要不也别折腾了,就这么凑和过得了。宫外真就比宫内好吗,不也一样有要操心的事儿。人活着不可能事事称心,她若在宫里,至少目前来看感情这事儿还是称心的。钱财也不用操心。若出宫去,称心事儿没找着,糟心事来一堆可怎么办好。

    这种事情想得多了,难免态度就会变。她最近跟皇帝说话的时候随意了很多,刚开始是安慰自己不在京城,后来慢慢才觉得,大概真是心境变了。

    不过一个吻而已,短暂得她都没品出味儿来,却是如惊滔骇浪,在她心里大闹天宫起来。

    皇帝见她沉思不说话,便问她:“今日有意思吗?”

    “有意思,除了钱花得太多外,其他都挺有意思。”

    “那你觉得那孙明秀有意思吗?”

    知薇想了想认真答:“挺有意思的,有义气有担当,长得也不错。又是读书人,教养很好。”面对那么多美女,也没表现出好色的模样来,应该算是人品不错了。

    皇帝还是头一回听女子在他面前夸别的男子,这个沈知薇脑袋里当真是浆糊,若不是他喜欢她,单凭她这说话不过心的样子,大约早被人砍了。

    皇帝也不想想,知薇之所以对着他无所顾忌,还不是被他宠出来的。若他是个疾言厉色的暴君,知薇哪里敢这么放肆。

    可皇帝心里不是滋味儿,今晚这一趟真不该出来,从豆花摊起就不对,那二人有说有笑,有那么一刻皇帝当真觉得自己成了布景和摆设。

    他一吃醋就想折腾知薇,拉着她的手搁到嘴边轻轻一嗅:“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朕的面什么浑话都敢说。夸耀别的男子长相好有担当,这是想要朕为你赐婚的意思吗?”

    知薇吓一跳,起身要行礼请罪。她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点,孙明秀再好也没有皇帝好啊。

    结果她一站起来皇帝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又是谢罪这一套,他真是受够了。当奴才当出瘾来了,整天跟他来这出儿。

    皇帝一生气力气有点大,一把抓住她手腕。又赶上马车不当心硌了路边一块石头,车子一晃知薇又被他一扯,咣唧一下撞到了车板上。

    她“哎哟”叫了一声,就跟上回在船上脑袋撞个大包的情形差不多。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撞了之后直接被皇帝抱进怀里,两个人倒在了位子上。

    知薇只顾着揉脑袋也没想尴尬不尴尬的事儿,好像还是上次那个地儿,这次还能消下去吗?她那可怜的额头,怎么总有突然发状况。

    皇帝压在她身上,车轮一颠一颠的,将两人颠得同时起起伏伏。他已许多天不办事儿了,这会儿一下子来了兴致,被颠出点感觉来了。

    知薇揉脑袋的样子可怜兮兮,娇嫩的唇才在眼前晃。他就想起那天假山之中没完成的那个事了。

    车里没法儿真刀实枪,只能干点别的。趁知薇还没醒过神来,他一个欺身上前,终于吻住了那令他日思夜想的双唇。

    马车里气氛骤变,知薇想也没想就要反抗。她刚想伸手去推皇帝,另一只手腕却也被人抓着,整个上半身瞬间动弹是不得。

    她那两只搁在座椅边的腿来回蹬着,脚底擦着地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皇帝觉得自己不像在吻她,倒像是在强迫她做那样的事儿似的。

    只是一个吻,她当真这么讨厌吗?当真一点享受也没有?

    知薇哪想那么多,她现在是惊吓远远大于享受,整个人都快灵魂出窍了。他们可是在外头啊,耳边还能听到街边热闹的吆喝声,帘子微微浮动,真怕突然来阵风将它给掀起来。

    皇帝怎么能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欺负她。

    可她使不上劲儿,不只是因为手脚被钳制,更因为那个吻深入骨髓,竟叫她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她浑身发软意识模糊,反抗的本能在渐渐消退,同时又起了迎合的心思,想要的竟是越来越多。

    皇帝身上有男人的气息,霸道又安心,唇齿相触间全身的血液迅速流蹿,知薇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是她的初吻,竟是在马车上完成的。

    吻到最后两人都是意乱情迷,衣裳头发都顾不上,要不是担心知薇缺氧,皇帝真想一路吻回行宫去。

    他从不吻后宫的女子,今天也是头一回知道与心爱的女人接/吻是这样美妙的事情。与此相比那天吻的脸颊,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停下的时候两人都止不住地喘息,尤其是知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肺都要叫人掏空了。喘了两下又咳起来,倒叫皇帝一阵心疼,赶紧扶起她给她轻轻顺背,又拿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水喂她喝。

    一通忙活下来,知薇总算回过神来,倒忘了尴尬这个事儿,只是有点欲哭无泪:“您这是打击报复吗?”

    “是,往后再同朕说别的男子好话,朕还罚你。”

    “能换点别的吗?”

    “成,那便抱你到龙床上,重重地罚。”

    这话当真叫人害羞,知薇本就靠在他怀里,这会儿更是羞得头也抬不起来。这人也太淫/荡了,居然同她说这样的话。

    不就是吻了她一下嘛。

    然后知薇愣住了,突然一个用力把皇帝推开,坐到了最远的角落里。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叫皇帝吻了。而愚蠢的她反应慢了岂止一拍,吻完之后还有心思跟人打情骂俏。

    当真是底线越刷越低,已是快没有了吧。

    知薇心里哀嚎一声,默默回忆方才的一切。她好像都没怎么反抗,除了开始挣扎那两下,很快便妥协下来,甚至没羞没臊地喜欢上了。

    这下怎么办,不会要就此以身相许了吧?

    果真是乐极生悲。本以为出宫是件好事儿,怎么没几天的功夫就成了恶梦?她可不可以不承认方才的事情?

    皇帝见她跑远也不拉回来,只冷冷盯着她瞧。知薇一脸委屈模样,和方才热情如火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甚至不经意抬手擦了擦嘴唇,一副想哭又不敢的模样。

    皇帝的心像被人扎了一下,隐隐有些疼痛。刚才是一时之气,也是气氛太好才没忍住。做了之后心里除了享受与满足之外,还有点别的心思。

    忍了那么久,一直以她的意见为主,轻易不越雷池一步。偶尔有控制不住的情况,最后也都阴差阳错化解了。

    可今天竟是没逃过,搞到最后还是能得到她的许诺,就这么先下手为强了。

    皇帝是个极自律又心气高的人,过去这一年是他此生最低姿态的时光。就算从前面对父皇,他也从未低过头。

    可知薇这个小女人让他完全破戒,只想一心待她好,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却又总是委屈自己,迟迟没有踏出关键的一步。

    现在总算做了,对方却不高兴,甚至有点嫌弃,真叫他好气又好笑。气自己无能,连个女子的心都抓不住。又笑自己无用,她这般表现他竟还不愿同她翻脸。

    果真爱能叫人变蠢笨。

    皇帝看知薇那样子心里轻叹一声,抿唇道:“好了,别害怕了,今日的事情只当没发生过。朕与你还同从前一样,你别放在心上。”

    知薇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的话也只听了个大概。听完后她只有一个念头,皇帝这是吃了白吃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