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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看什么病需要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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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乐平愣了愣,这本来就是她编造出来的借口,让她给他讲笑话,这不是为难人吗?

    “皇上……”她一脸为难,好像讲笑话就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再逼问下去就没意思了,赵时谦一拂袖说算了,眉眼间却尽都是难掩的失落。

    周乐平看他失落,心里头也跟着慌慌的,但她这辈子也没听过两个笑话,听过也忘了,现编?她也没那个本事啊。

    “你不必为难,朕就是随口一问,明日林汕也会参加围猎,朕特意恩准的,你明儿可一定要给朕长长脸啊。”

    林汕是林靖的儿子,任御前侍卫,原本这次围猎里外的巡守安全都是由他负责,皇帝特意恩准他参加围猎,大概也只是个借口。

    至于背后真正的目的,她猜测,大约是要杀杀林家的威风,皇后一时动不了,那就只能先那林汕开刀了。

    周乐平抱拳道是,“臣定不负所望!”

    “时候不早了,朕走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臣送皇上。”

    赵时谦摆摆手,“不用,朕又不是大姑娘,你回吧。”

    她就此止步行,目送着皇帝走远了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的猎场上十分热闹,各家的少年郎齐聚一堂,人人都收拾的利量又精神,穿着各色的骑装,肩上挂着长弓,蓄势待发。

    周乐平还在开导齐邈,昨晚上开导了他一晚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的原因,怎么感觉越解释他反而越迷茫。

    “反正就是看病,谁还没个头疼脑热了,虽然祝观良小脸儿的确长的不赖,但殿下喜欢的真的是女人。”

    齐邈还没从昨天的震惊中缓过来,“看什么病需要脱裤子?”

    “嗯……你再好好想想,或许是你记错了呢?可能是殿下把银子藏在裤腰里,其实是要解裤子拿钱给祝观良呢?”

    这个借口她自己都不信。

    得,越描越黑!

    “上将军。”

    她正懊恼该再想个什么好的借口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她转头一看,正是林汕。

    在宫里的时候她也见过他几次,是个眼高于顶的人,走路恨不能把头仰到天上去,能主动来找她说话,其实还挺让她意外的。

    “林大人,久仰久仰。”

    每次看他都仰着脖子,可不是久仰吗。

    “一直都想跟将军比试比试,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今日终于等来了能跟将军一较高下的机会。”

    “今日是围猎,不是比武,这有什么好比的?”

    自从回来之后,但凡是会点儿拳脚的就都想要跟她比试比试,好像只要打败了她,她那一身军功就跑到了别人身上了似的。

    林汕不觉得周乐平能有多厉害,他堂堂御前侍卫,虽然还未上过战场,但是不见得就比她差到哪儿去,他看不惯周乐平那副嚣张的样子,算好了要在猎场上赢她一场。

    “不比武,我们就比谁打的猎物多。”

    “林大人高兴就好。”

    她这么说好像在哄小孩儿一样,林汕听了脸色铁青,但也不好就此发作,只能含笑点头。

    猎场基本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为了胜负刻意伤人,不耍奸使诈,马蹄子放开了跑,随你干什么都没人管。

    林汕干劲儿十足,哨声一响,他离弦箭一般就冲了出去,周乐平并没有要追赶他的意思,骑着胜利,慢慢悠悠往前走,身边一个接一个的人骑着马飞奔过去,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一点儿不像出来打猎的,倒更像是来闲庭漫步赏风景的。

    今年山上的枫叶格外红,别人在那儿为了争抢猎物已经骂上街了,她还悠哉悠哉不在状态。

    同样悠哉悠哉的还有祝观良,不过他本来就不打算下手,打猎不重要,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珍惜药材,看看跟京城不一样的景致才是此行目的。

    两人的马渐渐走到一起,祝观良一路低着头,还没走几步呢,手里已经捏了一把草药。

    “你是大夫,又不是和尚,来打猎不玩玩儿不觉得可惜?”

    “不可惜。”

    “再过几天入冬了,你就不考虑打只狐狸给自己做个毛领?”

    “不考虑。”

    周乐平汗颜,“跟你说话可真没意思。”

    “将军跟林大人不是有比赛?这样慢吞吞的不怕输了比赛?”

    “这会儿出来的都是小鱼小虾,什么兔子狐狸啊一类的,没甚意思,那些精的,听见这么大动静早就躲起来了,要大就打大的,一会儿老......本将军打头狼,回头给你做个狼皮披风如何?”

    祝观良看她一眼,拒绝了,“不用。”

    “别不识好歹了,多少人想要本将军给他打本将军都不打呢,便宜你你还不领情,我看你还真是块儿木头!”

    他继续低头在一丛丛灌木当中寻找药材,过了许久,忽然开口,“不要的狼毛倒是可以给我做支狼毫。”

    周乐平嗤道,“小家子气的,都给你,做他个百十来支,以后你的狼毫本将军包了!”

    她心情好像还不错,一路哼着歌儿,偶尔也停下来等他一等,有的人都扛了一堆回去了,她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们越走越深,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马的嘶鸣声,猎物的狂吠,到后来就听不到了,身边安静的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将军不觉得我们走错路了吗?”

    周乐平拍拍胜利的脑袋,“没事儿,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胜利也能把咱们带回去。”回头看着他,些许好笑,“怎么?你怕了?”

    “不怕。”

    周乐平从马背上跳下来,背上弓箭让祝观良也下来。

    祝观良穿上骑装别有一番风味,像翩翩公子哥儿从戎,小白脸儿撑得起这身衣服,看着处处不搭,但是细细品,又合适的像他本该如此。

    周乐平一晃神,吹个口哨,胜利就带着小幺儿一旁去吃草去了。

    她带着祝观良躲到一棵树后,指着前面道,“前面那个洞看见了吗?里面保管住着一只熊瞎子,打那些兔子狐狸的多没意思,我这一个可顶的上他们那一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