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乱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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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母子今早的火车，宋砚早早就到了车站等候。
清晨的太阳是温柔的。
火车进站后没一会儿，就有人突然窜出来抱住了宋砚。低头一看，正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小妹妹。
“大姐～”宋乐书甜甜的喊道。
“你这孩子，不是说好要牵着哥哥的吗。”一个女人跟着小女孩随后赶来。
宋砚笑着说：“妈。”
女人拉着她的手，有些埋怨道：“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传个信什么的，你这丫头哎。”
等到宋庭霖和宋容时出来之后，宋砚便引着他们上了车。
“大姐，你不和我们坐一起啊？”宋乐书扒着窗问她。
“我去后面那辆。”
“妈妈，我想和姐姐一起～”她拉着宋砚的手向身边的女人撒着娇。
沈眉轻轻的戳了下宋乐书的额头：“这丫头，总归是要去一个地方的，你就跟着妈妈吧。”
“好吧。”
宋砚捏了捏小女娃肉呼呼的脸，身后似乎有人在叫她。
“阿砚。”是徐云舟。
宋砚没有回头。
沈眉说：“砚砚，谁啊？”
“没事，妈，你们先走吧，爸爸在家里等着呢。”
他们走后，宋砚转身看着徐云舟，笑了笑：“徐先生叫我何事啊？”
明明才只是几日未见，她却觉得此时面前的人陌生至极。
“我送你。”他说道。
想起前些日子祝凌洲的嘱咐，宋砚微微歪头：“还是不劳烦您了，若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上了车。
“徐先生，再见。”话音刚落，车窗就关严实了，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一个侧脸。
这么绝情，还真是她宋砚的作风。徐云舟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再见…”
宋砚靠在窗边，捏着发胀的眉心，心烦得很。
陈叔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开口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下了车，就见那宋容时靠在树下，看到她回来后跟她招手。
宋砚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呆着？”
“家中来了位客人，我出来待会。”他说道。
宋砚的这两个弟弟，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一点也不相像。老大宋庭霖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稳重，这弟弟宋容时可以说是和哥哥截然相反了，性子桀骜不驯，打小就不让人省心，不过遇事也是个靠得住的。
“那我便进去了，你也别待太久。”
推开门，小乐书就跑了过来：“大姐，你回来啦。”
“这小丫头，一点女孩样都没有。”沈眉打趣道。
宋砚蹲下身子，替她拂去脸上的糕浆。
只听里面有人接话说：“女孩子开朗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起身看去，那沙发上的可不就是祝凌洲。他带着笑意望着宋砚，握着报纸的手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宋砚牵着宋乐书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祝长官今日倒是很闲。”
“砚砚回来了，那祝先生，不如去书房说？”宋父从楼上下来，对二人说。
祝凌洲起身，示意宋砚先走。
宋乐书想跟着宋砚一起过去，被宋庭霖一把捉了回去。
书房内，宋仕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祝凌洲。
“这是这次进入北平的日本人中的指挥官吉泽长野目前所能查到的资料，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按兵不动，先保全城中百姓的安危，祝先生可有对策？”宋仕宁道。
祝凌洲扫了一眼手中的资料，“那便照他们的意思来，按甲休兵，待时机成熟之际，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想我泱泱大国，一撇一捺皆是脊梁，岂容得那区区弹丸之地在吾之疆土上放肆！”
宋砚望着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真是令人振奋。
“不知父亲叫我一同前来有何事？”
宋仕宁看向她，说道：“徐家，自是不能来往了的，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想看着自己女儿好好的，与他儿时的记忆，便忘了吧…”
她点点头，继续听宋仕宁说着。
“自古便有得人心者得天下，国民政府这一点还真是比不上那共党。”宋父点着墙上的地图，最后手指落在了——西安。
二人出了房门，宋砚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祝先生，不如谈谈？”
“乐意之至。”
院内，接过了他递来的茶，宋砚没有喝，开口问道：“我倒是觉得那共党更适合抗日。”
祝凌洲带着笑意看着她，“怎么说？”
“虽说抗日不分队伍，是，这目前，国民政府看上去是比那共党形式好，但再怎么说人民才是基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民心，政权将会不复存在。你在政府为官，看的自然是比我清楚，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在我看来都是官话，为推行自己的独裁专政，拿整个民族的存亡当儿戏，不过是可笑至极！”宋砚说到这有些激动，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祝凌洲倒是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道：“我心里有数，不过你这丫头倒是对这实事看的够清，还真是让我有些惊喜，颇有几分乱世佳人的神韵。”
“人总是在大环境中慢慢摸索慢慢成长的。”宋砚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心绪平稳了下来。
“你有想过等战争结束你会在做什么吗？”她看向祝凌洲，眼中充满着期盼。
“我倒没什么远大的目标，允许的话大约是寻个小宅，种满院子的花，每日只是喝茶看报，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吧。”
这一刻，倒给人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后院的花香被风带过，只留下丝丝的余韵。
“百年之后，这中国会是怎样？”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祝凌洲回道，顺便将心中最美好的愿望说出。
宋砚轻轻笑着，“我听过无数次演讲，内容大多数都是激励人的话，千篇一律，但那些话，也大都是人民心底所期盼的，待那些稿子上的话变成了现实，不知我还能不能见到那一幕，若是可以，还真是想见见你所说的国泰民安。”
宋家母子今早的火车，宋砚早早就到了车站等候。
清晨的太阳是温柔的。
火车进站后没一会儿，就有人突然窜出来抱住了宋砚。低头一看，正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小妹妹。
“大姐～”宋乐书甜甜的喊道。
“你这孩子，不是说好要牵着哥哥的吗。”一个女人跟着小女孩随后赶来。
宋砚笑着说：“妈。”
女人拉着她的手，有些埋怨道：“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传个信什么的，你这丫头哎。”
等到宋庭霖和宋容时出来之后，宋砚便引着他们上了车。
“大姐，你不和我们坐一起啊？”宋乐书扒着窗问她。
“我去后面那辆。”
“妈妈，我想和姐姐一起～”她拉着宋砚的手向身边的女人撒着娇。
沈眉轻轻的戳了下宋乐书的额头：“这丫头，总归是要去一个地方的，你就跟着妈妈吧。”
“好吧。”
宋砚捏了捏小女娃肉呼呼的脸，身后似乎有人在叫她。
“阿砚。”是徐云舟。
宋砚没有回头。
沈眉说：“砚砚，谁啊？”
“没事，妈，你们先走吧，爸爸在家里等着呢。”
他们走后，宋砚转身看着徐云舟，笑了笑：“徐先生叫我何事啊？”
明明才只是几日未见，她却觉得此时面前的人陌生至极。
“我送你。”他说道。
想起前些日子祝凌洲的嘱咐，宋砚微微歪头：“还是不劳烦您了，若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上了车。
“徐先生，再见。”话音刚落，车窗就关严实了，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一个侧脸。
这么绝情，还真是她宋砚的作风。徐云舟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再见…”
宋砚靠在窗边，捏着发胀的眉心，心烦得很。
陈叔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开口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下了车，就见那宋容时靠在树下，看到她回来后跟她招手。
宋砚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呆着？”
“家中来了位客人，我出来待会。”他说道。
宋砚的这两个弟弟，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一点也不相像。老大宋庭霖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稳重，这弟弟宋容时可以说是和哥哥截然相反了，性子桀骜不驯，打小就不让人省心，不过遇事也是个靠得住的。
“那我便进去了，你也别待太久。”
推开门，小乐书就跑了过来：“大姐，你回来啦。”
“这小丫头，一点女孩样都没有。”沈眉打趣道。
宋砚蹲下身子，替她拂去脸上的糕浆。
只听里面有人接话说：“女孩子开朗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起身看去，那沙发上的可不就是祝凌洲。他带着笑意望着宋砚，握着报纸的手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宋砚牵着宋乐书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祝长官今日倒是很闲。”
“砚砚回来了，那祝先生，不如去书房说？”宋父从楼上下来，对二人说。
祝凌洲起身，示意宋砚先走。
宋乐书想跟着宋砚一起过去，被宋庭霖一把捉了回去。
书房内，宋仕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祝凌洲。
“这是这次进入北平的日本人中的指挥官吉泽长野目前所能查到的资料，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按兵不动，先保全城中百姓的安危，祝先生可有对策？”宋仕宁道。
祝凌洲扫了一眼手中的资料，“那便照他们的意思来，按甲休兵，待时机成熟之际，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想我泱泱大国，一撇一捺皆是脊梁，岂容得那区区弹丸之地在吾之疆土上放肆！”
宋砚望着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真是令人振奋。
“不知父亲叫我一同前来有何事？”
宋仕宁看向她，说道：“徐家，自是不能来往了的，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想看着自己女儿好好的，与他儿时的记忆，便忘了吧…”
她点点头，继续听宋仕宁说着。
“自古便有得人心者得天下，国民政府这一点还真是比不上那共党。”宋父点着墙上的地图，最后手指落在了——西安。
二人出了房门，宋砚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祝先生，不如谈谈？”
“乐意之至。”
院内，接过了他递来的茶，宋砚没有喝，开口问道：“我倒是觉得那共党更适合抗日。”
祝凌洲带着笑意看着她，“怎么说？”
“虽说抗日不分队伍，是，这目前，国民政府看上去是比那共党形式好，但再怎么说人民才是基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民心，政权将会不复存在。你在政府为官，看的自然是比我清楚，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在我看来都是官话，为推行自己的独裁专政，拿整个民族的存亡当儿戏，不过是可笑至极！”宋砚说到这有些激动，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祝凌洲倒是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道：“我心里有数，不过你这丫头倒是对这实事看的够清，还真是让我有些惊喜，颇有几分乱世佳人的神韵。”
“人总是在大环境中慢慢摸索慢慢成长的。”宋砚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心绪平稳了下来。
“你有想过等战争结束你会在做什么吗？”她看向祝凌洲，眼中充满着期盼。
“我倒没什么远大的目标，允许的话大约是寻个小宅，种满院子的花，每日只是喝茶看报，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吧。”
这一刻，倒给人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后院的花香被风带过，只留下丝丝的余韵。
“百年之后，这中国会是怎样？”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祝凌洲回道，顺便将心中最美好的愿望说出。
宋砚轻轻笑着，“我听过无数次演讲，内容大多数都是激励人的话，千篇一律，但那些话，也大都是人民心底所期盼的，待那些稿子上的话变成了现实，不知我还能不能见到那一幕，若是可以，还真是想见见你所说的国泰民安。”